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出來,他眼前這只大妖怪還沒怎么樣,倒是他后面不遠處一堆著急自家大將離喬惜這么近的妖怪們一個個呆住了。
須臾,覺得氣氛有些不大對,喬惜撓了撓臉頰,不明所以瞄著眼前這妖怪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那妖怪搖了搖頭,然后突然一臉郁悶的揉了揉鼻子,道:“早知道我就不這么著急了!那只九尾狐都已經(jīng)被我封印啦!”
他十分熱情的向著喬惜講述了一下京都前一段時間是何等的混亂,然后他率領著他的百鬼夜行是何等的力挽狂瀾,期間著重描寫他自己的形象是如何的高大,當時英雄救美的英姿是多么颯爽,聽得喬惜忍不住滿頭黑線。
——關鍵是他身后不僅那些妖怪一臉深以為然我家大將就是這么厲害的樣子,連那個人類小姑娘都聽著聽著羞紅了臉表表情十分配合。
喬惜:“……”
奴良滑瓢說完,瞥了喬惜一眼,擺擺手又道:“京都你不用去了,那里的妖怪都被我解決了?!?p> 他說著忽然又咧了咧嘴角,一臉的邪魅狂狷,湊近了喬惜道:“吶,我說,你要不要以后跟著我?”
喬惜睜大了眼睛,不是很懂他這話里的意思:“跟著你?”
那妖怪一揮手,看著吊兒郎當?shù)臉幼訁s莫名非常的靠譜,一開口就是了不得的宣言:
“跟著我,成為我的百鬼夜行,看著我成為妖怪之主!”
他身后的妖怪們十分應景的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歡呼了起來,偶爾還有幾個激動的喊著“總大將”之類的。
喬惜:“……”
喬惜默了一下,在表達了一番心中感動然后委婉拒絕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話說,你是哪里的妖怪?”
那妖怪一甩頭發(fā),“江戶的奴良滑瓢即是我!”
喬惜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滑頭鬼啊……”
“誒?!”
那奴良滑瓢被喬惜一口道破了真身,有些驚訝。
喬惜沒理會他,就是有些疑惑的低頭自語道:“京都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見酒吞和茨木出來?”
他皺著眉頭兀自想著,卻不見奴良滑瓢聽到他提起酒吞和茨木時,臉色微微都變了一下。
好半晌,喬惜撓了撓臉頰,“嘛,算了,去大江山看一下就知道了?!?p> 他站在原地小聲念叨了一句,就抬頭謝過奴良滑瓢準備去京都看上一眼,正準備走時,卻被奴良滑瓢叫住了。
“喂,你要是想要找茨木童子的話……”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合適的語言,然而好半晌,他也不過吐出來一句:“你和那個妖怪認識嗎?”
喬惜側了側頭,腦子里下意識蹦出來當年茨木傾國傾城的女裝,忍不住咳了一聲,低聲含糊道:“算是吧……?!?p> 他語氣聽起來頗為復雜,卻沒想到奴良滑瓢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復雜。
“茨木童子他……是那只九尾狐的追隨者,這件事你知道嗎?”
喬惜:“……”
喬惜:“???”
等等,這個奴良滑瓢方才是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喬惜強行冷靜了一下……不他根本冷靜不下來:“你說什么剛剛似乎風有點兒大我沒聽清……”
奴良滑瓢將喬惜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眼神認真的讓喬惜都有些承受不住了,才道:“茨木童子殺了酒吞童子,成為九尾狐的追隨者,這件事你真的沒聽說過嗎?”
喬惜:“……”
喬惜:“不可能!”
在奴良滑瓢將事件經(jīng)過說明了以后喬惜反而真的冷靜了下來。
——要說茨木童子腦子抽了跑去挑戰(zhàn)九尾狐這他還信,但要說他將酒吞殺了然后追隨九尾狐,這喬惜怎么也不能相信了。
喬惜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jīng)一團漿糊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分的等著自家總大將和自己說話的大大小小的妖怪們,然后誠懇的看著奴良滑瓢道:“你現(xiàn)在急著回去嗎?如果不急的話能不能詳細說一下關于酒吞和茨木的事情?”
喬惜原本就是豐月神,身上的氣息柔和而強大,一般的妖怪總是對他很有好感。
奴良滑瓢雖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妖怪,然而對于喬惜身上的氣息也覺得非常喜歡,又和喬惜說了幾句之后,覺得喬惜的性格也很對自己的胃口,因而這會兒聽到喬惜的請求十分干脆的就答應了。
反正他這會兒要說回江戶其實也沒有什么事,不過是被花開院家趕出來了在京都沒地方住而已。
咳。
不過正巧,喬惜在京都還是有些宅子的,還是那時候晴明家的的一個別院,現(xiàn)在地契在自己手上。
聽到奴良滑瓢委婉的表示自己這一大波妖怪沒地方住,喬惜十分慷慨,將一堆妖怪都帶了過去。
京都這會兒正亂著,這么一大波妖怪走了又回來,甚至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喬惜忍不住就有些嘆息。
奴良滑瓢和喬惜說著話,心中也在猜測著他的來歷。
不過猜來猜去,他全然沒有想到喬惜竟然是從平安京活下來的妖怪。
……
喬惜將那一堆妖怪們?nèi)拥皆鹤永?,將晴明留下來的式神激活了,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奴良滑瓢坐下來詢問起關于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的事情了。
奴良滑瓢看出他的在意,也不賣關子,干脆利落的就將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敘述,喬惜一臉的呆滯。
——說起來酒吞和茨木之間的恩怨奴良滑瓢也知道的并不十分清楚,他只是在從九尾狐那里搶回自己老婆的時候碰到了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是個相當強大的妖怪,雙方在打架的過程中他有自爆說自己臉上的封印就是他父親酒吞童子的墓碑……
奴良滑瓢說到這里,喬惜就有些忍不住了。
“等等!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他的父親酒吞童子’——是什么意思?”
奴良滑瓢摸了摸鼻子,神情看起來煞是無辜:“酒吞童子是茨木童子的父親,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喬惜:“……”
喬惜表情空白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他真想知道,他不過就沉睡了幾百年而已,怎么就不知道酒吞和茨木的關系突然變成父子了。
路又
今天也是沒有夏目的一天。 以及如無意外夏目的出現(xiàn)可以倒計時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