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經(jīng)理叼著雪茄,身后跟著20個站成兩排的黑衣男,黑壓壓一片宛如黑云蔽日。白德笑道,“怎么,勵經(jīng)理?這個年代還你們當年古惑仔的做事風(fēng)格啊?”勵經(jīng)理吐出濃濃的煙圈,也不啰嗦,單刀直入道,“放人!”“在我們白家的總部,你也敢放肆?怕是連你們肖老板都不敢吧?”白德冷聲說道。白德說完,拿起手機就要叫人。陳鋒眼疾手快,抓起白德的手機一把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手機摔得四分五裂。“上!”勵經(jīng)理喊完,20個黑衣男沖進白家人群,兩伙人打作一團,莊嚴肅穆的白家總部大廳變成毆斗的街頭。陳鋒揪住白德頭發(fā),膝蓋死死撞著白德的肺下。白德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陳鋒一個膝擊就讓他毫無還手之力。暴風(fēng)驟雨般的拳頭落在白德身上,打的白德鼻孔竄血。許慎身后的警員,走到許慎身旁,“隊長,現(xiàn)在怎么辦?”“看著,別讓他們鬧出人命來。”許慎說道,“等結(jié)束,全都帶回局里?!眲罱?jīng)理聽到許慎的話,面露猙獰,“給他們留口氣,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本來均勢的局面瞬間一面倒,20人打的50多人倒地不起。白德被陳鋒打倒在地上意識模糊。白禮慌了,“許警官,你怎么能看著他們行兇?”陳鋒搖晃起身,扭了扭脖子,冷笑道,“這不是你干兒子剛剛說的嗎?等結(jié)束之后,許警官自然會管的?!眲罱?jīng)理這群人下手極臟,大廳里玻璃柜里的古董花瓶被打的稀巴爛,心疼的白禮閉上雙眼不忍直視。白禮手中的古木拐杖被陳鋒放到墻邊踩斷。富麗堂皇的大廳此刻盡是坑坑洼洼。饒是墻壁上的玻璃是鋼化的,但也盡是裂紋,殘破的掛在墻里,如同一張大蜘蛛網(wǎng)。地上被白家西服男的鮮血染紅一片,陳鋒對勵經(jīng)理說道,“差不多就這樣吧?!眲罱?jīng)理點了點頭,帶著手下舉起雙手?!澳銈冞@些人涉嫌聚眾打架斗毆,跟我回警局?!痹S慎淡淡說道。被拘捕的人實在太多了,勵經(jīng)理一行只得自己開車隨著許慎回去,另外還幫著把白家人拖進車里。白禮被陳鋒從椅子上拽下,粗暴的扔進了車子后排,和昏沉沉的白德并排坐一行車隊浩浩蕩蕩,路人紛紛駐足驚嘆?!拔覜]看錯吧?白家被人給砸了?”“白老爺子還被帶走了?”“這是惹到了何方神圣???”陳鋒的所在的車是勵經(jīng)理親自開。勵經(jīng)理有些后怕,“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陳少下輩子真的要和輪椅粘在一起了。”陳鋒點了一支煙,“我也是沒想到白家這么猖狂?!薄肮愣及讶思覍O子弄成那樣了,他們不殺你已經(jīng)是收斂了?!眲罱?jīng)理笑道。白禮在后排聽得清清楚楚,氣急之下差點昏死過去,“果然是你!”陳鋒哼笑道,“是我,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呢?”從白禮記事起從來沒人對他如此囂張,現(xiàn)在到老了反倒被一個小子連番羞辱?!皠铋_剛,你今天為了這個人得罪我們白家,你就不怕姓肖的嗎?”白禮強行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陳鋒轉(zhuǎn)過頭來一口煙直接噴在白禮臉上?!澳慊盍艘惠呑?,難道這些年的飯都白吃了嗎?勵經(jīng)理今天能來白家鬧事,說出去也是給肖老板長臉。何況你們白家和肖老板似乎沒什么交情吧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白家呼風(fēng)喚雨多年,下面的人巴不得白家倒下。這樣他們才有做大的機會。白德意識逐漸清醒,“你們等著,我會通知肖楠警官,把青書的事調(diào)查清楚,你們絕對要為今天的事后悔!”“我等著呢?!标愪h嗤笑。到了警局,一行人被同意關(guān)在臨時牢房中,為了避免再次發(fā)生斗毆,許慎把兩伙人分開關(guān)押。肖楠來到白德面前,白德迎上去問道,“肖警官,查出來了嗎?那些視頻從哪發(fā)出啊?”肖楠冷冷回道,“白先生,你還要繼續(xù)裝下去嗎?”“什么意思?”白德有些慌亂?!昂撸∧切┮曨l就是你辦公室發(fā)出的!”肖楠喝道。白德懵了,惡狠狠的瞪著滿臉笑意的陳鋒,“死小子,你有種!”“白先生,合作愉快哦?!标愪h笑道。白禮死死盯著白德,“小德,這是怎么回事?”白禮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事都是陳鋒做的了,但當天白德一直在做無用功,才導(dǎo)致白青書遲遲沒被找到,這些事他心中都有數(shù)。加上陳鋒的話,白禮愈發(fā)懷疑此事白德也有參與?!鞍?,你別信他,在大廳他打我你也看到了陳鋒搶先說道,“那還不是你背信棄義,明明合作的好好的,非要打折老子雙腿?你就算在白禮面前立威,也沒必要做的這么絕吧?”白禮滿是周圍的手搭在了白德肩膀上,“小德,給個解釋吧?”“爸,我真沒有!”陳鋒沒有想要讓白禮徹底懷疑白德,但位高權(quán)重的人都是多疑的。只有白禮有過一絲懷疑,拿他的計劃就成功了。白騫扶不起來,白德居心叵測,白家此時就只有一個人能夠倚靠了。“聚眾斗毆,情節(jié)嚴重的3年以下有期徒刑。造成不良影響的,3年以上,十年以下。各位還是想想怎么為自己辯解吧?!毙ら浜咭宦?。陳鋒倚在欄桿上,笑道,“我是被害者,一切都是自衛(wèi),勵經(jīng)理是來救我的,只有你們這群人,都可以以綁架罪論處了?!卑椎聸]心思和陳鋒理論,一臉焦急和白禮解釋著。但當天白德故意不全力尋找始終是事實,這一點他無論怎樣都解釋不清?!鞍桌蠣斪?,你先被糾結(jié)他是不是盡力尋找白青書?!标愪h插嘴笑道,“他可是已經(jīng)私自吧東城水上樂園賣了出去呢。”白德一愣,心底宛如墜落了一個冰塊,這件事只有他和柳月新知道才對,按理說陳鋒不可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