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維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看著陳默言。
“楚禾?那個記者?勾引你?”
陳默言點了點頭,“對,就是他。我懷疑她有很大的問題。”
“什么問題?和案子有關(guān)嗎?”鄭國維連忙問道。
陳默言搖了搖頭,“不清楚,總覺得怪怪的?!?p> “這么長時間你去哪了?給你打電話,你關(guān)機了?!编崌S問道。
“手機沒電,準備去借充電器,出門就看到了楚禾,然后我就去她房間了?!?p> “在她的房間里……待了半個小時?”鄭國維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后面的事情都不敢想象,“陳默言……你雖是一個輔警,但是也代表著警察的形象……”
陳默言一怔,連忙擺了擺手,笑道:“鄭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直接去了浴室……”
鄭國維連忙打斷陳默言,“你別說了……蘇月還在呢?”
陳默言連忙笑著沖蘇月打著招呼,“蘇大法醫(yī)也在呢啊,我都沒注意?!?p> 蘇月面無表情看著鄭國維和陳默言,“你們繼續(xù)聊,我走了,千萬別再叫我回來了?!?p> 隨后,蘇月向著外面走去。
陳默言沖著蘇月擺了擺手,待她離開之后,便繼續(xù)的說道:“我剛才在浴室里面做了一下測試,只有在放水20分鐘后,玻璃才開始出現(xiàn)水霧,如果葛治學的尸體是自己滑下去的,你覺得概率有多大?”
“當初我也覺得這個地方很可疑。”
“就算是個概率問題,也是可以人為在操控?!标惸缘恼f道:“而且,當初李雪所說,她出門去找人,正巧碰到了秦光亮,對吧?”
鄭國維點了點頭。
“從我們接到報案到我們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至少兩個小時了吧?!?p> “沒錯,路程確實有點遠。”
“但是,我們看到李雪的時候,她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而且還裹著浴袍?!?p> 鄭國維突然瞪起了眼睛。
“你說她這是為什么?”陳默言問道。
鄭國維低頭沉思片刻,隨后緩緩的說道:“秦光亮和李雪的身上有很大的疑點,另外還有一個疑點,按照李雪和秦光亮所說,他們兩個人其實并不認識葛治學,也就說,只有助手吳昊認識葛治學。也就是說,直到現(xiàn)在我得知葛治學死亡的消息,都是他們所說,咱們始終都沒有見到葛治學的死亡,單憑樓上出現(xiàn)的一些痕跡,就主觀認定葛治學已經(jīng)死亡。”
陳默言隨后補充說了一句,“而且,那個603的證據(jù),也有可能是偽造的?!?p> 鄭國維一擺手,“走,上樓,找他們談談去?!?p> “???”陳默言怔了一下,他現(xiàn)在有些抵觸去詢問嫌疑人,生怕給詢問死了。
因為他還不清楚林天盛身上的預告函所指“還會有人死去”只的是鄭玉珠還是林天盛,或者還是其他人?
鄭國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一個臨時工怕啥?”
“如果,我被開除的話,這幾天的工資能夠結(jié)算嗎?”
“……”鄭國維無語,看了陳默言一眼便向著樓上走去。
“對了,我的十萬塊錢什么時候到賬,我都要餓死了?我中午剛要去吃飯,被你拽過來了,晚上也沒吃……”陳默言跟著鄭國維的身后追問著。
……
在520房間內(nèi),楚禾做到了沙發(fā)沙發(fā)上,伸手抓向了自己的頭頂,一把將帶著頭上的假發(fā)扯下,又將盤發(fā)網(wǎng)兜取下,頃刻間,長發(fā)散開,散落在身后。
隨后,緩緩的靠在了沙發(fā)上,嘴角浮現(xiàn)出似有似無的笑容。
就在此時,窗戶突然被打開。
一道黑影躍入其中,落地宛如踩在了棉花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楚禾頓時一驚,猛然站起身來,警惕的那看著那道黑影。
“以后,你們離陳默言遠一點?!闭f話的是一個改變了音色的男聲。
楚禾冷冷的笑了起來,“如果不呢?”
“那么這里就會多一具尸體?!?p> “我們?yōu)槭裁床荒芎献髂??我們老板可以付出你無法想象的財富?!?p> “我老大說了,他對錢不感興趣去,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明天上午9:32分,你們在郊區(qū)其中一個工廠會爆炸,算是給你們的警告,不過你們放心,無人傷亡。若發(fā)現(xiàn)你們的人在出現(xiàn)陳默言的身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說罷,男子縱身一躍,從窗戶躍下,消失在月色之中。
楚禾連忙來到了窗前,向下望了望,除了懸崖,什么都沒有。
她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隨后關(guān)上了窗戶,掏出電話,“喂,老板,有人來警告我們了,說明天我們有一個工廠會爆炸。
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他在離開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他身后背著一個包。
我知道了,老板?!?p> 陳默言跟著鄭國維走到了五樓,在路過507房間的時候,也就是鄭玉珠的房間,陳默言還向著瞄了一眼,隨即快步離開。
秦光亮的房間在508,而李雪的房間在509,鄭國維猶豫了一下,敲了敲508房間。
不多時,秦光亮打開了房門。
秦光亮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什么事,鄭隊?”
“你老婆死了?!编崌S淡淡的說道。
“啊?”秦光亮一驚,后退了兩步,“她是怎么死的?”
“吸入混入劇毒的噴霧劑?!?p> “這……怎么可能?”秦光亮一臉的震驚之色。
“平常都有誰能接觸到她的哮喘噴霧?”鄭國維繼續(xù)的問道。
秦光亮猶豫了一下,“這個應該沒有人,每次去醫(yī)院都是她親自去的?!?p> 陳默言隨即說道:“這不是廢話嗎?誰看病不是親自去?”
秦光亮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她連拿藥都會親自去,而且她的那個包幾乎不離手,沒人能動手腳吧?”
“你呢?”
“我更不能了,再次之前,我倆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見面了?!鼻毓饬吝B忙說道。
“在發(fā)現(xiàn)尸體后,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李雪的門前?還是說,你當時就在房間之中。”鄭國維問道。
“我當時正準備去找吳昊,看到李雪出來后,我就進去查看,看到了一個人頭貼在玻璃上。”
“之后又進入查看了嗎?”
秦光亮連忙搖了搖頭,“誰閑著沒事去看尸體?”
“沒叫保安,直接報警?”
秦光亮搖了搖頭,“我怕這件事情鬧大,直接通過關(guān)系,找到了你所在警局的電話?!?p> “期間你一直和李雪待在一起,在那個房間?”
“一直待在一起,在我自己的房間?!?p> 鄭國維點了點頭,“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從李雪離開浴室,到我們來到現(xiàn)場,李雪的頭發(fā)為什么還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