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下山,就在山道上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執(zhí)光君。
阿蕪:“執(zhí)光君親自來迎接我,真的是榮幸之至,不知執(zhí)光君所為何事?”
執(zhí)光君并不行動,等到他們走到跟前來才開口說話:“師父師娘知道你回來了,讓我前來給你引路,說有事要交代你。”
阿蕪這才擺正了顏色,一副正經(jīng)模樣跟了上去。
到了螢院之后,執(zhí)光并不進去,拉著姚凡到別處等候了。
阿蕪進去之后,看見師傅師娘正對坐著,幾案上堆疊著許多古籍。兩人一邊翻看著這些書籍,一點時不時地低語著什么。許是看累了,師娘抬頭揉了揉脖子,這才看見了阿蕪。
“你來了?快來坐著,快快!”師娘招呼了一句,又低下頭繼續(xù)看。
阿蕪聽話的蹭了過去,坐在了師娘的右后。師娘頭也沒抬,順手遞給了他一卷古籍。
師娘說:“給你的,看不懂就問?!?p> 阿蕪依言雙手接過,鋪在地面上仔細觀察了起來。
卷軸上沒有任何文字,是由幾幅畫拼湊而成。第一幅是一副山水畫,應該是指明了一個地方。剩下幾幅就很難看懂了,不是正常的畫法,倒像是石窟里的壁畫印上去的,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也看不明白畫的是什么。
阿蕪越看越迷茫,怯怯的低聲問道:“師娘,這是什么???我一點都看不懂。”
師娘這才放下手中書卷,看向了師父。
阿蕪這才醒悟到自己還未行禮,趕緊爬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
師傅擺擺手道:“坐吧!”
眼看阿蕪一副拘謹模樣,師娘調(diào)侃道:“怎么,都這般厲害了,還這么怕你師傅啊?”
阿蕪:“徒兒沒有,只是許久不曾侍奉師父,心有愧疚?!?p> 師娘:“有這份心就好。如今你的身份尷尬,不管出現(xiàn)在哪里怕都是要引起騷亂。剛好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給你。如今你這般隱匿,倒是更易行事?!?p> 阿蕪:“師娘請講!
師娘指著卷軸說道:“這個卷軸是蒼穹山的至寶。你大師兄一族遭人所害,歸根究底就是為了它。當年紀老將他托付給了永州城。紀老仙去之后,就有許多人開始打這個卷軸的主意。因此常游追特意上山將卷軸拿了過來。雖說有我和你師父鎮(zhèn)守山門,還不敢有宵小前來霍亂。只是如今我們山中也不是安全之地。你師父與我思前想后,準備將他送出去。恰好你回來了,交給你最為合適不過。“
阿蕪聽完后,這才明白了師娘的用意,于是追問道:“這卷軸這般重要可是有什么緣由嗎?”
師娘:“具體的沒人知曉,只是傳言這卷軸內(nèi)藏著一個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邪術(shù)。這種邪術(shù),誰不想得?”
阿蕪:“既是邪術(shù),為何不將其毀掉,以絕后患?!?p> 師娘:“這一點我與你師父也想不通。既然它能留存世間,就一定有未知的緣由?!?p> 之后,師娘又交代了許多,從仙家時事到衣食住行都吩咐了一遍。
聽完了教誨,阿蕪就得趁著夜色啟程了。阿蕪猶豫了許久,才提出想要帶走姚凡的請求,沒想到師娘馬上就答應了。
師娘說:“小凡本就是你的徒弟,能待在身邊再好不過了。還有什么別的想問的嗎?”
阿蕪說:“師娘,大師兄叛出一事,你和師傅生氣嗎?”
師娘搖搖頭道:“不會。這件事是你師父叫他做的。如今的仙門百家,魔族的探子不多,但是與魔族各部首領(lǐng)勾結(jié)的也不少。更何況你師兄的身份早晚瞞不住的,留在這里時時都有性命之憂。只有尋個理由避開,才能保他周全。好了,不早了,你快啟程吧。”
阿蕪恭敬的辭別后,合上門出去了。
門外,執(zhí)光正坐在臺階上發(fā)呆,旁邊的姚凡早已睡熟。
聽到了阿蕪的腳步聲,執(zhí)光轉(zhuǎn)頭問:“結(jié)束了嗎?”
阿蕪點頭說道:“結(jié)束了,也該啟程了。師兄為何穿紅衣了?倒是更俊俏了”
執(zhí)光苦笑道:“如今我要做修真界第一紈绔,紅色相稱些。”
阿蕪想了一下,試探著問到:“四師兄,你還在想五師兄嗎?”
執(zhí)光瞬間就明白了阿蕪話中的含義,伸手揉了揉阿蕪的發(fā)頂,說:“小六啊,在我面前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陸引的事我知道,他救了你我也知道。我不恨他,只是心疼而已。陸引對我來說,既是伙伴,也是兄弟。他是我一手帶大的,起初我對他非常不喜,覺得他又弱又笨??墒呛髞?,就愈發(fā)的離不了他,只要他不在,我就像丟了什么貴重的東西一樣,整天都是心慌慌的。如今他一個人在魔族,肯定受了許多苦。若是有機會,你幫幫他吧......”
又是一番交代后,阿蕪背起了姚凡,沿著后山的小徑慢慢走下去了。還未完全走出山門,身后就有人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了。
“六、六師兄,呼~呼~,六師兄等等我!”
阿蕪雖然現(xiàn)在變成了女身,但門中之人還是習慣了叫他師兄。
阿蕪回頭看,原來是周深拿著一封信追了上來。
周深喘勻了氣后說:“六師兄,還好你沒走遠?!?p> 阿蕪一臉疑惑的問:“是師父還有什么事要交代嗎?還是執(zhí)光君?”
周深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心遞了出去,說:“前日里撫澤仙宗的譚公子來過,說是如果六師兄回來了,就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你?!?p> 阿蕪接過了信后與周深道了謝,然后一邊走一邊看信。在二人談話間醒來的姚凡乖巧的溜了下來,默默的跟上了。
信的內(nèi)容不多,只是說了有要事相商,希望阿蕪受到信后能去一趟撫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