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喻摸摸鼻子,不敢說凌飛霜四年前再救一次時他就知道了。他擔心凌飛霜會追問自己為何等到現(xiàn)在才說,從而曝光了他的小心思,只好含糊道:“我也是最近機緣巧合下才得知的?!?p> 凌飛霜不疑有他,了然地點點頭,沒再追問下去。
司明喻也沒告訴她,后來他回到家人身邊后,還特地回去找她,可惜那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了。
正如凌飛霜所說,過去就讓它隨風而去吧。畢竟,以后的日子還很長,他們之間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相處。
他相信,總有一天,凌飛霜會主動跟他說起分開后發(fā)生的一切,他們會在一起長長久久,不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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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司明喻和凌飛霜將以前的事情說開了以后,司明喻又得知霽風月也住在凌飛霜的府上,幾乎天天往這邊跑。
讓莫忘看得不住搖頭直說,“要不,主子也搬過去一起住算了?!?p> 司明喻倒是想,但他不好意思開口而已,只能暗自在心里懊惱,為何當初自己要帶著酒風月樓,而不是邀請霽凌二人到自己府上喝酒呢。不然,今日住在凌府的就是自己了!真是失策!
相對于司明喻的糾結(jié),凌飛霜倒是過得很是開心。
酒樓的事情有裴九安排得妥妥當當根本不需要她操心。霽風月這邊呢,問他何時去無魂涯,只道,再過一段時間,等凌飛霜酒樓開張了再出發(fā)。
因此,凌飛霜整天無所事事,天天吃喝玩樂,再時不時與霽風月,司明喻聚一聚,喝喝茶,聊聊天。日子過得清閑無比,都差點忘記自己是個殺手了!
到了七月底,酒樓終于定下了開張的日子,就在八月初一。
凌飛霜也開始忙了起來,她整日都留在府里寫請?zhí)?p> 司明喻來找她時,見輕容在一旁研墨,而凌飛霜卻身板挺直端坐書案前,低下頭奮筆疾書,眉目溫沉,唇不畫而紅,看上去如大家閨秀一般嫻靜優(yōu)雅。
司明喻頭一次見她拿筆寫字,覺得很是新鮮,他心頭微動,目光流轉(zhuǎn),眼底是化不開的細膩,見輕容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想要低頭掩飾,目光竟舍不得離開她一分一毫。
凌飛霜見他來了,抬頭笑了笑,“今日我可陪不了你們了,你看……”她指了指身邊一大摞帖子,內(nèi)心萬分無奈,苦笑道:“這些都要在今日寫完?!?p> 司明喻見她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詢問道:“可需要幫忙?”
“可以嗎?”凌飛霜眼前一亮,有些不好意思道:“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司明喻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一旁的莫忘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主子,你不是最不喜歡讀書寫字的嗎?”
或許是因為司明喻與凌飛霜說開了身份,又或許是中元節(jié)莫家兩兄弟與凌飛霜的談話被他記在了心中,又或者是在風月樓喝酒那次顯露了真實性格,司明喻那書生裝扮早就扔到一邊,連帶著性子也不掩飾一二了。
莫忘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敢開口揭底。
司明喻本性豪爽,為人跳脫,確實是坐不住。但是為了心上人,他愿意靜心坐下來幫忙,如今被莫忘這么一說,看到凌飛霜和輕容驚訝的表情,臉頰微紅,惱羞成怒地瞪了莫忘一眼,“要你多嘴。”
這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不愛寫字了?
凌飛霜和輕容兩人相視一眼,“噗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