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儀毓從柜中拿出一個小包袱,上官看到這么小的一個包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打開一看,里面就一套粉色齊胸襦裙,一套白色齊腰襦裙,還有一根點(diǎn)翠鑲珠銀簪,一根累絲珠釵,一對翡翠滴珠耳環(huán)。
“你……”上官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罢l進(jìn)宮不帶個七套八套衣服首飾,你就帶兩套衣裙,一套首飾,你是出門訪友嗎?”
“我覺得這些盡夠了,也就今天宮宴穿穿,過了今日,有嬪妃邀請的就出門走走,沒有就在房里呆著,等八九日后就宣布結(jié)果了,帶那么多東西干嘛?”公儀毓不在意的拿著一套衣服在身上比比。
“唉!算了!一切過了今日再說?!鄙瞎僖话褗Z過她手中的粉色衣裙把白色的放在她手上?!按┝诉@么多天粉色還不膩嗎?穿這套白色的吧!”
“我覺得粉色挺好看的,顯嫩!”公儀毓只得走到屏風(fēng)后換衣服還不忘嘀咕一句。
“你才十四,還要多嫩?”上官白了她一眼。
“馬上就十五了,到時(shí)候你記得來參加我的及笄禮?!?p> “知道了!快點(diǎn)穿吧!”上官笑道。
待公儀毓出來,上官著實(shí)驚著了,平時(shí)身著粉色宮裝的公儀毓給人的感覺是靈動?jì)汕?、活潑朝氣。而現(xiàn)在一襲白色綢緞襦裙,裙擺上繡著大朵粉色紫色的芍藥花,腰封上繡著繁復(fù)的紫藤花,整個人顯得端莊大氣。
上官給她梳了一個垂掛髻,插好首飾,化了淡妝。關(guān)于梳妝,原諒公儀毓只會梳幾個簡單的發(fā)髻,她只能在家靠夕蘭夕顏,出門靠上官晚婉。
一整個白天眾秀女都在練習(xí)宮宴上的獻(xiàn)藝,練習(xí)儀態(tài)舉止,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xiàn)在宮宴上。
公儀毓給上官看了她的書畫,是一幅《傲梅》。大雪漫天,懸崖邊一株紅梅傲然的開著。整幅畫只有紅、黑、白三色卻讓人炫目。下方蓋著公儀毓的印鑒,左上方提有一首詞。
“卜算子·詠梅,風(fēng)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bào),待到山花爛漫時(shí),她在叢中笑。好詞,好畫!難怪萬壽節(jié)時(shí),皇上贊你詩詞一絕,柳大師更說你畫藝無雙。”
待看到落款又問道:“怎么落款又是子任先生?我聽說你給柳大師提了好幾幅詩詞都是子任先生,是你的化名?”
“不是,這些都是我在一本古籍孤本中看到的,署名就是子任先生?!惫珒x毓慌忙答道。
上官看她這幅樣子便不再多問。想了一下又問道:“你如此才華為何以前從未聽過?都道你大姐姐是云京第一才女,我倒是看過她的詩畫,絕對在你之下。你之前是在藏拙嗎?怕奪了你大姐姐的風(fēng)頭?你那位大姐姐看著確實(shí)不像好相與的。不對...”上官又想到了什么遲疑了一下。
“你大姐姐不但性子不好還沒你聰明,若真與你對上絕對贏不了,你完全不必避她風(fēng)頭。你是不想名聲太盛,你不想入選?”上官抓著她的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