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城為名,這不是很正常嗎?”
“哎呀,你聽我說完啊,裴九他們每次包下的也都是以城為名的酒樓,會不會這酒樓就是裴九自己開的???”
“???開了那么多酒樓嗎?”
“有可能啊,還記得我們在無憂城參加飛霜的酒樓開張儀式嗎?我那時候好像也見過裴九啊……”
“嘶,被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印象,難怪覺得他眼熟!”
“那就對了!這些以城為名的酒樓就是裴九開的!作為同行,飛霜的酒樓開張肯定會請他前去啦!”
“不錯,你說得很對!”
“有幾分道理!”
“哎呀,提起這個,我突然有點想飛霜了,太久沒見到飛霜,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樣了?!?p> “我也是,哎……”
眾人邊聊邊緩步進入,倒是讓裴九將這些話聽得了仔細。
裴九面帶欽佩之色,轉(zhuǎn)頭沖著霽風(fēng)月說道:“不愧是風(fēng)月樓出來的人,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到蛛絲馬跡?!?p> 霽風(fēng)月唇角微勾,眼中帶著幾分審視,試探道:“那裴公子可否告知在下,他們可言中了?”
“說對也行,說錯也可。”酒樓確實是他所開沒錯,但并非他的,而是凌飛霜所有。
霽風(fēng)月眸色微暗,略沉思了一會兒,抬眸笑道:“在下曉得了,多謝裴公子的坦誠相告!”
裴九笑了笑,只做了個“請”的手勢。
霽風(fēng)月也不客套,微微頷首,大步跨入其中。他很期待,她還能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
房中,一如往常的擺設(shè)。
出乎霽風(fēng)月意料的是——房間并無半點桂花樹的影子!更不用說桂花香了!
他在房中站立了片刻,又抬步進入里間,里面沉香縈繞,清新雅致。
霽風(fēng)月的神色晦暗不明,他說不清心中是失望或者是其他的滋味,只是心情突然不是那么好了。
之前在金陵、在府洲、在他每次的歇息房間里,都會放些他所經(jīng)過地方——暫留的城池里的特色物品,比如花卉,比如小吃,比如一些精巧的小玩意,為何這月桂城沒有?明明她知曉自己喜歡的是桂花……偏偏半點也無。
是忘了準備還是不想準備了?
霽風(fēng)月抿了抿唇,聞著屋中的沉香味道,心中更加煩躁,他來回走了幾步,伸手將臨街的窗戶打開,望著樓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劍眉緊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群中,一個身材纖細,身著灰衣的女子抱著滿懷的物件,一步一步往前走。因懷中的物品將她的視線擋住,她走得并不快,像只拉扯著比自己身體大很多倍重物的螞蟻,一點一點挪動。
霽風(fēng)月看著灰衣女子,眼里閃過光亮,他微勾了唇角,輕聲吐出二字:“瘋子!”聲音里含了一絲他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和親昵。
街上的灰衣女子好似察覺有人看她,抬頭往上一瞧,卻看到月桂酒樓的樓上窗邊有一個俊美如神祇的男子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她剛想回一個笑,就看到那男子目光觸及自己面容的時候明顯一愣,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接著就是面無表情地將窗戶關(guān)上。
想來是認錯人了吧?;乙屡有睦锵胫芸炀蛯⑦@小插曲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