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暖雪爬上床,剛蓋好被子,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暖暖?!钡蛦〈判缘穆曇糇允謾C(jī)中傳出,藏著無盡情深。
“晚上好,修?!币古芰藫茏约旱念^發(fā)。
“還順利嗎?”君圣修還穿著一襲正裝,似乎剛從什么宴會上下來。
“嗯,一切順利?!币古P(yáng)起嘴角,“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家嗎?”
“剛參加完一個酒宴,現(xiàn)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本バ蘅粗聊恢械呐?,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女孩穿著嫩黃色睡衣,隱隱可以看見精致的鎖骨,應(yīng)該是剛沐浴完,小臉上還染著兩抹紅暈。
金色眸子撲閃撲閃的,像極了北極上空的星星,耀眼奪目。
絳唇不點(diǎn)自紅,開開合合間,讓人不禁想要去嘗嘗看她的味道,是否與想象中的一樣甜美?
“暖暖,準(zhǔn)備何時回來?”君圣修的目光不曾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明天吧?!币古┫肓讼?,點(diǎn)頭。
“好,我去接你?!本バ尢蛄颂蛴行└蓾拇桨?,眸中柔光不減。
“好?!币古┬χ鴳?yīng)道。
她坐的是雪戀的私人飛機(jī),出了機(jī)場之后會有送她回去。
但既然修說他要來,那就讓他來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待指針指向11時,才掛了電話。
一夜好夢……
清晨的陽光格外明朗,夜暖雪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
簡單的洗漱過后,夜暖雪換上了一套簡約的三件套,出門便向客房走去。
那人未醒,夜暖雪給他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脈象平穩(wěn),應(yīng)該不多時就會醒來。
看了眼時間,夜暖雪起身下樓吃早餐。
回程的飛機(jī)訂在了上午十點(diǎn),若在此之前他不能醒過來的話,那就只能帶他一起回華國了。
像是感應(yīng)到了夜暖雪的想法,一頓早飯吃完,就看見范然一臉懵逼的站在樓梯口。
“醒了?”夜暖雪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你……”范然站在樓梯口,有些遲疑地看著夜暖雪。
“你暈倒在路邊,我好心救了你回來?!币古┑恼f。
“下來先吃早餐吧?!?p> 大概是餓了許久,范然狼吞虎咽的干掉了兩碗粥,外加兩個包子一個雞蛋。
“謝謝?!狈度幻嗣A滾滾的肚子,謝道。
夜暖雪撫著優(yōu)優(yōu),“吃飽了,現(xiàn)在就該我問你了?!?p> 范然一愣。
“你為什么會昏倒在路邊?你那帶血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夜暖雪盯著范然,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范然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臉上浮出了一抹厭惡和恐懼。
“我被人綁架了,費(fèi)勁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p> 夜暖雪扯了扯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在撒謊?!?p> 范然身軀一震,下意識地反駁:“我沒……”
不等他說完,夜暖雪就打斷了他的話。
“范然,29歲,M國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博士生,曾在M國醫(yī)學(xué)研究所工作兩年,兩年后辭職,不知所蹤。”
范然瞳孔微縮。
“從你身上所穿的衣服來看,你應(yīng)該在進(jìn)行什么研究,而后卻逃了出來?!?p> “你的身上并沒有任何傷痕,你只是體力不支,暈倒在了路邊?!?p> “如果按你所說,你真的是被綁架的話,難道你被綁架了一年,逃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發(fā)現(xiàn)嗎?沒有人會追你嗎?如果你是被綁架了一年,那你身上怎么可能一點(diǎn)傷痕都沒有?”
“所以說結(jié)合種種現(xiàn)象來表明,你這一年應(yīng)該是在某個研究所工作,但是后來你可能覺得研究的東西不符合你的心意,所以你就逃了出來?!?p> “但是按一般情況來說,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是不允許擅自離開的。在你逃出來,他們又沒有追回你的情況下,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研究所的人里面的人們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你應(yīng)該是趁亂逃出來的,對不對?”
范然靠在椅背上,目光震驚的看著夜暖雪。
她看起來不過十幾歲,條理卻如此清晰,幾乎將真相完全分析了出來。
而且她那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帶著一種淡淡的壓迫,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