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瑜打定主意,剛準備開口:“王叔……”
一聲稱呼,將司明喻已從記憶中喚回,他看著自家侄子眉眼之間的跳脫,想起前幾日在凌飛霜府上的行為,暗嘆一聲,瑾瑜身為朝云的儲君仍需多多調(diào)教一番才好。
司明喻正色道:“你偷偷出宮已有些時日,該回去了。我已經(jīng)給皇兄去了書信,告知他你在我這邊,想來過幾日便會來人接你回去,這幾日莫要再亂跑了,我會讓莫念和莫忘看著你。”
“王叔……”
“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
雖說司明喻此時看上去溫文爾雅,極好說話,但是司瑾瑜卻了解他的王叔,只要司明喻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司瑾瑜自知多說無用,站起身,氣鼓鼓往外走,心中卻打著小算盤,讓你趕我走,讓你向父皇通風報信……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想看心上人如今的樣貌,等著吧!
“還有……”行至門口,身后幽幽傳來司明喻的聲音:“瑾瑜,我不管你與小霜之前有過什么過節(jié),我希望下次再見面時,你不可再像上次那般無禮,畢竟她是王叔的救命恩人也是王叔的心上人。記住了嗎?”說到最后,儼然帶了一絲警告。
“……”
“記住了。”
重色輕友!不對,是重色輕侄!重色輕侄?。。?!
青石街道上,一處不顯眼的小酒樓外,站著一劍眉朗目,俊雅風流的年輕公子哥。
這位俊俏的公子哥身姿挺拔,高雅秀挑,身穿一襲月白長衫,手執(zhí)折扇,溫文爾雅。
“無憂大酒樓,是這里了嗎?”
公子哥抬頭看著酒樓上的牌匾,輕念出口,聲音悅耳如玉石之聲。
雖是中午時分,正是吃飯的時候,但是酒樓里仍是沒什么客人。小二坐在門口打起了盹兒,正要與周公相會時,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瞌睡立時醒了。小二迷迷糊糊地哈腰把門外的公子哥請進了酒樓,問道:“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公子哥輕啟薄唇,十分有禮地問道:“請問酒樓東家可在?”
小二見公子哥這般客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東家平日都在府上,不常來酒樓。”
“可否請小二哥告知東家府邸所在何處?”
“客官實在太客氣了。我家東家府邸在東街,從酒樓出去,往東面走,走個幾百米,穿過兩條巷子,看到門口有兩尊威武石獅子的便是了。”
“多謝。”聲音溫溫潤潤,如泉水流淌,沒等小二反應過來,人已消失在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中,不見蹤影。
店小二撓了撓頭,突然不確定剛剛是否真的有人來過還是自己仍在夢中。
“嘶……不會是大白天遇到鬼了吧?”
凌府內(nèi)。
凌飛霜看著眼前一襲白衣,正動作優(yōu)雅在品茗的霽風月,雖然有面具遮掩著看上去十分平靜,但內(nèi)心卻早已是如波濤翻滾,啊啊??!樓主怎么會突然找上門?。??
霽風月也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凌飛霜。待目光觸及府內(nèi)的擺設,眸色微深,看來凌飛霜并非如傳言那般窮困潦倒啊。
凌飛霜在意料之外的時間見到霽風月驚喜之外更多的是緊張,她強制壓下紛亂的思緒,開口道:“樓……樓主今日為何會……會……會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