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年的夢都蝴蝶很多,八五年的夢都也發(fā)生了太多事,紛亂無序。
同樣的路家也發(fā)生了太多事,多到讓人難以應(yīng)對,并且對一家人的影響也非常巨大。
首先說夢都吧因為有位大官調(diào)走,路世明是春節(jié)期間就走馬上任到了盛都,也是借著年拜的機會熟悉一下當?shù)氐沫h(huán)境和氛圍。
繼他走之后呢,到任夢都接替他職務(wù)的,是一個叫曾可民的已過中年的干部。
和路世明稍有不同的,曾可民是主任城市規(guī)劃局局長,兼任城建局干事,這是職位上的稍稍不同。
在個人外觀上,也就是長相,曾可民一臉的和氣,比路世明愛笑,待人接物非常的客氣,沒什么架子,笑起來跟普通百姓差不多,所以人們都叫他笑可民,意思是他的笑,就是普通民眾。
另外還有時間上的區(qū)別,這個曾可民到任要晚一些,寒假過后吧據(jù)說是因為家里的事給耽誤了,孩子的身體狀況和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辦理手續(xù)麻煩了一些。
當然這并不能證明什么辦事能力,思維創(chuàng)作也要等具體事件以后,還看不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官,單從職位,主抓城市規(guī)劃建設(shè)為輔,應(yīng)該說今后的夢都,不但是新的基建項目多,舊換新顏的規(guī)劃改造也多,看來夢都市,應(yīng)該是想來個大變樣。
隨同曾可民一起到夢都的還有他的家人,其中一個十一歲的兒子叫曾辰光的,也被安排到了市小學(xué),和路媛婕分到了一個班,兩人是前后桌。
上邊所說的身體原因被耽擱,也就是曾辰光頭疼腦熱久燒不退,醫(yī)院大夫久醫(yī)未愈,后來又找了街道會看魂的大神媽給叫了魂,病情才見好轉(zhuǎn)。
這個呢在當時被稱作為迷信,干部是不允許這樣做的,都是他的小老婆曾蔓芹,背著他做的事,而且知道的人很少。
也有些說不清楚吧,有可能跳大神的跟大夫都出了力,也有可能是一己之力,不管怎么說吧辰光的身體是痊愈了,但是轉(zhuǎn)到夢都的入學(xué)時間,比路遠方和虞詩逸也晚了一個月。
也就是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路文石天天都要接送孩子上下學(xué),這在當時來說是比較護犢子了,跟個三五天不就得了嘛,干嘛天天接送,這樣做孩子是長不大的。
在這期間呢還有一種奇怪的現(xiàn)象,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就是路文石和同樣接送孩子的白芯蕊。
兩個人碰面是在所難免,但是一句話都沒有,都只是微笑著點頭從身邊走過,但就只是這一微笑一點頭,兩個人都是全身心地在做,也只有他們心里能夠明白,彼此是相知信賴的,遇到狀況會竭盡全力的去為對方做些什么。
開學(xué)未及一月呢路文石就沒怎么在接過孩子,因為他知道遠方的年齡,比預(yù)想的要大,都是六七歲上小學(xué),要讓他們學(xué)會獨立自立。
并且路上還有付家肉鋪,美昕的攤位和許望的面館,應(yīng)該說沒有什么可擔心的,社會并沒有那么亂,而更讓路文石感到欣慰的,自己的孩子并沒有那么世俗。
有個賣瓜子的媽,對仁超和媛婕沒什么影響,但是小遠方的年級,也就是七九八零后吧出生的孩子,多少都有些眼光。
普通家庭的孩子倒沒什么,一些條件好的家庭,總覺得當媽的是個賣瓜子的,好聞好吃不好說,對小遠方也有些態(tài)度,哎,那個誰,去上你媽那抓把瓜子去,抓來我們吃。
還好當時的貧富差距不是很大,比例也不是很重,應(yīng)該說這樣的孩子并不多,在那個時候呢這些傲氣十足的孩子,還有個專有的名詞,叫高干子弟。
也就是高級干部的子女吧,尤其在青年當中這個名詞很吃香,并且一些人還把這當作擇偶條件,因為他們家庭條件好,生長環(huán)境好,甚至可以憑借關(guān)系,能有個好的工作。
這按理說呢高干子女受教育全面,應(yīng)該說有良好的素質(zhì),可能在其他方面也會比較優(yōu)秀,比如說大方,樂善好施。
但是有色眼鏡確實是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帶到社會上來的,假如都是賣破爛的孩子誰會瞧不起誰,也只有身份地位的不同,生長的環(huán)境不同,才會有區(qū)分有等級。
不過小遠方在這一方面表現(xiàn)得還是很不錯的,面對別人的瞧不起他非常的堅持,什么哎啊呀的還我媽,要叫阿姨知道嗎做人要有禮貌,想吃瓜子,自己去買啊。
說完之后就提前一步,就飛撲到了媽媽懷里,沒有一點嫌棄的樣子:“媽我想你了上課不好玩,不能說話不讓動,時間好難過啊,不過,媽我跟你說,我們班上有個女孩,她是媽生的嗎好像是做出來的。”
梁美昕笑了笑:“傻兒子,那叫漂亮,生得漂亮,怎么會是做出來的呢?!?p> 小遠方點點頭:“這就是漂亮嗎我知道啊,可是她跟蘇晴姐姐文婷姐姐不一樣,反正就是好看,那媽你也漂亮啊,我長的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梁美昕點點頭:“遠方當然好看了,和你爸爸一樣,一臉的才氣,不過,你比你爸要靈氣的多了這么小的年紀,就知道什么好看賴看,還說晚熟呢都知道注意了,那丫頭得多漂亮啊,我知道,是不是那個叫虞詩逸的。”
“對,是叫虞詩逸,媽媽你怎么知道?!?p> “那丫頭啊從小就好看,來咱家做過旗袍,她媽媽也好看,這叫隨相,你是隨了你爸?!?p> 小遠方眨了眨眼:“憑什么她隨媽媽我隨爸,媽你是怎么生的我?!?p> 梁美昕笑了:“哎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這么點的孩子也不能幸免,可以愛美但不能無理要求,她是女孩啊所以隨了媽媽,你是男孩當然要隨你爸了,當然這都不一定,最主要的,你學(xué)習(xí)好別人才會注意你,像你注意虞詩逸一樣?!?p> “學(xué)習(xí)好真可以這樣嗎,別人都會注意我?!?p> “當然了學(xué)生嗎當然要學(xué)習(xí)好了,你爸爸就是特別優(yōu)秀媽媽才會和他在一起。”說到這里梁美昕想起了什么。
路文石并不是嚴格要求學(xué)習(xí)的人,提到在一起,這孩子以后有很長的路,而自己不知能陪伴到哪一程,必須要有所囑托。
想到這梁美昕非常認真地說:“那遠方,剛才問媽媽怎么生的你,好吧那我就如實告訴你,那是因為爸爸非常想要遠方,媽媽因為愛他才會同意,你是媽媽和爸爸愛的結(jié)果,也可以說是結(jié)晶,是我們最親的人,尤其你爸非常喜歡你,那如果有一天,有人想把你帶走怎么辦。”
“怎么會有人要帶走我啊?!毙∵h方有些委屈。
“因為他們可能會覺得,遠方跟著他們才能更幸福,他們會比爸爸媽媽待遠方更好?!?p> 小遠方終于哭了出來:“我不要跟他們走,我就要爸爸媽媽,我不要幸福,就只要媽媽,媽媽你不能不要我啊。”
想不到這個小不點表現(xiàn)得這么激動,梁美昕十分的欣慰,她把遠方摟入懷中:“好兒子,真的是媽的好兒子,對,不管是誰來,咱不跟他們走,遠方哪也不去,就和爸爸媽媽在一起,遠方你一定要記住了,不管什么時候,一定要對你爸爸好,他是這個世上最疼愛你的人。”
“還有媽媽,媽媽也是疼遠方的人。”
梁美昕使勁地點點頭:“對,還有媽媽,雖然媽媽能力有限,但一定會竭盡全力,給你更多的愛?!?p> 其實這個時候梁美昕的心里十分的清楚,養(yǎng)活別人的孩子想據(jù)為己有,這應(yīng)該不符合路文石的是非觀,但是沒辦法文哥,這個世上我只愛你,除了你我的眼里沒有任何人,而我所能做的卻非常有限。
好在仁超和媛婕不怎么費心,原諒我替你自私一回,因為你太愛遠方了不能沒有他,我所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讓他叫別的女人媽,讓他永遠不離開你,這些我都有所囑托,至于今后怎樣,我可能無能為力,只有做了這些事,哪怕是再次有分別的時刻,我也再無遺憾。
也正是因為梁美昕的囑托吧,對于學(xué)習(xí)來說遠方并沒有什么興趣,因為爸爸的教導(dǎo)不是很嚴厲,更注重什么天性,好在遇到了虞詩逸,好在因為虞詩逸媽媽有了這些話,學(xué)習(xí)好更能讓人注意。
并且幼小的心靈里沒有什么性別之分,無非就是多看兩眼,媽媽說的對,學(xué)生嗎還是學(xué)習(xí)最主要,所以在上學(xué)一開始,小遠方還是很好學(xué)的。
另一方面白芯蕊呢和路文石不同,詩逸才有五歲,太小的年齡必須要接送,并且自己閑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最主要的她也想和女兒在一起,并不是作秀,只是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兒,一種幸福感爆棚。
在開學(xué)后所發(fā)生的事情當中,路仁超的迷茫仍然在持續(xù)。
路文石并沒有采用暗示的方法,也就是說他沒有讓家里飄起風(fēng)鈴草的味道,那次操場上的交談應(yīng)該會有所成效,這味道嘛應(yīng)該就是殺手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那樣做的。
蘇晴也找文婷談過遠方的事:“不要整天擦胭脂抹粉的把自己弄得渾身香氣,迷惑少年你知道嗎,路仁超對你有想法了。”
文婷一聽哈哈大笑:“仁超,怎么可能啊他還是個孩子啊?!?p> “人小心大,青春期你不知道嗎哪個少年不懷春,他可是護士長的兒子我們和路家,都很不錯的,你要是鬧出點什么問題我們就不好相處了。”
文婷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說得對我們和路家的關(guān)系,護士長一家都很好,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文婷的心理,多一個愛慕自己的人對于女生來說,都應(yīng)該是一種幸福,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孩子,對于有的人來說孩子的眼光,才更真切更真實,說明自己足夠優(yōu)秀,但這只是對自己的證明,大多女孩是不會拿孩子的眼光當作一回事的,就好像沒那么一回事。
但對待路仁超就要小心了,路家就好像是文婷和蘇晴的家一樣,最好不要鬧出什么別扭,所以文婷對于仁超,還是有所回避和躲閃的,但卻表現(xiàn)的極為刻意不自然,回避著你的目光,有時候也會偷瞄兩眼,看看對方是不是誤會,尤其這種偷偷摸摸地眼神,往往更能傳神,一旦和癡迷者的眼神撞在一起,很有可能哪一方會撞出火花。
也就是這種躲閃把讓仁超有些察覺,越發(fā)的難耐神秘,他做出了新的舉動。
侳夢傢
在當時我也算是高干子弟吧,只不過父親的身體不太好,可能是因為打過仗吧走南闖北的,很早的離任不在職, 那時候我們住在老干部區(qū),在我的印象中家里應(yīng)該沒有用過棉籽油葵花籽油,都是用花生油炒菜,但是樂善好施說的并不是我, 因為家里的管控吧可以給我買用品,但幾乎很少給錢,而我呢不會爭也不會要,所以跟其他學(xué)生等于一樣,毫無區(qū)別吧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另外一個學(xué)生,才知道家還是有區(qū)別的, 在我們班的后面有一個紙箱子,作為勤奮節(jié)儉用的,同學(xué)們可以把使過但是沒用完的筆記本往里邊丟,老師再把這些本子再重新裝訂,需要的學(xué)生也可以拿去用, 那個同學(xué)呢就直接買了新本往里邊丟,后來我才知道,我父親當時的職位是正團級,離休干部,而他父親是師級干部,雖然沒打過仗但是在任。 當然我在這里并不是再說那個學(xué)生怎樣,他的舉動應(yīng)該算是樂善好施的一種吧,只是提一些能想起的過去,八零年以后的事,并不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