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倩的疑問,寧凡自然是根本不知道。
他還想問,自己為什么腦海里多了個系統(tǒng)呢,但這事兒,問誰去???只怕別人知道了,會把他當成精神病看,直接送去蓮花山精神病院。
不過。
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也明白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有很多人類并不知道的生物,與他們一同生活在蒼藍星這碧海藍天下。
所以嘛。
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也不要慌張,反正,沒有什么東西是打不死的。
……
超度了房間里的兩只靈,如何處置這個木屋成了難題。
“放火?宋總,你確定?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夏日,萬一起風了,那就是山上一縷煙,鐵窗淚兩行。你們長河制藥公司財大氣粗不怕,我就是個普通的上學族,可陪你玩不起?!?p> 寧凡頭搖晃得像是個撥浪鼓一樣。
宋倩憋著笑,憋得很難受。
……
值得一提的是,剛才紙扎人一毀,寧凡超度掉兩只靈后,宋倩就慢慢恢復了正常。
當然。
沒了礙眼的尸斑,這位長河制藥廠的老總看起來就養(yǎng)眼多了,不說特別漂亮,但一百分至少也得有個90分左右。
更加出彩的是人家的氣質。
這種氣質怎么說呢,一看就是狗大戶了。
拿寧凡慣用的話來說,就是——我愿稱之為白富美。
“那等我天亮了,打電話叫人處理這兒吧。”宋倩思考了一下,想出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法?,F(xiàn)在她恢復正常,也不怕其余人看見,有了更多的資源處理這件事。
寧凡點點頭,“現(xiàn)在還剩下那個幕后黑手,如果不抓到他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宋倩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松懈的時候,連忙點點頭。
兩人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4點。
這么一來一去,四個小時,雖然宋倩身上的問題解決了,但現(xiàn)在問題的根源還沒有解決,所以這一單,寧凡還不能結束。
“走吧,先離開這兒,返回墓地看看?!?p> 寧凡背起背包,大踏步向外面走去。
……
月,繁星點綴。
風,涼爽怡人。
夏夜蟲鳴不斷,點綴著整片樹林,如同一出優(yōu)美的交響樂。
但在沈怡聽來,這卻是對他最大的嘲諷。
沈怡心很亂,在地窖中紙扎人被毀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慌了。
有一種長久以來支持著他生存下去的信念,被瞬間毀掉的感覺。
心亂了,刀,也就慢了。
“以區(qū)區(qū)普通人的軀體,擋住我三十分鐘,你足以自豪了?!?p> 撲通。
沈怡把一個渾身是血的身體扔在地上,就像是在扔破爛一樣。
這赫然就是那位,雙持宣花大斧,在紙扎人中縱橫無敵,如入無人之境的老哥。
他的真名叫封屠。
從小便跟隨師父練武,也修習了一些方外異術,做起了這行當?shù)馁I賣。
所以他會來這里處理這件事的原因就很明顯了。
他正是另外那兩名被沈怡用異力侵蝕的人,花重金求來的。
不過。
他雖然面對紙扎人時重拳出擊,但遇上了沈怡這位異人,就只能忍辱負重了。
剛才在亂葬崗的時候,他一交手便知道自己不是沈怡的對手,所以故意賣了個破綻,讓這沈怡擒下了他,想要見機行事,先到這怪人的老巢看看,能否有什么突破口。
但他明顯是有些托大了,所以才弄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不急不急,幸好我還有一招壓箱底的絕活,只是準備的時間需要太久,而且現(xiàn)在也還沒找到使用的時機,不能著急,必須伺機而動!”
趴在地上的封屠穩(wěn)住了心態(tài)。
沈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這異人雖然強大,但似乎精神也不是很正常。
沈怡放下了封屠后,便沒有其他動作。
而封屠的兩位客戶,也就是被沈怡選做復活他父母的工具人的那兩位,此刻也被一群紙扎人押解著,動彈不得。
沈怡靜靜的站在木屋門口。
不一會。
寧凡和宋倩兩人,出現(xiàn)在木屋前,正巧和沈怡撞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間。
寧凡和沈怡兩人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和目的,這算是一種冥冥之中的默契吧。
畢竟。
雖然兩人從來沒見過面。
但在沈怡眼里,這人是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這等血海深仇,自然是不共戴天。
而在寧凡眼中,這人已是喪盡天良,是解決他客戶問題的根源。
所以。
仇人相見,分為眼紅。
“就是你毀了地窖的紙人?”
沈怡捏著拳頭,額頭上鼓起青筋,幾乎是從嘴里擠出了這一句話。
“是啊,我?guī)湍愠攘怂麄?,他們總算是解脫了。”寧凡盯著他,“不用感謝我,這都是些舉手之勞,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順便超度了你。”
“你是誰?”沈怡沉默了一會,問道。
“問這個有什么意義嗎?”寧凡已經(jīng)拿出了木刀。
“我這個人,一般有寫日記的習慣。你是我得到能力后,第一個殺的人,所以我想要問清楚你的名字。”
月光下,沈怡舔了舔舌頭,露出猙獰神色。
現(xiàn)在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寧凡身上,封屠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但能毀掉這異人的老巢,想必也不是什么雛兒。
“至少要拖十分鐘,十分鐘我就可以了?!?p> 封屠捏著手掌心中的符紙,心中暗暗道。
但,還不過兩秒,他的愿望就落空了。
“既然你這厚顏無恥的發(fā)問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睂幏材镜兑欢?,聲音不咸不淡的傳到了周圍所有人耳朵里。
聽到這句話,封屠臉一垮。
“臥槽,你是傻子嗎,拖時間,拖時間不會??!這樣激怒他干什么?!?p> 他簡直快要瘋掉了,躺在地上,不斷給寧凡打眼色。
但是。
寧凡根本沒有懂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眼睛里進沙子了。
所以。
他順著沈怡的問題,就這么解釋下來:
“我的名字叫寧凡,20歲,男,目前情感狀態(tài)單身。”
“我在臨江大學機械自動化專業(yè)上課,不抽煙,酒也淺嘗而止,從不參加任何無意義的活動。雖然常年習武,但我也討厭和人爭斗。我只想平靜的讀完我的大學,風光畢業(yè),接著去一家需要我的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
在一段冗長的介紹后,一聲爆喝瞬間打斷了他。
“住口!”
沈怡捏緊拳頭,“我只是問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查你的戶口,也不是替你相親!你是在耍我嗎!”
寧凡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jīng)道:“你問都問都,我自然要說清楚。而且,我說這么多的原因,只是想要告訴你,我討厭和人爭斗,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也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當然了。
如果真要動手的話,我也不會怕你就是了?!?p> 說著。
寧凡活動著雙手,擺出了一個招手的動作,“來吧,用出你的所有實力,對我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