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重金買兵器
鑄造司人很多,來來往往的都是搬運成箱箭頭,甲胄,弓胎,等各種零部件的人
當(dāng)然這樣的地方是重兵把守的,李云成也沒打算進去,只是帶著人去見了一個負責(zé)給他們發(fā)放兵器的典事。
“不知殿下來此是有何事?”典事說話很恭敬客氣。
“我想額外申請一些陌刀和馬槊,不知道要向誰申請?”
李云成這樣說是有原因的,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找廖相和張相,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見不到人家了。
哪怕他是個信王,可先圣人封了王的兒子沒有四十也有三十,有實權(quán)的除了太子和幾個成年的王子,其他人連個品級都沒有,只是空名號罷了。
如果李云成打算就這樣找人家只會被認為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不懂分寸。
他住的地方也從皇宮搬了出來,搬到了自己營房里安排的住處。
有點之前是人家哄著現(xiàn)在才來到了現(xiàn)實的感覺。
不過這樣李云成心里反倒踏實了一些。
之所以想多申請些陌刀和馬槊,就是純屬賣給現(xiàn)代的研究古歷史的專家還有一些博物館了。
地球歷史上也曾有過陌刀和馬槊,只不過因為這兩樣兵器造價高,工藝繁瑣,是不允許陪葬的,都是一直用到損毀的,所以這兩樣只能從古籍歷史記載中還原一下,屬于失傳的技術(shù)和古物。
之前馮展一路上馬殺了,都毫不猶豫,負擔(dān)重的不行也不舍得丟掉手中的陌刀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一旦丟了,再得到一把新的就要看機緣了。
他只在城內(nèi)給姚司空看家護院只會給他發(fā)普通的刀具,陌刀是不用想了。
而他手中的那把陌刀不知道會讓一塊兒看家護院的“同事們”有多羨慕呢!
李云成的目的是能額外申請下來一兩個就行,畢竟他的隊伍七百多人也才一百多的陌刀和馬槊,這是這兩個兵器的總數(shù)。
那一百多的陌刀和馬槊拿著的士兵都寶貝的不行,大部分都是人家祖孫三代傳下來的。
剩下的少部分才是鑄造司發(fā)下來的,而且是在他們手腳完全的情況下發(fā)的。
要不是李云成還有個名頭,估計人家后來發(fā)的那二三十把也要收回的。
“殿下應(yīng)該清楚,這陌刀和馬槊不論哪一樣每出一批各個折沖府都盯得緊,誰多幾個誰少幾個都是能沖過來攪纏不清的?!?p> “那有沒有那些損壞的,給我也行,我知道咱們都是用的軍費打造的,耗費頗多,這個便宜我不會占的,我自己出錢買下來,也算一些心意?!?p> 典事頓時有些不解:“這損壞的如何使用,殿下可不要覺得買回去能自己修補好,到時候您這銀子花了又發(fā)展什么用也沒有再來找我,我就變不出銀子了,畢竟也是要充公的,這一毫一厘都是要記下來的?!?p> 李云成一聽就知道這是允許買賣這些殘破武器的,他們重新融了再鑄新的還不如賣給自己收點“差價”呢!
同時心里又搖頭,本來只是走一趟,沒打算能成功,還想著什么時候等上了戰(zhàn)場撿幾把偷偷收進物品欄呢,沒想到人家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同意了。
李云成花了60兩銀子一把損壞版本的陌刀,80兩銀子一柄損壞版本的馬槊,總共買了3把陌刀,2把馬槊。
這時候的銀子一兩差不多等于現(xiàn)代37.3克的重量,李云成光是這些就花了25斤多重的銀子。
全是定制的各種不規(guī)則的銀疙瘩,畢竟人家的銀元寶是有規(guī)制的。
跟著李云成去的幾人不明白為什么要買這些不能用的殘缺品。
李云成又不能現(xiàn)在跟他們說只要有原品,什么東西現(xiàn)代人都能仿出來,甚至青出于藍。
這幾把武器更多的意義是研究參考以及收藏。
每把武器都不算輕,光是一把陌刀就重達十幾斤。
把武器帶回去后李云成讓人放在了他的房間里,然后收入物品欄給公司發(fā)了過去。
等下次就會收到仿制的殘缺品和完整品,而且還是批量生產(chǎn)出來的。
在物價上面反倒是現(xiàn)代造價更加便宜,如果李云成愿意倒賣各種仿制兵器絕對會大發(fā)其財,只不過風(fēng)險也會加大。
他現(xiàn)在只有手下兵卒七百多人,里面也不知道都是哪方勢力,李云成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了,寧愿多想也不能不想了。
也有點理解為什么身居高位的總是多疑多思了,雖然他只是個四品的小官。
在其他大大小小的折沖都尉里,李云成絕對算是空降走了后門的,畢竟其他兵卒哪怕有了大功勞也不可能憑空封四品,還是下圣旨封的,在這方面絕對是他可能存在的皇室身份起了作用。
在折沖都尉里,目前沒人跟李云成玩兒。
都有顧及在內(nèi)!
“殿下,這個月的軍餉還沒發(fā)?!?p> 左果毅都尉拿著一個冊子找到李云成。
“其他折沖府發(fā)了嗎?”
“也還沒發(fā),都三個月的軍餉沒發(fā)了,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我們都覺得可能又要拖下去了?!?p> 李云成也沉默了下來,雖然廖宗明他們那里還好多金銀,可光是這幾萬士卒每日吃的簡陋的飯食都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而無人機還拍到其中很大一部分還要運到靈武充實國庫。
現(xiàn)實情況就是哪怕他跟其他折沖都尉去要銀子上面也拿不出來發(fā)軍餉的銀子。
其實每個士卒的軍餉真不算多,畢竟這些府兵當(dāng)兵打仗都是要自帶武器防具的,就連吃的也要自帶。
只不過沒人真的能帶那么多糧食,朝廷就管一部分,所以都吃的很差,所為軍餉連一個月的嚼頭都不夠,不過該有的沒有了也是讓下面的人都心里不舒服的。
再加上太平盛世也就罷了,一開始亂起來,叛軍們能燒殺搶掠,一個個都身懷巨款,他們卻過的份外艱苦,真的讓人不能不憋氣。
助理們請的研究史學(xué)的,還請教了一些軍事方面有研究的都斷言這場叛亂將會愈演愈烈,民不聊生。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大大小小的不同勢力開始自立了,都是對圣人旨意置若罔聞,甚至有斬殺傳達旨意令史的。
亂世之相已現(xiàn),哪怕他現(xiàn)在看過的有老奸巨猾的姚司空一心向大宣,還有廖宗明和張瑞英這兩位會打仗的宰相。
然而沒錢沒糧沒有充足兵力,真的只能拖延國勢,而不能挽大廈于將傾。
只看我華夏安史之亂后五代十國的歷史就能知道亂象有多嚴重,人口在安史之亂之后損失了快百分之七十。
一看查到的現(xiàn)代記錄的那些歷史資料,越看的詳細就越感覺很可怕。
李云成看著自己手上打印出來的帶有彩色照片的每個人的單頁檔案訂制的冊子。
七百多人現(xiàn)在歸屬在他名下,如果是軍糧和軍餉甚至是武器,他都能自掏腰包把隊伍裝配好,只是這些士卒大多父母親人都在朝廷管控下。
他們都是從靈武附近地區(qū)征調(diào)的,家人也都在那里。
也就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在又等了半個月上面下來指令將會發(fā)兵據(jù)鄴,那是余永真逃跑的方向。
他在逃到了據(jù)鄴后稱帝,又命令吳明?;卦?,結(jié)果是他的部將帶著數(shù)萬士卒改投了吳明福。
余永真大怒之下定下計謀想要除掉吳明福,結(jié)果是吳明福所部13郡及8萬士卒自立為王。
余永真的失勢在所有人看來就是由大老虎變成了小貓咪,廖宗明他們決定趁此剿滅他們,收回所占州郡。
順便搶余永真一把,好補充下各項物資。
李云成騎上自己的馬,身穿盔甲,制式跟所有人的都不一樣,如果他還是個弱雞那就會能穿多普通就穿多普通,就怕人家專盯官職高的立軍功。
李云成身上的盔甲是全新的,明晃晃的,身后還自己加了一個紅披風(fēng)就為了讓所有人都看到。
劉大潮感受著自己的新胳膊,感覺很不可思議,就像是自己從來沒有斷過胳膊一樣。
他還記得當(dāng)時信王殿下把他們叫到一起,按照名冊一批批叫進那個房子里,大家都喝了一杯蜜糖水,殿下跟大家聊了會兒他就撐不住就失去了意識。
等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左邊的胳膊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握了下手能感覺到很強的力量。
再看看其他已經(jīng)醒過來的眾人,都變得氣質(zhì)俱全,完全看不出之前缺胳膊斷手瘸腿的情況。
等所有人醒來后就聽到信王殿下站在那里說。
“我賦予你們新生,只希望大家能珍惜這次機會,你們會感覺自己越來越強,在戰(zhàn)場上你們感覺會更明顯,平時多多練習(xí),而我只要你們的忠誠!”
當(dāng)有了第一個跪伏在地的人之后,所有人都跪伏了下來。
這樣的手段怎么會是凡人手段呢!
畢竟他能感受到手上的力量,還有自己真實的血肉,就像是肉白骨一樣,斷肢再生了。
沒有哪個醫(yī)師能夠做到。
他也愿意跟隨信王殿下!
能吃好喝好,在他想著下次估計就會死在戰(zhàn)場上時,他的胳膊長了回來,還是自己那黑黑的皮膚。
一直感覺自己胳膊還在,每次想拿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用力,胳膊沒了就是沒了。
只要他能活下去,并且一直活下去,活著找到自己的姐夫,活著回到家中,讓他跟著誰都可以。
所有要出戰(zhàn)的折沖府聚集到了城外,對他們這支隊伍熟的一些人看到每個人手上都有好的兵器,人人身上有甲胄,還個個面色紅潤,精神奕奕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全部都是一副健康完整的身軀!
平時他們在自己所屬區(qū)域活動,這次全部集結(jié)在一起就很明顯了。
哪怕他們一部分人騎馬,馬也是良莠不齊,一部分人騎騾子騎驢,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跑著跟上的。
最顯眼的就是領(lǐng)頭的披著紅披風(fēng)騷包的一批的那個男子,還有他身旁一身勁裝的美麗女子。
這個搭配一下讓眾人想到了那個傳言。
信王殿下喜歡到處帶著他的美姬,走哪帶哪那種,只要軍中看到哪里有一個貌美異常的女子,信王殿下定然就在附近。
當(dāng)然也有不服氣的,憑什么別人只能每日孤枕難眠,他卻能帶著女人來回晃。
不過也只是私下里不服氣罷了,上面都沒發(fā)話,下面自然也就沒人跳出來,再說了人家是殿下,跟他們這樣的軍漢子又不一樣。
姚司空派的那些人馬早就在打完攻長安的這一仗后就回去了,自然朝廷也有封賞。
把蜀郡名正言順的分給了姚司空管理,還封賞了一大堆的財物。
“沒想到吧!自從跟了我反倒跟一群男人東奔西跑去打仗?!?p> “殿下這是瞧不起女人?”
“并不是,只是覺得你就是那名貴的花兒,我珍之愛之不舍得讓風(fēng)雨吹打?!?p> “殿下以前可不會說這樣好聽的話?!?p> 李云成苦笑:“我這是有感而發(fā)!不是花言巧語?!?p> “殿下,這些日子我很開心,沒有隱姓埋名,沒有各種刺探密辛,也沒有各種謀殺暗害,很輕松!”
“上戰(zhàn)場有可能會死!”
“我一直以來做的事都有可能會死?!?p> “好吧!咱們就隨心而行,怎么高興怎么來?!?p> 李云成坐在馬上,想到曾經(jīng)只能被晨娘擁著才能不至于被甩下去,現(xiàn)在都能自己飆馬了。
再看看四處可見的動物糞便,有些失笑。
這打仗這么多馬匹騾子驢子在一起,等離開后留下的衛(wèi)生問題簡直能夠想象。
現(xiàn)實總是突破之前理所當(dāng)然的想象。
說實話味道非常的沖鼻子,李云成很想拿衛(wèi)生紙捂住鼻子,可其他兵卒沒這么大反應(yīng),就連晨娘也一副沒什么反應(yīng)的樣子。
他就有點做不出那樣的的舉動了,顯得很矯情,很不男子漢。
李云成帶的這些兵卒人人都帶著易存放的食物當(dāng)軍糧,他們還有專門的板車拉著。
每個折沖府都像是一只小部隊,上面分發(fā)一部分物資兵器,下面自己管理配發(fā)。
就是一路上天氣轉(zhuǎn)涼,李云成很想騎馬戴上手套,頭盔也換成現(xiàn)代那種騎車的頭盔。
想一想畫面也挺好看的,如果所有士卒都換成這個樣子就更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