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宴席
似乎讀懂了滄若在意的,忘塵松開了鐵鏈,黑著臉,一臉陰郁的說道“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要做的事情確實很多,第一件事情便是滄若身體里面封印的窮奇;第二件事情便是滄若被貶冥界留下的一堆事情;第三件事情便是如何讓滄若重返天界,一直呆在冥界也不是個辦法。
滄若穿好衣物,拉著忘塵說道“師傅,現(xiàn)在很好,我也早已習(xí)慣了,所以師傅不要太憂心?!?p> 滄若根本不知道忘塵想的是什么,說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是哪些事情,只是在滄若看來,只要師傅回來,自己所受的一切都不是事,而且陰陽使者的工作也很好,至少不會讓她像之前那般無所事事,這天界除了師傅,她誰都不想見,所以呆在冥界還是好的。
上天界之后,滄若便一直呆在晨曜宮,期間有些許仙家來拜訪,滄若也不曾與他們見面,全是忘塵將他們打發(fā)了。
只是宴會,滄若知道這是避不了的,她代表的是冥界,必須是要出席的。
一大早便和忘塵,并肩到了九玄宮。
九玄宮本是天君的住所,甚少設(shè)什么宴會,只是不知為何此次忘塵出關(guān),天君設(shè)宴竟然選擇了自己的宮殿。
換了衣袍的滄若如以前那般出塵,只是少了幾分生氣,一襲白色襯的她愈發(fā)的孤寂清冷。
“晨曜神君到!”忘塵和滄若剛剛行至宮門口,守在左右的仙侍便提高了聲音喊到。
頓時殿上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轉(zhuǎn)了過來,忘塵和滄若兩人白衣勝雪,比肩而立,好似一對璧人。
這樣的場面忘塵是見了很多的,但是滄若卻是第一次見。
放在之前,滄若可能或許還要害羞一頓,但是此刻的她冷眼看著眾仙,不發(fā)一言,與忘塵步調(diào)一致。
“這不是滄若公主嗎?”
“她不是被貶冥界了嗎?”
“你不知道了吧,她現(xiàn)在是第十一殿的殿主,代替的是冥界來參加宴會!”
“......”
若說眾仙期盼見到晨曜神君,那看到滄若便可以說是意料之外,震驚之中。
議論紛紛,滄若也恍若未聞,只是忘塵皺緊了眉頭,不悅爬上了白皙的臉頰。
這種宴會,照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滄若本想去自己的位置上的,只是身形剛動就被忘塵拉住了。
“師傅,我的位置在那邊!”滄若望著忘塵,順手指了指靠近大門處的位置。
若是閻王來,尚可獲得一席重要的位置,但是她不過一個使者,坐那樣的位置也是合情合理的。
“太遠(yuǎn)!”忘塵丟下兩個字,拉著滄若一路走到了主位的右下。
忘塵絲毫不顧及他人怎么看,拉著滄若便一同坐在了椅子上,天君家就是不一樣,椅子都比晨曜宮的要寬大許多。
這樣的情況,下面的眾仙也開始議論了“怎么可以這樣?”
“她怎么能坐那個位置?”
對于外界的言語,滄若和忘塵都不予理會,忘塵看了看桌上的茶杯。
“天君到!”宮門口的仙侍又拔高了聲音,隨著他聲音落下。
天君便緩緩邁進(jìn)了宮門,后面還跟著坐著輪椅的扶桑,天君滿臉堆笑也就算了,這扶桑也是滿臉微笑,滄若也就不解了。
她現(xiàn)在殘廢完全是拜師傅所賜,這是師傅的洗塵宴,還以為她不會來了,沒有想到她不僅來了,還帶著微笑。
思緒飄遠(yuǎn)的滄若根本沒有注意到桌上的情況,隨手便拿起了茶杯,一飲而盡。
這殿上,眾仙家喝的都是酒水,獨獨師傅的桌上是茶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滄若一愣,又看了看桌面。
這桌本來就是一人桌,也只有一個人的茶杯,她豈不是用了師傅的茶杯。
滄若有點尷尬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出手正要喚仙子來給師傅重新拿一個杯子,卻在手伸了一半的時候,被忘塵截住了“無妨!”
“參見天君!”眾仙家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嚇得滄若一個激靈,又望了過去,收回眼神的時候,便看到忘塵端著自己剛剛用過的被子淺嘗了一口。
“師傅——這個我用過!”
“嗯,我知道!”
天君路過兩人的時候,頓了一下,卻為做過多的停留或者是說什么話,直接上了主位。
忘塵也不向天君行禮,就憑滄若和天君的關(guān)系,所以滄若也未曾向他行禮。
只是天君也不惱,反而很淡定的說道“眾仙家,雖說今日不是晨曜神君出關(guān)之日,但是神君是為了我們天界才閉關(guān)的,此刻讓我們敬他一杯。”
聽到天君這番話,滄若心里冷笑一聲:為了你們天界?若不是扶桑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戮仙劍,師傅會被迫閉關(guān)嗎?
想到此處,滄若的眸色便暗了幾分。
“恭喜神君出關(guān)!”
天君一臉慈祥的笑容望著忘塵,殿中的仙家也很給面子,端起手中的酒杯舉到眼前,高亢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大殿。
忘塵看也不看天君,意思意思的舉了舉茶杯,然后直接喝了。
晨曜宮,晨曜神君的習(xí)慣,整個天界都是知道的,他不喜酒水,只愛清茶,是以此刻忘塵以清茶回敬也沒有什么不妥。
這酒一敬,宴席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滄若親見天君端著酒杯給身邊的扶桑使了一個眼色,那給扶桑推輪椅的仙子便將她推到了忘塵的桌前。
滄若的手捏的死緊,整個身子也不停的微微抖動著。
她記得,當(dāng)初自己許下的誓言,扶桑傷了師傅,這筆賬必須的還。
似乎感受到了滄若的情緒,忘塵伸出手,握住了滄若那捏到死緊的手,手上一暖,滄若身子便放松了,側(cè)首看了看忘塵。
只見忘塵輕輕地?fù)u了搖頭。
“扶桑見過神君!”
忘塵沒有接話,只是滄若看著她的眼睛充滿了怒氣。
“神君可還在怪扶桑?!?p> 聽到這話,滄若身形一動,就像是緊繃的弦,若不是師傅還在這里,滄若肯定是要暴走的:什么叫怪你?沒殺了你,師傅已經(jīng)很仁慈了!
“當(dāng)初扶桑年少輕狂,不知輕重,亦沒有想到后果會那么嚴(yán)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