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說幾句話的時候他忽然不正經(jīng)了,沐雪臉色一變,“說什么渾話。”起身走開了。回到臥室里,將門從里面插上躺在床上喘了幾口氣,心里慶幸自己機靈找了個由頭進屋躺一會兒,不然肯定得露餡。
白皓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心里心痛不已,他自然是沒有追上去,嘴里胡亂的說著幾句哄人的話,待到沐雪關(guān)上房門他便也不再說了。
“她怎么了?”重玄問道。
白皓轉(zhuǎn)身看到站在樹邊的重玄,“你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
“有一會兒了?!敝匦鏌o表情的看著他,“你受傷了?”
白皓心里咯噔一下,這孩子的眼力不差啊?!皼]有,只是有些疲憊?!?p> “哦?”重玄意味深長的“哦”這一聲讓白皓很不舒服。重玄也看出來了,便恭敬的行了禮,“晚輩失禮了?!?p> “無礙?!?p> “要坐下來喝杯茶嗎?”白皓問道。
重玄又行了禮,道:“前輩慢用,晚輩告辭?!背隽嗽鹤又匦阋粋€人騎著龍駒來到麒麟山的封印之地,封印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但是它完全消失了。一般來講封印消失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封印被解除了,還有一種就是被封印的東西不存在了。今天他見到了虛弱無力的白皓,強作堅強的師妹,靈氣潰散的龍母以及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的靈龍。看樣子是屬于后者了,看他們虛弱的樣子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可是這里絲毫沒有戰(zhàn)斗的痕跡?!暗降装l(fā)生了什么呢?”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有兩道靈氣落在他身后。來者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翠色長衫,女的是青色套裙。兩人從他面前走過,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他也站在原地看這兩個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怎么?”那女人鬼魅一般的笑著問他,“小兄弟還不走,難道是在等死嗎?”說話這女子正是魔界的“竹林雙賢”,男的叫幻雨,女的叫夕顏。與這雅致的稱號相對的是這二人殺人不滴血的手法,每一位死在他們手下的亡魂都會被他們抽干鮮血回去澆他們房前屋后的竹林,偶爾他們也會將一些細皮嫩肉的尸體帶回去當(dāng)作肥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重玄便要轉(zhuǎn)身離開。那一瞬間一截細長的翠竹射來,靈識察覺到那人祭出細竹他便閃身開始躲,當(dāng)那細竹飛到兩人中間時他便差距到以當(dāng)前的身法是躲不掉的便又提了提身法,然而當(dāng)細竹離他一丈遠的時候他發(fā)覺細竹會刺破他的衣服便又提了一次身法。第二次提身法之后細竹才從他的胸前貼身擦過。
那兩位在這鴻蒙大陸也都是數(shù)得上號的高手,這小子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保留實力,這分明是不將他們放在眼里。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幻雨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重玄不理回他的話,也不理睬他。
夕顏剛才都沒用睜眼瞧他,這會兒仔細看來這小子還挺帥。要個有個要樣有樣,濃眉大眼,鼻梁高挺,想來那方面也不會差。想到這里她淫笑了幾聲。聽到夕顏這兩聲放蕩的淫笑幻雨便知道師妹看上這小子了。雖然師妹的性情他熟知已久,但……每次聽到這放蕩的笑聲他仍是會憤怒不已。“唰唰唰”他連著射出三支細竹,這三支細竹將重玄的左右后三路全封死了,心里想著要拿他的尸體回去漚肥。哪知重玄動都沒動一下竟全部都躲掉了,左右兩只細竹還好說,那兩支本來就是封他退路的,只要他不往兩邊躲那兩支自然是白費。只是這一支封他后路的細竹是要從他左心房穿過的,可是也不知道那小子做了什么手腳,那細竹在理他三丈遠的時候往左側(cè)偏了一寸,這一寸的偏差等細竹飛到他身前的時候便偏到了腋下,從他的左腋下的空隙飛了過去,連衣服都沒刺破。——好精確的計算。氣人的是,這小子躲過他這三支細竹之后甩一甩袖子轉(zhuǎn)身要走。他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嘲諷他嗎?“臭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這個重玄就不能明白了,他說道:“我不想與你動手,你怎么還不依不饒了?”
夕顏笑了,這小子連生氣的樣子都讓她十分喜歡。
幻雨是越想越生氣,越發(fā)的咽不下這口氣了。他祭出一根翠色竹笛,卻將那笛子當(dāng)棍子使,凌空一躍離重玄還有七八丈遠的時候便一棍子敲下來。重玄心想這么遠恐怕是要用靈氣震他,未曾想到那竹笛像是會自己生長一樣,那幻雨抬起揮下之間那笛子便變成了碗口粗十幾丈長的大竹竿,敲下來的力道還帶著渾厚的靈氣。這一棒子,重玄哪里敢接啊,想要閃身躲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法變慢了,想來一定那大竹竿攪動著四周的靈氣?!疤摽罩T”現(xiàn)在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金光一亮一滅那小子便脫離了他的攻擊范圍,幻雨也得承認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澳闶钦l?師承何處?”
“在下重玄觀弟子重玄?!?p> 聽到他自報家門之后,夕顏笑的更開心了,“哎吆,不愧是玉清子的弟子。你這身材長相確實擔(dān)得起‘可比乾坤’四個字。姐姐喜歡。”
原本幻雨的火氣是消了一些的,雖然他到現(xiàn)在還沒能把重玄怎么樣,可是畢竟他也折騰了這么一會兒了,靈氣和體力也消耗了些。尤其是在他知道這小子是玉清子的弟子之后,便想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結(jié)束了這場尷尬的戰(zhàn)斗。反正在師妹面前丟人也不算丟人,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師妹和那小子眉來眼去打情罵俏,他獨子的那股火不光燃起來了,還燒的更旺。手中的竹笛恢復(fù)原樣,六根手指在弟子的按音孔上來回跳動,一首聲音悠遠的曲子響起。這曲子攪的重玄心中煩躁,他便在自己身邊布了一個陣法,將聲音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