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明天你就出發(fā)吧!”
大長老見此又帶起了笑容,就像是忘了剛才的威脅一般,撫了撫胡須隨意說道:
“還有,千萬別想著陽奉陰違,只去走個過場就結(jié)束了任務(wù)。也不要想著在路上耽誤了,沒有成功的加入天劍宗?!?p> “那樣只會顯得你更加的愚蠢。”
“如果你加入不了天劍宗的話,你就等著被行走者的追殺吧!我想菲菲還是很愿意擊殺你的,奪回屬于她的火靈?!?p> 大長老說完笑了笑,也不等孟然回答就是一揮手,直接就把孟然給推下了高峰,快速的落到了靈泉洞下方。
一股力量拖住,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待站穩(wěn)身形之后,這才看著手中的資料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本來還以為可以早點離開邪宗,沒想到離開之前卻被收取了靈魂印記。自身的小命也掌握在了邪宗手中,只能乖乖的為宗門做事。
“不行,決不能被人掌控,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p> “但是,怎么才能逃過邪宗的掌控呢?”
孟然皺眉思考了起來,他知道靈魂印記的作用,就像是一種追蹤手段一般,擁有了印記才能追尋到本人。
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只能把印記給搶奪回來了。
但是印記又在大長老手中,可能還是一個金丹后期的強者,又該怎么才能搶奪的過來?
孟然嘆了一口氣,突然有種無力的挫敗感,實力太弱了只能被人掌控,成為邪宗手下的棋子。
就算領(lǐng)悟了劍意又如何?
就算是學(xué)會了劍陣又怎樣?在這種金丹強者面前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孟然本來還有些欣喜,實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同級別算是無敵的存在。就算是筑基也敢去斗一斗,但是遇到這種強者也只能認(rèn)慫了。
“孟大哥,你沒事吧!”
正在孟然沉思間,洞內(nèi)的吳秀兩人走了出來,帶起了一陣關(guān)心之意。臉上還有些緊張之色,似乎以為被宗門責(zé)罰一般。
“沒事,明天我就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泵先豢聪蚶罹S理兩人,轉(zhuǎn)過頭簡單的回了一句。
“孟大哥不得了?。∵M(jìn)入宗門培訓(xùn)才一周的時間吧!居然就成為了宗門的正式弟子,就已經(jīng)可以出去做任務(wù)了,實在當(dāng)屬宗門的第一人?!?p> 吳秀聽后帶起了一臉的興奮,似乎很是崇拜一般不斷吹噓著。
“可能吧!”孟然聽后搖了搖頭,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不再多言。其中的苦澀也只有他自己明白,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邪宗信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興趣。
如果人活一世,只是為了一個邪宗的大業(yè),那才是真正的毫無意義。
當(dāng)然,孟然也不能跟兩人多說,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邪宗的成員都是被拋棄的修士,亦或者是被邪宗拯救的修士。
自身的信念,早就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自身的性命,也早已經(jīng)交給了邪宗。
離開靈泉洞后,孟然便來到了管事處,準(zhǔn)備再親自道一聲謝。
如果沒有李鳳天的火龍鱗片,火靈也不會這么快的恢復(fù),也不會成功的滅殺孫周立。或許早就已經(jīng)落敗了,劍意也不會領(lǐng)悟出來。
如果領(lǐng)悟不出劍意,也不會被大長老派去臥底,也不會這么快的離開邪宗。
這樣細(xì)細(xì)的想來,孟然感覺有一些古怪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為李鳳天。都是因為接受了對方的幫助,才會形成如今的局面。
這樣想著有些好笑,快速的走進(jìn)了管事處。
此時的管事處內(nèi)沒有燈光,昏暗的李鳳天坐在柜臺后面,就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般。整個人隱藏的黑暗中,如一個幽冥鬼魅一般。
配合著李鳳天蒼老的臉龐,看起來有些滲人。
“李管事,多謝你的幫助了。”孟然走進(jìn)了管事處,認(rèn)證的辨認(rèn)了一些屋內(nèi)的李鳳天,這才恭敬的一禮說道。
“恭喜你啊!成功的戰(zhàn)勝了孫周立?!崩铠P天點了點頭,在黑夜中并沒有什么表情,緩緩的開口說了一聲。
“這也多虧了李老的幫助,要不然我可戰(zhàn)勝不了對方?!泵先徽f著停頓了一會,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些靈石說道:
“明天我就要離開分宗了,要去執(zhí)行一個比較危險的任務(wù),欠您的材料也沒辦法尋找了。這些靈石您拿著,可以叫其他的成員幫你尋找?!?p> 說著,孟然便把靈石放在了柜臺上,再次恭敬的一禮。畢竟先前可是答應(yīng)了對方,先恢復(fù)火靈再去尋找材料。
這次突然要離開了,感覺有些失信于人。
“怎么?你是覺得我?guī)湍?,就是為了尋找這些材料嗎?”李鳳天看著柜臺上的靈石,左手在柜臺上敲了敲,似乎有些好笑一般。
待坐直了身子靠近了一些,才帶著些許陰沉的聲音說道:
“因為你殺了李紹清,所以我才愿意給你一點好處,要不然我會對你這么好?尋找一些果酒材料,就給你一片火龍鱗片?”
“至于原由你也無須知道,我這里有一個留言符,你遇到李問天便交給他,說不定還可以保你一條小命?!?p> 李鳳天說完之后,便拿出了一個黃色的符篆,放在了柜臺上面。然后又倒在了椅子上,隱入了黑暗之中。
不再說話沒了聲音。
孟然深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隱入黑暗中的李鳳天,這才拿起柜臺上的留言符篆,放入了儲物袋之中。
雖然李鳳天的話語有些耐人尋味,也沒有細(xì)說其中的緣由,但是孟然的心中也有了一絲的猜猜。
李鳳天和李問天,兩人的名字居然這么相象,應(yīng)該是有一些淵源的。
而李問天現(xiàn)在是石巖宗的長老,享受著宗門最好的資源。而李鳳天則是變成了邪宗的管事,沒日沒夜的待在管事處。
這其中的差距不是一丁半點。
兩人相比較就能判斷出來,應(yīng)該是有些故事的。
或許就是兄弟反目。
稍微想了一會,孟然便拿起符篆和靈石走了出去,心中也沒有了任何的歉意。
如今,兩人都有共同的敵人,只是互相幫助罷了。
站在管事處外面,孟然看著整片昏暗的房區(qū),還有這片寂靜的山脈。
有些感嘆。
從陰死了李紹清,惹上了李問天這個金丹強者,再被邪宗分部的宗主抓走,被迫加入邪宗之中培訓(xùn)。
這這一系列的事件下來,終于算是有一個完結(jié)了。
總算是可以離開邪宗了。
不管前方的道路是什么,不管接下來能不能擺脫邪宗的掌控,至少如今可以安全的離開。
暫時的保住了性命,才能走向更遠(yuǎn)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