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權府?江忱打量著權柔,有點弄不明白這丫頭要干嘛,不過那玉佩他還是得要的,因此就答應了下來。
“你可別坑小爺!”
“小侯爺只管放心就是,”權柔服了服身子順帶把玉佩收進懷里,這事兒就算這么說定了。
夜黑風高的,兩個人都不好在外頭多呆,等江忱往前搜了搜那地方,確認沒什么東西以后,便分開回去了。
權柔第二天一早出府的時候,還交代了槐枝拿了幾方空帕子去找桃棲描花樣子,“我看她繡的好,便想叫她幫我繡幾方帕子,也好拿來打賞用。”
桃棲的繡技確實很好,槐枝對于權柔的話不疑有他。
才要去的時候,權柔又交代了一句,“晚間你再請她過來我這兒一趟,郡主前些日子賞下來的披風被我不小心挑了線,正好想叫她來補補?!?p> “是?!被敝Υ嗌膽?,跟著芍藥一起送了權柔出去。
今兒下午是要去接楚王府兩位郡主的,權柔交代了鴛鴦讓她午間再到權府來接自己,鴛鴦那邊得了匯安郡主的吩咐,倒是沒說什么,自然是恭敬地答應了下來,因此權柔是一個人出府的。
馬車是匯安郡主派的,就在二門處等著。
權柔這邊上了車來,撩了車簾子往外看了眼,順口問了邊上伺候的丫頭一句,“今兒有人出門嗎?”
小丫頭只是在二門處伺候車馬的,聽了權柔的話,倒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權大姑娘,小侯爺才要了馬出去?!?p> 權柔點點頭,放了簾子,這馬車搖搖晃晃朝著另一街的權家宅邸駛去。
祈風昨兒就得了傳話,一早便在門口等著,沒想到先見到的不是自家姑娘,而是江小侯爺。
見那人從馬上下來,祈風眨了眨眼睛,還有些不可置信。
“你們姑娘叫我來的,”江忱牽著韁繩,左右看了一圈,“這馬放哪兒?”
“啊!”祈風忙叫了后頭的一個小廝上來把江忱的馬帶到后邊的馬廄去。
“小侯爺里邊先請!”這里雖然是后門,但是讓江忱站在這兒未免也太惹眼了些。
江忱無所謂,跟著祈風進了內(nèi)院。
因著就是個臨時落腳的宅子,所以倒沒有刻意裝飾,一路走來都是很尋常的宅邸,一點也不像是靖安侯府那么富麗堂皇。
江忱背著個手,大搖大擺地跟著祈風進來。
祈風這一顆心都吊著,不明白這位爺怎么在這時候過來了。
不過人都已經(jīng)到了,她也只好先把人帶進去。
“小侯爺請,”進了正堂,祈風請了江忱入上座,“我們姑娘昨兒傳來的消息,說的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到,小侯爺您在這兒喝口茶等等,”
自有小丫頭端了茶點進來,江忱也沒客氣,說喝茶就喝茶,順便還說了一句,“你們這兒的茶不好啊,下次我讓人給你們姑娘送點過來,”
祈風面上笑著應了,心底卻暗自道,我們姑娘這不是一直都擱侯府住著嗎?都不住府里。
不過這話她也不敢和江忱說,只好耐著性子在邊上伺候了半天,聽著江小侯爺把這正堂里的裝飾都給吐槽了一遍之后,終于等到了人來報,說是權柔的馬車到門口了。
祈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給江忱行了禮,“小侯爺您稍坐,奴婢這就去迎了我們姑娘進來?!?p> 她說的快,掉頭走的也快,江忱都沒來得及多說什么,人就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
權柔這才下了馬車,便看見祈風一臉哭笑迎出來,難免奇怪,“這是怎么了?”
見權柔今兒沒帶鴛鴦幾個過來,祈風便趕著上前扶了權柔往二門進去,“江小侯爺一早就來了,在屋子里坐著喝茶呢,還說了咱們這兒的茶不好。”
“我請了他來的,沒事兒,給他說就是了,他要是心好說要給咱們送點茶來,你也不用攔著,左右也不是咱們的錢?!睓嗳嵝α艘宦?,手上用了勁兒,摁住了祈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別怕,這不算什么?!?p> 比起傅年趙德來說,江小侯爺這種小打小鬧嘴上玩樂確實算不得什么。
祈風看權柔說的這么平靜,心也不自覺跟著平穩(wěn)下來,轉而與權柔交代起來了孫磬,“才一到就按著姑娘的吩咐送出去躲了一段時間,確實有人跟來了,不過孫磬藏到了小鳶姑娘那邊,跟來的人沒查到,也就不了了之了?!?p> 那日與梅先生談過以后,權柔就立刻召回了孫磬,并且也意識到了趙德那邊應該會有人跟蹤孫磬,于是便吩咐了金陵這邊接應的人,只要孫磬一入江南府的地界,就立刻聯(lián)系小鳶那邊,借助小鳶的勢力幫忙藏一下孫磬的行蹤。
聽到?jīng)]有泄露什么,權柔也算松了口氣,目前她還沒那個信心去和趙德對上,不過趙德若是心底沒有鬼,也不會派人跟著孫磬了。
至少,練兵這事兒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的。
只要趙德在練兵,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漏。也不知道梅先生上次的提議做的如何了?
權柔心底也亂糟糟的,這要是靠她自己,想插手到爭位上去,還是太難了些。所以她得迅速給自己找一個后盾。
想來想去,她只能想到靖安侯府了。
今天約了江小侯爺出來,也是為了商量這個。
“你去請了梅先生到正堂,把其他人都撤下去,”在正堂門口的時候,權柔吩咐了祈風一句。
這就是要說正事兒了,祈風忙應了一聲,接著便親自去辦了。因著其他三個丫頭都回了揚州,這邊的宅邸里就剩下祈風一個人管事情,這些她都得親力親為,其他的人,權柔也不放心。
權柔才一進去,就看見江忱翹著腿兒坐在上首,吊兒郎當?shù)臉幼优渖夏菑執(zhí)煜伤频哪?,倒也不叫人覺得討厭。
“權柔請小侯爺安?!睓嗳岚粗?guī)矩給他行了禮。
江忱也沒動,掀起眼皮子瞅了權柔一眼,然后把手往前一攤開,“爺?shù)挠衽迥???p> 權柔上前兩步,就在江忱身邊坐下來,“小侯爺別急,您先聽聽我說的,這玉佩,過會兒我自然還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