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琳教授:“把他押過來!”
兩名保安一起用力,想把潘天秀推過去,沒料對方正在暗暗用力抵抗,身體居然紋絲不動。
兩人不由一驚,同時加大力道,兩股相反的力量展開角逐。
當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樓下炸開了鍋。
吃瓜群眾:“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了…”
某娛記:“大家好,這里是《每天見聞》的直播現(xiàn)場,我是主持人小季芳,今天為大家呈現(xiàn)的是一場實力懸殊的驚天戰(zhàn)役——一裸男大戰(zhàn)兩保安……”
某抖音主播放出無人機,為的就是拍攝到高清視頻,放到網(wǎng)上搏取眼球。
某網(wǎng)站的頭條:一群人對一裸男竟做出這種事情?。?!下面是圖片和短視頻的連接……
如果不是醫(yī)院已經(jīng)先前封閉了進出的所有大小門,此刻諾大的醫(yī)院怕是要被洶涌的人流所擠破。
就在四下一片鬧騰的時候,一黑衣蒙面人借助手中的飛天鉤和身輕如燕的高超本領(lǐng),順著醫(yī)院的外墻攀爬,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用飛檐走壁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不到半支香煙的功夫,人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攀到了天臺,憑空出現(xiàn)在了潘天秀的身后。
“放開那男孩!”
潘天秀和保安聞聲一齊返過頭,證證的望著黑衣蒙面人伸出的那根纖細白嫩的食指。
這仿佛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刷新了他們的認知,這些退伍出身的保安個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多年的訓練和實戰(zhàn)使得人人身手不凡,目光如注,但是誰也末曾察覺到此人竟是如何出現(xiàn)在此地。
余下的四名保安見狀,齊刷刷的抽出電棒,搶先一步擋在黑衣人前面。
黑衣人伸手入懷,然后輕描淡寫的一揮手:“看招!”
數(shù)支細如銀針的暗器泛著金屬的冷光,轉(zhuǎn)瞬即至。
擋在前排的四人見狀就地撲倒在地,堪堪躲過飛馳的寒星。
“啊!”
數(shù)聲慘叫幾乎同時傳來,那兩名挾持潘天秀的保安手按著脖子倒在了地上,甚至來不及折騰,就一動不動了。跟他們同時倒下的還有身子靠前的喬斯琳教授和張醫(yī)生。
“退后!退后!”
李院長驚慌失措的大叫,一邊后退一邊用雙眼快速的上下打量著跟前的蒙面人,可惜來人通身都蔵在黑色面紗和黑色夜行衣里,看不出半點形態(tài)特征來。
“你,你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笑笑,說:“你猜?”
聲音甜美動聽,居然是一個女孩。
“那你不請自來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黑衣人的眼光在潘天秀身上停留了一秒,說:“很簡單,帶他走?!?p> 潘天秀雖然對她的出手解圍表示謝意,但依然對眼前這個不肯以真實面目示人的女孩并無半點好感,當下冷冷的說:“我不走!”
這次輪到黑衣人吃驚,她睜大著眼,本來就大的眼睛這一睜更是大若銀鈴,水汪汪的很是美艷。
“你不走?難道想留下來讓人把你平放在手術(shù)臺上,當小白鼠一樣研究?”
“…”
潘天秀一時語塞,如若沒有她的幫助,他自信不能脫離他們的手掌,而且,他也不確定她一定能帶他全身而退。
李院長一臉嚴肅:“什么小白鼠,我們只不過是為了醫(yī)好他,并無惡意!”
“并無惡意?”
蒙面人用那只纖細的手在眾人面前一一點過:“你們這幫人,哪個不是打著研究的愰子,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說是為了病人好,卻強行限制他人自由,做一些你們自認為合情合理的各種體檢,試驗,目的還不是把你們研究出來的稱之為權(quán)威的東西公布出來,以此來獲得行業(yè)的虛名。但誰又能確定眼前這個人就一定是病人?他的不同于常人的舉動就一定是病態(tài)的?不合理的?誰下的定論?”
李院長一時也是語塞:“這個,這個自有專家來評論,還輪不到你。你一個連自己真實面目都不敢公之于眾的人,又有何根據(jù)來揣測他人意愿?”
黑衣人把張開的手握成一個小拳頭,面露得色:“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選中的人,別人就沒有辦法從我手里奪走?!?p> “你休得放肆!信不信我分分鐘報警,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謝謝提醒,告辭!”
黑衣人話音一落,雙足輕點,潘天秀只見眼前憑空閃出一團黑影,還沒來得及看清,自己的右肘已被人牢牢鉗制,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整個身體竟然被凌空提起,隨即眼前一花,整個人竟被扯著快速躍向天臺邊緣,然后身子猛的一沉,清晰的感覺到通體的血液往頭上涌,甚至出現(xiàn)片刻的頭暈?zāi)繒]。
他想掙脫,凌空的身體居然使不出半點力量,只好絕望的閉上雙眼,任憑身體被牽引著往下墜。
黑衣人一手牽制著潘天秀,一手握住一根吊繩,繩頭處的鋼扣卡住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電纜,如一駕飛馳的攬車,快速滑動,滑至電桿處時雙足一點,便有了片刻的停緩,隨即順著電桿滑下。
電桿下不知何時已停著了一輛哈雷摩托車,滑至電桿底部的時候,黑衣人松開了手中的吊繩,兩人剛好掉落在哈雷上,黑衣人騰出一只手,一把把住車頭把手的同時,腳下同時用力一蹬油門。
“轟!”
潘天秀感覺通身一麻,車子發(fā)動了。
“抱緊我的腰!”
話一出口,哈雷如弦之箭般射向車流之中。
強大的慣性把潘天秀往后猛的一甩,根本來不及細想,本能的騰出雙手緊緊的箍住黑衣人的腰肢,細細柔柔的觸感立刻沿著雙手傳遞過來,同時一股淡淡的體香伴著勁風的吹送,鉆入了潘天秀的鼻孔。
潘天秀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好香!”
騰出左手的黑衣人取下車頭處的頭盔套在頭上,這才終于輕吁一口氣,身心都放松下來。
“總算不辱使命,完成了一件小事了。”
她在心里對自己說,臉上不經(jīng)意的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來,可惜臉被面紗和頭盔所遮,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出來。
哈雷快速而平穩(wěn)的向前往駛著,潘天秀剛想迎風睜開眼睛,立刻有被風帶起的沙塵鉆進了進來。
“?。∥业难?!”
黑衣人聞聲微微一側(cè)頭,想看看后面發(fā)生了什么,誰知她這一側(cè)頭,車輪剛好壓在了路面上的一條裂開的小縫上,車身立刻彈跳了一下,車身這一彈跳,黑衣人立刻感覺到后背處被什么堅硬的東西猛的頂了一下。
當她猛然想到貼身坐在自己身后的男孩光著身子的瞬間,深藏在頭盔和面紗下的臉立刻漲得通紅,而他身后的裸男,想到坐在自己身前的是個女人時,臉上也不由的紅了。
黑衣人身子一抖,感覺像生吃了一只蒼蠅,她騰出一只手一把扯下面紗,向后扔了過來,厲聲道:“快包上,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