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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至上

4、前朝余孽

祖宗至上 梅山行 3093 2020-01-07 23:26:09

  陳志國兄弟四個守在門外,見老父親獨(dú)自一人坐在屋內(nèi),時而淚眼婆娑,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又開懷大笑,都看不明白他老人家這是怎么了。

  難道,老父親被白家打傷后,受傻姑感染,也變得瘋瘋顛顛了?

  也難怪這哥四個會納悶,陳長安作為胎光,僅是一個影子的存在,金蟾的來歷更為特殊,連陳玄這金丹境都看不到二者的存在,何況這四個普通凡人。

  陳長安擔(dān)心兒子陳玄重傷剛愈后的身體,安慰道:“玄兒,你且打坐歇息會兒,今兒個是大年初一,一會兒小輩們少不得來給你拜年。以后,凡事你盡管放心,一切有我?!?p>  陳長安說完,喊了金蟾,來到屋外,先是仔細(xì)觀察了陳志國弟兄四個一番。

  四人同樣一夜未睡,神情雖然萎頓,仍然筆直肅立在門口兩側(cè)。

  陳長安暗暗點(diǎn)頭,玄兒教育孩子方面倒是比我強(qiáng)。

  老大陳志國濃眉大眼,與自己最為想像,一看就為人正直。

  老二陳志泰眼神靈動,定是繼承了玄妙玉的精靈古怪。

  老三陳志民身材微胖,一張團(tuán)臉兒,慈眉善目,面善得讓人愿意親近。

  老四陳志強(qiáng)長得跟玄兒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神犀利,臉上肌肉棱角分明。

  陳長安愛憐地看了又看四個孫子,都是修煉的好苗子,可惜生于亂世,被耽誤了。

  俯在金蟾頭頂,陳長安將整個院子察看了一遍,更是陣陣心酸,確實(shí)夠窮,難怪系統(tǒng)說資產(chǎn)總值負(fù)9237靈石,看來還欠了很多外債。

  不過,院子倒是收拾得干干凈凈。

  不怕窮,就怕懶!

  過年了,跟小輩們初次見面,總得準(zhǔn)備點(diǎn)兒壓歲禮。

  來到院外,找個偏僻無人地兒,陳長安讓金蟾吐出燒火棍,意念探入棍中。

  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小金,我收藏在燒火棍里的那些寶貝呢?”

  金蟾用爪子撓撓頭,“被我送給玄少主修煉用了。”

  “哦,你做得很好。只是我還想著送孩子們些禮物的?!标愰L安急得直搓手,“對了,我答應(yīng)過,只要玄兒傷一好,就與你解除靈魂契約的。”

  陳長安舉起虛影小手,發(fā)出一道意念:“我陳長安自愿與金蟾解除靈魂契約!”

  叮!因你不是實(shí)體,靈魂契約無法解除!

  很快,陳長安與金蟾同時收到一句大道綸音。

  “小金,那對不起了,只好再委屈你些日子了。”

  “主人,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帶我回天上的。難道,你要食言而肥嗎?”金蟾幽幽地道。

  陳長安想想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那好,以后咱們就兄弟相稱吧?!?p>  金蟾的眼睛眨了又眨,一道意念在識海里轉(zhuǎn)了半天,終于還是沒有發(fā)出來:你憑什么就那么肯定,我這廣寒宮的器靈,會是個男滴?

  “主人,禮物的事兒,你不用……”

  靈魂契約雖然未能解除,只要陳長安有這份兒心就行了。

  “叫兄弟!”陳長安打斷了它。

  金蟾從嘴里吐出二十余片金黃的桂花樹葉,“算了,等真能解除靈魂契約時再說吧。你看這個當(dāng)見面禮成嗎?”

  “這,這,太貴重了吧?”陳長安的影子身體一陣急顫。

  “沒事兒的,我留它們也沒用。”

  陳長安中了雪無心的冰魄碎魂劍炁,身死道消,作為他靈寵的金蟾,受其連累,差點(diǎn)兒也一同死亡,幸虧它的長生樹只是廣寒宮內(nèi)金桂樹的投影,這才僥幸逃了性命。

  即便如此,金桂還是落了一地的枝葉,只留下干枯的老枝,這些樹葉就是其中的一小點(diǎn)兒。

  對它來說,這葉子已經(jīng)無用,可于人類,那可是天上的仙物,難怪陳長安直喊貴重。

  “有人來了!”金蟾舌頭一伸,將葉片收回體內(nèi)。

  陳長安順?biāo)凵穹较蚩催^去,遠(yuǎn)處天空中,一行三人御劍而來,落到院門前,身上散發(fā)出的魔氣把墻邊積雪堆瞬間染成了黑色。

  “呔,陳家人都死絕了嗎?”站在中間的鷹鉤鼻青年食指輕點(diǎn),院門應(yīng)聲粉碎,“還不快滾出來給爺叩頭,爺分壓歲錢來了?!?p>  六脈指劍,玉龍段家?

  陳長安氣得身子直顫,奈何現(xiàn)在自己只是虛影,一點(diǎn)兒修為沒有。

  金蟾道:“主人,要不要我收拾了他們?”

  沒有相應(yīng)實(shí)力的憤怒毫無意義!

  放在以前,就這仨青年一金丹、兩筑基顛峰的修為,他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他強(qiáng)壓下心頭怒火,道:“且慢,看看玄兒怎么處理再說。”

  很快,陳玄的身影沖出了院門,皺著眉頭道:“大少,白家都答應(yīng)我,租子秋后再交的,你們這又是為何?”

  “為何?老白毛你少裝糊涂!就你們這一家子廢物點(diǎn)心,占據(jù)著這么一大片山頭,你不覺得太浪費(fèi)了嗎?”鷹鉤鼻青年段鈺道,“識象的趕緊滾,把地兒給我段家讓出來,我計(jì)劃在這兒建個養(yǎng)豬場?!?p>  他左手邊的藍(lán)發(fā)青年段銘笑著道:“大哥,你可真是神算。你看,說著就來了四頭豬!”

  陳志國四兄弟手拿釵鍬等氣喘吁吁地跑了來,“你們也太欺負(fù)人了吧?大過年的……”

  陳玄擺擺手,陳志國連忙閉上了嘴。

  段銘一摔手,兩根青蔥葉子飛出,直奔陳志國兩個鼻孔而去,“我呸!給你插上兩棵蔥,讓你裝象!”

  陳玄袍袖一揮,將蔥葉攪碎,化為了一片空氣。

  他忍著氣道:“二少,大過年的,這樣子不好吧?”

  這些年來,陳家只有他一個修士,沒少受白家,還有這些狗腿子們的氣。

  可為了這一大家子,他也只能忍著。

  “不好?你算什么東西!”段銘上前一步,蘭花指幾乎戳到了陳玄鼻子上,“你還知道過年啊,去年給我段家的孝敬呢?二爺我等到天黑都沒等到。我看你陳家是想死了!”

  陳玄的胸膛急劇起伏,喘息了會兒,還是忍氣吞聲道:“對不住了,家里出了點(diǎn)兒事,耽誤了。”

  “出事?你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嘛,二爺還以為你這個年過不去了呢。沒想到,你倒是個打不死的蟑螂?!?p>  “蟑螂?哪里有蟑螂?我要吃蟑螂!”傻姑一步三搖地跑了過來,“小哥哥,我餓,我要吃蟑螂。”

  陳玄眼神示意,陳志國拽起傻姑的紅襖袖子,向院內(nèi)拖去。

  傻姑一把摔開他,“小哥哥,我?guī)湍愦蛩憬o我蟑螂吃好不好?”

  陳志國被她摔了個趔趄,陳志泰等兄弟三人連忙上前,連拉帶拖地將傻姑弄回了院子。

  隱在半空中的陳長安看得直納悶,這傻姑是個修士?否則,何至于陳志國一個大男人竟拉不住她?

  不應(yīng)該?。?p>  自己的修為雖然沒了,但眼力還在的。

  “小金,這傻姑娘什么境界?”陳長安意念問道,“難道比我當(dāng)年還高?”

  金蟾搖搖頭,哂笑道:“主人,她哪有什么修為,不過是力氣大罷了?!?p>  陳長安看了再看,終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那傻妞?長得挺標(biāo)致?。±先?,哥搶來送給你了?!倍毋懺捯粑绰洌_下用力,就向院內(nèi)竄去。

  陳玄揮下胳膊,將他擋了回來,“二少,他們都是凡人。國主可是有令,修士不許對凡人出手的?!?p>  “老白毛,你想死是吧?竟敢對我段家動手?!倍吴曈沂种兄敢稽c(diǎn),一道白光襲向陳玄的胸膛。

  陳玄運(yùn)轉(zhuǎn)“九宮乾坤訣”,下丹田內(nèi)金丹飛速旋轉(zhuǎn),輸出一股靈力,托著他的身體飄向了空中。

  “大少,有話好好說!”陳玄一邊躲閃著,一邊叫道。

  “好說你媽個頭!”段銘見大哥動手,揮舞著長劍撲了上來。

  聽他辱罵自己的愛妻,陳長安哪還能忍,吩咐金蟾道:“兄弟,幫我殺了他!”

  金蟾早就氣不過,陳長安剛一開口,它舌頭一伸,一道白光閃過,段銘的身子齊頸而斷,仗劍的身體飛出去二丈余,才停了下來。

  “你,你殺了我家老二?”段鈺指著弟弟的尸身,臉色嚇得煞白。

  他們哥仨過年守歲,喝了一夜的酒,聽說陳玄被白家少主打傷,借著酒勁兒,想來找陳家的晦氣,取個樂子,哪想到陳玄竟敢出手殺人。

  這段銘雖說是老二,卻是段家的嫡子。

  一想起父親對老二的疼愛,段鈺的腿都哆嗦了!

  他抱起老二的尸身,同老三匆匆忙忙地走了。

  陳玄立在空中,呆呆地看著雪地上殷紅的鮮血,意念道:“父親,剛才可是您出手?”

  “是。”陳長安不想暴露金蟾,把事兒攬?jiān)谧约侯^上,“他辱罵你母親,就該死!”

  陳玄落回地面,嘆氣了半天,方嚅嚅道:“我也很生氣,可面對這老老少少一大家子,我能怎么辦?”

  “父親,您有所不知,這世道變了,白家抱上了月霜國主的大腿,段家更是白家的姻親。咱們斗不過人家的,況且咱們身上還背著個‘前朝余孽’的身份!月霜國主可是下了高額懸賞,捉拿前朝舊人的。”

  “您這一動手,咱們的身份就暴露了,這地兒不能呆了。咱們得趕緊搬家?!?p>  前朝余孽?

  陳長安聽得火冒三丈,身體虛影更加暗淡起來,怒道:“月霜國主懸賞咱們?可是月如霜那吃里扒外的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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