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水喝了一大半,她的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大概初中吧。”她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嗓音有些沙啞,像是極力的在壓制些什么。
她做了一場噩夢,一覺睡醒就來了這個地方。
“相思,你怎么會想到學這個?某些程度上來說,這是個很暴利的運動?!标懡撞煊X出來她的異常,語氣也不由得沉了一分。
祝相思低低的笑出了聲,“你認為,我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么?”她說罷抬起臉看他。
剛剛經(jīng)過激烈運動過后的臉粉嫩透紅,精致的五官有些英氣,陸江白微微怔了怔。
她的確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也不應該是這樣冷硬沒有溫度的人。
“相思……”
“我沒事,今天跟股東們談的怎么樣了?”她轉移了話題,并不希望陸江白繼續(xù)跟她討論自己這個話題。
“崋庭如今的選擇不多,只要不是觸及到他們切身的利益,都有回旋的余地。”
祝相思聞言點了點頭,“那你去跟三哥簽合同吧?!?p> 她捏著手里的毛巾隨意的擦了餐脖子里的汗,然后起身,“我累了,回去吧?!?p> 陸江白捉住了她的手腕,“相思,你怎么了?”
“我很好?!彼裆涞f話的語氣也略微的冷淡,這種是一種絕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陸江白的手一點點收緊,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陸江白,你算計我的事,我沒有揍你一頓,也是看在我們一塊兒長大的情分上,這也不能代表以后我不會對你動手?!?p> 祝相思的兇悍,遠不止拳擊這一項運動,而是言行舉止,偶爾會讓人感覺到點點殺氣。
生活一帆風順的人,不會有那樣的氣場,那種骨子里的強硬,才是她能依靠的后臺。
陸江白最終還是松開了手,目送她去更衣間。
從拳擊館離開時,祝相思已然一切恢復平靜,沒有波瀾的眼里一片清明。
她跟陸江白肩并肩離開,她沒有說話,陸江白也沒有辦法找個由頭跟她說話。
直到在門口遇到了祝從周,陸江白本有意的想讓祝相思走在另一側,正好跟祝從周錯過。
可是祝相思是不肯的,她看到了祝從周走來,她眉眼里的冷意看的人心里瘆得慌。
祝從周雙抽抄兜的樣子有些吊兒郎當,也或許是見到祝相思,異常興奮。
“好妹妹,真是好久不見,瘦了?!弊闹芩菩Ψ切Φ难劾镉持嗨记謇涞哪槨?p> 祝從周并非是一個喜歡鍛煉的人,來這種地方,意欲何為,祝相思很快也就明白了。
“你來這里,是為了找死嗎?”祝相思嗤笑了一聲,抬眸望著他的眼里也有一分淺淡的笑。
“相思,我只是好心來看看你而已,我還以為你真的骨頭那么硬,沒想到還是去找了你三哥幫忙,你去找他,都問他要了什么?”
祝從周是個極其狂妄且剛愎自用的人,他從來沒有將祝相思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祝相思都算不上是祝家的人,畢竟有太多的人說祝相思是她母親給祝鴻戴的一頂綠帽子,不是祝鴻的親生女兒。
陸江白攬過了相思的肩,“相思敢問她三哥要,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