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護膚,抓頭發(fā),挑一套格外顯自己長腿的衣服,鏡子里的男人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就算是吳彥祖來了他也不會讓步。
沈漢明思前想后,覺得還是買一捧小一點的花比較合適,這么想倒不是因為沈大少爺缺錢,而是太大了一捧花他總覺得像是用來求婚的,且不說那種大的連人都看不見的一捧花女生根本就不好拿,也確實沒有多好看。
和花店老板熟稔的打過招呼,手捧著一束到現(xiàn)在也不怎么能叫的出名字的花的沈漢明始終想不明白這種東西究竟為什么能讓女人高興。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油嘴滑舌的夸幾句她們的美貌,必要時再承認一下自己對她們美麗皮囊的喜愛,再送一些浪漫而又價值不菲的小禮物,姑娘們最終都會淪陷在他手里,極少有例外。
一說到例外就想起那個叫許諾的女人,也想起那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和她一早上就安靜又快速的離開他家的背影。
“像是我要吃人了似的。”沈漢明喃喃自語,說起提褲子走人和翻臉不認人這個事怎么也該是他的強項,難得帶個女人回自己家,竟然還溫存都不跟他溫存一下,就這么一走了之了,動作熟練的讓他有點迷惑。
但是大少爺那會兒還困的緊,睡覺是最大的事,也就懶得說什么讓她給跑了。
后來還給他發(fā)什么短信,不會打電話嗎?都什么年代了,還發(fā)短信,發(fā)微信他都懶得回,還回短信。
而自己沒回短信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也不想著給他回個電話,行,不打電話,他打總行了吧。
他也知道作為一個渣男泡妹子合該自己主動,但是很多時候大多數(shù)女人在愿意跟他坦誠相見以后都會主動貼上來,他要做的從來都是順?biāo)浦郏瑏碚卟痪?,每個都喜歡,但是哪個都不會留在他身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變成這樣的,有些人天生就擅長討好異性,從小他長得就討喜,白白凈凈的,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奶里奶氣的,母親視他如珍寶,他也擅長把郁郁寡歡的母親哄得開開心心的。
再后來母親改嫁入沈家,他又把沈家的女兒哄的也開開心心。
他人長得可愛,嘴巴又甜,還特別體諒人,遇事比同齡的小男孩都機靈,在其他小男生作弄喜歡的女生說些違心難聽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隨身帶著紙巾和糖果的習(xí)慣,拿來哄女孩是一哄一個準(zhǔn),連一些女老師都因為他送的糖果對他格外的溫柔。
所以老實說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一些家伙把女人想的那么復(fù)雜那么情緒化那么不可理喻,抓耳撓腮始終不得要領(lǐng),明明自己那么愛聽女人對他的吹捧和喜愛,自己卻說不出好聽的話哄女人。
而且男生只要不邋遢,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學(xué)一學(xué)穿搭,總是不太差的,哪有那么多高嶺之花難以接近啊,自己邋里邋遢還要人家漂亮姑娘覺得他品德高尚所以對他死心塌地,天天除了感慨“哎,現(xiàn)在的女人真是沒有眼光,寧愿被渣男騙得死去活來也不愿意選擇更好的自己。”
沈漢明是沒想明白他們比自己強在哪了,除了花心和有點不近情面的絕情,在哄女人上,他處處比別人努力比別人優(yōu)秀。
倒不是他覺得自己是對的,對不對錯不錯的,他確實辜負了很多姑娘,但這并不代表他在討好女孩這個方面做的不好不對,他給過太多女孩快樂和浪漫了,只是這些快樂和浪漫都不長久罷了。
他也愿意承認自己的擇偶觀和戀愛觀有些崩壞,他喜歡漂亮的女人為他淪陷的感覺,但是她們淪陷以后又千篇一律的開始約束他,綁架他,從溫柔甜蜜到歇斯底里快速的變化著,快的讓人迷惑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女人。
“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愛你才會變成這樣的?!鄙驖h明聽過無數(shù)這樣的指責(zé),通常他都是一笑了之的,她們讓人膩了,讓人喜歡不起來,難道不是因為她們自己求而不得才變成這樣的嗎?
很多時候一開始他就告訴她們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她們還是飛蛾撲火一般的想留在他身邊,然后發(fā)生一些事情后她們又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只因為他和她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什么時候又在乎過別人對他的看法呢,他又如何需要按照她們對他的幻想改變呢,說到底有些女人就是對男性的期待和幻想太高了才會有一堆不幸產(chǎn)生。
換句話說,他可以擁有她們,但是她們誰都不可以擁有他,連想都不能想。
服務(wù)生把他帶到預(yù)定的餐桌前,詢問他需要些什么菜品和酒品,他點了一些自己平常吃的東西,點了雙份。
倒不是他不在乎許諾在想什么,而是大多數(shù)人到這種高級的西餐廳來,懂行的人不多,如果是懂行的人讓她自己想吃什么再點就是了,他又不是花不是這個錢,而不懂行的總不好讓她瞎點,點了一堆東西她自己不喜歡吃,反而也覺得丟臉。
說起來吃什么只是件小事,但是女人從來都享受著有人幫她們選擇好行程,免于做策劃做決定,只要單純的享樂的行為。
但是幫她決定吃什么去哪玩并不代表著你可以決定其他的事情,她們喜歡大方向掌握在自己手里,比如說想要出去玩,她決定的必然是要去的目的地,而你要決定的最好是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住在哪吃什么怎么玩,她們只是單純的懶得想。
她們的精力都放在如何開心和如何尋開心上,細枝末節(jié)的事只會讓她們煩躁,不如稍微花點心思讓她們不用動腦子就可以開開心心的,這樣在她發(fā)現(xiàn)你做錯事的時候也能痛痛快快的原諒你。
“我來遲了?”女人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他站起身幫她拉開凳子,倒了些紅酒在她的杯子里,然后才在餐廳似乎是用了些小心思的燈光下打量起女人來。
有點正式但是絕不夸張的貼身小禮裙,黑色總是難出錯的顏色,精致的妝容在燈光照耀下仿佛成了一件頗有韻味的展品,耳墜是單只的,長長的垂到肩膀,顯得她的脖頸纖細而又白嫩,讓人想起一只扎著禮帶的天鵝。
許諾有些懊惱自己穿的太過正式,覺得自己塞在這件黑色小禮服里仿佛比沈漢明看上去要大了好幾歲。
不過也懶得庸人自擾,既來之則安之才是許諾的人生信條,她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他的杯才將他的注意力集中回來。
“怎么,沒見過美人?”許諾打趣他道。
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的沈漢明不可否認的有些心動,他知道為什么自己怎么都想著再見她一面了,他想得到她,非常的想。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美人是見過,但像你這么美的,確實沒見過?!?p>
嚶熊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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