幾天后,各家學院的選手陸陸續(xù)續(xù)到了紫極學院,又過了幾日,他們的個人積分賽對戰(zhàn)名單公布了。
個人積分賽日程中,練氣大圓滿一向是戰(zhàn)斗最激烈,強度也最高的,被安排在第一天,所有的選手抽簽都由各家學院的帶隊之人進行,楚瀟月看了看他們?nèi)说姆纸M。
李追排在第一組,同組的是兩個固衡學院的選手。
蕭時予排在第三組,同組有一個擎海學院的,還有一個紫極學院的。
她自己在第四組,對手一個是玄九學院的,一個是固衡學院的。
女孩不禁揚起嘴角一笑。
固衡學院還真是倒霉。
她又看了看其他層級的對戰(zhàn)表,通天學院的選手基本上都比較分散,沒有出現(xiàn)同時分到一組的情況,運氣算是不錯。
而他們對戰(zhàn)的對手也比較隨機,哪個學院都有,楚瀟月一個都沒聽過,她仔細看了看對戰(zhàn)表上并沒有出現(xiàn)燕雨兒的名字,其他的人,她也懶得打聽。
第二日一早,通天學院所有選手都來到了蕭執(zhí)事所住的院子外。
“蕭月,你這是怎么了?”
喬客遠遠看見她,一臉震驚,隨后擔憂道,“是不是著了那群王八蛋的道,是誰傷了你,我去給你報仇!”
此時的楚瀟月將面容越加修飾了幾分,看起來是個十分瘦弱,面黃肌瘦,雙頰凹陷的男孩,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營養(yǎng)不良的貧苦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是個修士。
洛霞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她自從早上天沒亮,就開始涂涂抹抹,明顯是有意為之。
楚瀟月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沒事的,不影響打架。”
知道她身份的人眼里閃過一絲了然。
若是認識蕭月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自然能認出他就是那個萎靡困頓版的蕭月。
但如果只見過五年前的楚瀟月,無論如何也很難將眼前這個人,與那個靈動可愛的楚家天驕聯(lián)系起來。
“怎么會休息不好?”
修士就算不睡覺,只靠打坐,也能保持長時間狀態(tài)如常,事實上,來參加比賽的選手哪個不是天天打坐修煉,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一刻不肯浪費。
“可能是這里風水不好,跟我八字不合?!?p> 楚瀟月打了個哈哈,眼見蕭白喬款款走了出來,連忙道,“走吧,我們該出發(fā)了?!?p> 紫極學院的比武場中,此時人聲喧嘩,高臺上五張大座已經(jīng)坐了四個人,只剩旁邊的一張還空著。
蕭白喬一身白色長裙,異常端莊秀美,穩(wěn)穩(wěn)走上臺去,裙角一揚,坐了下來。
所有選手到齊,紫極學院一名導師模樣的中年人上臺說了幾句,所有選手向臺上來自不同學院的執(zhí)事們一起行禮,之后一聲歡鼓,小比正式開始。
隨著比賽開始的序幕正式拉開,高臺側(cè)面,一張極大的告示大幕上,緩緩出現(xiàn)今日賽事的分組對戰(zhàn)表,每個名字旁還畫著一張小小人像,用所修習的靈力對應顏色做以標示。
楚瀟月站在選手等待區(qū)域,揚頭向第四組看去,只見她的人像閃著金紅雙色光芒,下面標著一行小字。
通天,蕭月,無。
無?這是什么意思?
她又去看蕭時予。
通天,蕭時予,無。
楚瀟月眉毛一挑,再看李追。
通天,李追,九連冠。
這是每個選手的最好成績?
她頓時茅塞頓開,又向她同組的兩個對手看去。
固衡,季破山,四連勝。
玄九,趙天鵬,五連勝。
看來這兩個對手還有點意思。
第一個擂臺上,一名導師作為裁判已經(jīng)走上高臺,朗聲道,“規(guī)則如何,大家都已經(jīng)知曉,三人車輪戰(zhàn),每人對戰(zhàn)兩場,積分第一者晉級,比賽過程中不可惡意傷人,不可擊殺投降者,不可使用法器,不可在對方認輸后繼續(xù)使用寶符攻擊?!?p> 這裁判說大家都知道規(guī)則,可是她怎么沒見過這些規(guī)則?
“我們的玉牌里有這些嗎?”
楚瀟月納悶的問身邊的李追。
“沒有,現(xiàn)在能知道就算是不錯了。沒等你打完再判你違規(guī),紫極學院也算比固衡學院光明正大。”
“哈?”楚瀟月抽了抽嘴角,這些年小比,看來通天學院沒少被坑啊。
“他說認輸后不能繼續(xù)使用寶符,什么意思?還可以用符箓?”
楚瀟月不解道。
符箓這個東西練氣修士很少用,若不是學院給下發(fā),估計這些學員自己也負擔不起。
這算什么,學院明目張膽幫著學員作弊嗎?!
李追輕蔑一笑,“堂堂正正的打,打不過我們,還眼紅我們手里的名額,自然要耍點花樣了?!?p> 楚瀟月冷笑一聲。
?;酉肟游遥?p> 比符箓,就算四個學院加起來也未必有她一個人的符箓厲害。
本來還愁著怎么幫蕭時予掩藏靈力屬性。
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她還要好好感謝一番這些人。
怪不得陸霽高深的說什么船到橋頭自然直,搞不好是早把這些伎倆看透了。
她拉了拉蕭時予的袖子,在他耳邊囑咐了一番,蕭時予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個小儲物袋。
裁判說了規(guī)則,便叫第一組三個選手上了臺。
第一組的比賽十分無聊,李追的兩個對手見了他直接認輸,兩人之間打了一場,第一組比賽正式結(jié)束。
第二組打的挺激烈,前后將近一個時辰,就在楚瀟月打了七八個哈欠之后,終于輪到第三組上臺。
蕭時予一身白衣,第一個對手是一身藍袍的擎海學院選手,上來之后,一個招呼也沒打,甩手三張寶符,直接將對手轟下臺。
高臺上,藍色長袍的擎海學院執(zhí)事滿臉怒氣站起身,對著好整以暇的蕭白喬道,“蕭執(zhí)事,你們學院這蕭時予是什么意思?!這么個打法,簡直不知所謂!”
蕭白喬連眼角都沒看他一下,“什么叫不知所謂,規(guī)則里說不能連續(xù)用寶符了?”
“這!”
藍衣執(zhí)事頓時語塞,想了想又說道,“若都是這種打法,還有什么可比的!直接把儲物袋拿出來,數(shù)數(shù)誰的寶符多,誰就第一了!”
“有道理啊。”
蕭白喬語氣輕飄飄的,撫了撫袖子上不存在的褶皺,“你可以跟紫極學院的執(zhí)事們商量一下,這個規(guī)則也不錯?!?p> “你!”
藍衣執(zhí)事被懟的說不出來話,看了紫極學院的執(zhí)事一眼,只見紫極學院執(zhí)事也是面孔發(fā)紅,頓時一甩袖子,恨恨坐下。
蕭白喬冷哼一聲。
紫極學院想出這么不要臉的規(guī)則,估計也無顏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