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白星眸含笑,一派溫和,“這個我倒是知道,可是,誰讓我不怕死呢?!?p> 祝相思看著他,笑容淺淡,“那我們還真是一拍即合?!?p> 紅樓的老北城獨(dú)有的三層傳統(tǒng)中餐,年代久遠(yuǎn),別有風(fēng)味,飯點時間往往熱鬧非凡。
包間里隔離了門外的喧囂熱鬧,只有陸江白跟祝相思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飯,四方的桌子仿佛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很遠(yuǎn)。
“我知道你跟許千晨是朋友,但她好歹也是個大明星,你要是一直住在她那兒,不合適?!?p> “聽你的意思,已經(jīng)幫我物色好了我住的地方了?”
“沒有,只是我家比較寬敞,而且,你作為的秘書,我真的是時時刻刻都離不開你?!标懡仔α诵Γ粌H是工作上的秘書,還得是生活上的秘書。
祝相思唇角微揚(yáng),她以為陸江白會給她單獨(dú)安排一個住處,是她想多了。
但是陸江白也沒有這個義務(wù)給她單獨(dú)安排一個地方住。
“我待會要去看看大哥,你回去吧?!?p> “那我去許千晨那兒把你的東西都搬回家?”陸江白還是試探的語氣,他也不知道祝相思是不是會答應(yīng),這畢竟住在一起的話,在別人眼里,關(guān)系是有點曖昧的。
“嗯。”
她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下文,她神情自若,很顯然并沒有想到那一層。
飯后,陸江白送她去了醫(yī)院,然后就去許千晨的住處拿祝相思的東西。
這間醫(yī)院是陸江白安排的,相對來說畢竟隱秘,因為是私立醫(yī)院,能夠特意空出來一層樓來專門給祝應(yīng)南。
她從法庭上回來之后,一直跟著陸江白忙的不可開交,基本沒有什么空閑時間來看他。
推開門時,她看到坐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上的江易禮,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你對我大哥,倒是很忠心,他都這樣了,也不趁人之危?!?p> 她不咸不淡的冷嘲道,她不喜歡江易禮這個人,一個為祝應(yīng)南馬首是瞻的人。
江易禮抬眸看她時,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他透過鏡片看著她,她比媒體報道的要清瘦很多。
“我跟他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為什么你覺得你大哥這樣了,我就一定要趁人之危?”
祝相思注視著他,眼神有些清冷,她輾轉(zhuǎn)走到病床前在床前坐了下來,“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二房構(gòu)陷,心里是不是特別痛快?”
江易禮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很隨意的落在扶手上,他眼里有些淺淡的笑。
“相思,不要這么疑神疑鬼,也不要覺得這世上誰都應(yīng)該理所當(dāng)然的幫你?!苯锥Y語氣極為平靜,對祝相思的不滿,他就是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
“所以,如果我跟你要錢的話,你也是不會給的?!弊O嗨伎粗〈采咸芍母绺纾@個哥哥真是絕情絕義,就連他躺在這兒,祝家的東西,她也動不得,哪怕是屬于她的那一份。
“我只是按照你大哥的意思做的?!苯锥Y的回答不卑不亢。
“真是,祝家的人對自家人一向都這么刻薄,黎漾卷了巨款失蹤,你卻不聞不問。”她嘲諷江易禮是一種習(xí)慣,她就是看不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