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玉骨山!否則我就殺了他!”石靈氣勢洶洶的威脅著。
白羽頓時就臉色發(fā)青,不相信自己真的信錯了人。于是她眼疾手快的撲了上去,試圖將石靈重新控制起來。
就在兩人相觸碰的一瞬間,白羽就被漂浮著的雷力劈的渾身酥麻,軟倒?jié)L落到了一旁。
眼見連紅棉又瞇起了眼,石靈將手中的雷力加大,再次威脅道:“都別動!不然我可就保證不了他的死活了?!?p> 秋御在雷電的襲擊下痛苦不堪,修長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試圖能緩解幾分灼燒的疼痛。
“石靈!你不要放肆,難道你不想拿回你的本體了嗎?”連紅棉瞇著眼威脅著。
“哼哼!那要看是你的匕首快,還是我的雷電快一眼!”
石靈手中的雷電流動的更加迅速,使得秋御幾乎快要暈厥過去。就在幾人僵持之際,一道從天而降的紅綢將石靈拉扯開來,緊緊的束縛成了一團。
“太好了,秋御!幸好沒……”
白羽慶幸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見一道雷靈順著地面像蛇一般的拱了過來,硬生生的直擊秋御而去。方才脫離挾持的秋御還未來得及站穩(wěn)就被擊倒在地,哆嗦了幾下昏過去了。
白羽幾人趕緊圍上前去查看秋御的情形,直到海蜇峰的師兄?jǐn)嘌圆o大礙之后才松下心思,轉(zhuǎn)而注意到束縛的石靈身上。
海蜇峰的師兄有賭石識玉的天賦,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所謂的“石靈”實際上只是一個百年的“玉靈”。它的本體正是連紅棉手中的那塊石塊中的紅翡,紅翡的外層卻不是石頭,而且一層可以引雷存電的物質(zhì),但是看不出是什么,只能留給新垣先生去辨認(rèn)。
海蜇峰的師兄崇尚賞金制,但凡出門辦事定會要求報酬。既然連紅棉幾人都身無長物,那么他就現(xiàn)場解了這塊紅翡當(dāng)做報酬。
“既是這難得一見的紅翡,此時出行也不虧。你們是我的師弟,師兄我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也得給你們一個折扣。這樣吧!解石的費用就不用你們出了,外面的這層黑殼也給你們。到時候如果剩了邊角料,就給你們做幾塊玉牌送到山上。好,就這么定了!”
海蜇峰師兄胡亂的計算了一通,然后自顧自的宣布道。
連紅棉幾人倒不是玉石的追隨者,為不會計較紅翡的價值。他們關(guān)心的重點只是這個玉靈的生死而已。
“你們說他呀!”師兄指著玉靈說道:“解石之前我會按照規(guī)矩將他處死,不會讓他活活疼死的。他在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禍害,以山神之名勒令無辜百姓成為他的傀儡。將這一部分靈物全部驅(qū)逐吞噬,一些居住在附近的百姓也有不少喪命在他手中。我早就有除掉他的心思,但是無奈昆山十部界限森嚴(yán),若是這一部中之人無人求援,那么我們其他部的人也不能擅闖邊界。好在你們剛好在這趕上了,正好借機除掉這一禍害!”
秋御雖說只是昏迷過去,但是不知怎的過了許多天也沒有清醒的苗頭,連紅棉幾人也就只好提前結(jié)束行程,將昏迷不醒的秋御帶回了山中。
新垣先生得到消息后就去房中醫(yī)治了,連紅棉本來還想圍觀一下,卻被羅素衣扯了出去。
游廊之下,一身淺色衣衫的羅素衣裊裊婷婷的站立著。微風(fēng)拂過她的衣衫,使得她整個身形都生動了起來。
羅素衣面容白凈,眉眼細(xì)長,烏黑的秀發(fā)在巴掌大的鵝蛋臉上不停浮動,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連紅棉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滿是厚繭的糙手,不動聲色的背在身后,然后故作平靜的問道:“找我可有什么事?”
“那日白羽上前維護玉靈,是你授意的吧!”羅素衣冷冷的質(zhì)問。
連紅棉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么隱蔽,竟還被她發(fā)現(xiàn)了。只好難為情地“嗯”了一聲。
“白羽與我性格不和,我倆之間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我卻不明白,為何你也對我這般敵對輕視?”羅素衣接著追問道。
連紅棉趕緊解釋道:“我沒有,我只是……”
“你不需要辯解,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绷_素衣擺手說道:“你修的是霸道的劍法,家室修為也比常人優(yōu)異,所以你覺得女子應(yīng)當(dāng)堅毅挺拔,不落下風(fēng)。我這副柔弱模樣正是你最討厭的樣子。你覺得我口口聲聲說著交易,但是卻借機占了別人的便宜,因此不屑于與我為伍,對嗎?”
“我分明有力氣挑水劈柴,卻要用縫補涮洗來哄騙那群男人來替我做事,所以你覺得我性格卑劣,對嗎?但是我卻認(rèn)為,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p> “就以你我而言,挑水劈柴,對你是易事,予我為難事,縫補涮洗則相反。若是我替你縫補,你幫我挑水,以難事易難事,豈不公平嗎?只是將你換成了男子,我便是占了便宜嗎?”
“你既討厭軟弱,我且問你,何為軟弱?身形單薄,弱不勝衣就是軟弱嗎?性情溫吞,不喜爭斗便是軟弱嗎?”
“在玉骨山上,你本來也對石靈有所懷疑。但是見我對他抱有敵意,你就覺得他是好的,所以才暗示白羽上前與我爭執(zhí)。連紅棉,你太愚鈍了!”
“愚鈍嗎?”連紅棉的心里泛起了波瀾,不停的在拷問自己這個問題,直到林扶清尋她回去用飯,她才驚覺時間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