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價值五十個億的金字令牌
第二天一大早,朱慧珍就匆匆忙忙從別墅里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昨天從韓軒手里敲詐到那塊金玉令牌后,朱慧珍興奮的一晚上沒睡著,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
而且在找?guī)讉€自己認(rèn)識的專家鑒別后,朱慧珍對這塊金玉令牌更加有信心,這絕對是價值不菲的奇珍!
坐在車內(nèi)駕駛位上,朱慧珍又忍不住把那塊隨身攜帶的金玉令牌拿了出來。
“哼,我一直覺得薛翠蘭是個白癡,沒想到她兒子更加白癡。我隨便一嚇就把東西交了出來,活該你們一輩子窮!”
好好的欣賞一遍后,朱慧珍滿臉的得意之色。
朱慧珍又用手仔細(xì)在金玉令牌上摩挲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唉,要不是缺錢,還真不舍得把你當(dāng)?shù)簦 ?p> 隨后,朱慧珍啟動白色的寶馬車,根據(jù)導(dǎo)航來到位于江城市中心的“寶瑞通”典當(dāng)行,也就是以前的當(dāng)鋪。
寶瑞通外面裝飾的很氣派,尤其是牌匾上“寶瑞通”三個鎏金大字,看的朱慧珍暗暗點頭。
整理了一下衣衫,朱慧珍挎著包包,昂首挺胸的走了進(jìn)去。
店里平時沒什么客人,服務(wù)員小伙正在刷短視頻,一個人樂呵呵的傻笑。
看到有客上門,他連忙站起身來,熱情的說道:“阿姨您好,請問您……”
“叫誰阿姨呢?”朱慧珍聽得臉色一變,沒好氣的打斷道:“叫你們老板出來,你做不了主!”
她才四十幾歲而已,有那么老嗎?竟敢叫她阿姨?
雖然朱慧珍沒啥本事,但在家里頤氣指使慣了,身上自然而然有了一點氣勢。
服務(wù)員也不敢怠慢,連忙跑到后屋去通知自己老板。
很快,一位頭發(fā)花白,穿著對襟衫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從中走了出來。
“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看到老者,朱慧珍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稱不上好。
“沒錯,我就是這家店的掌柜。這位客人是想要當(dāng)還是買?”老者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朱慧珍的態(tài)度,一看就是很有涵養(yǎng)的人物。
“當(dāng)然是當(dāng)了,我要當(dāng)這個。”
朱慧珍還急著用錢,沒時間啰嗦,直接從包里將那塊用紅布包著的金玉令牌拿了出來。
“你看看,這個值多少錢。對了,丑話說在前頭,我已經(jīng)找人鑒定過了,你們別想唬我!”
朱慧珍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會。我們寶瑞通是百年老店,講究的就是童叟無欺!”老者說了一句,便從朱慧珍手中小心接過那塊金玉令牌。
當(dāng)掀開那張紅布時,老者臉上原本隨意的笑容凝固了,瞳孔也猛縮了一下。
不過這番變化只在剎那之間,老者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朱慧珍一直在盯著老者的表情看,雖然他轉(zhuǎn)變的很快,但怎么瞞得住她的眼睛,當(dāng)下忍不住得意道:“怎么樣,東西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不得了!”
老者意味深長的說道,仔細(xì)看的話,他拿著金玉令牌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服務(wù)員,見自己掌柜這么說,頓時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這和掌柜平時的性子不像啊,您這么說不是白白給她坐地起價的機(jī)會嗎?
“知道就好?!?p> 朱慧珍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在老者拿著老花鏡慢慢打量金玉令牌的時候,等急了的朱慧珍,不耐煩的催促道:“老板,你都看了老半天了,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稍等片刻,我馬上給你回復(fù)?!?p> 老者視線有些不舍的從金玉令牌上收回,又回到后屋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態(tài)度一下變得格外恭敬起來。
“喂,大小姐!我是寶瑞通的林正祥。不出您所料,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個女人,來我們典當(dāng)行當(dāng)那塊金字令牌!”
說完,老者一邊聽一邊點頭。
掛斷電話后,老者看向朱慧珍所在的方向,眼里悄然涌現(xiàn)一抹冷色,但很快就被他斂去。
“這位客人,這個物件我給您這個數(shù),怎么樣?”說話的同時,老者伸出五根手指。
“什么,才五十萬?”
朱慧珍的表情瞬間黑了下來,她的預(yù)期起碼是一百萬。
“不是五十萬,而是五百萬!”老者笑瞇瞇的說道。
“多少?五百萬?!”
毫無準(zhǔn)備的朱慧珍大吃了一驚,下意識喊了出來,但馬上就意識到不對,裝作不在意道:“五百萬就五百萬吧,我也不差這點錢。”
填完登記表后,朱慧珍卡里如愿以償?shù)亩嗔宋灏偃f。
坐在寶馬車?yán)?,對著卡里的余額看了又看,朱慧珍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薛翠蘭啊薛翠蘭,如果你知道你兒子這個東西值五百萬,會不會氣的跳樓呢?哈哈……”
目送朱慧珍駕車離開,老者這才收回目光,眼里帶著憐憫!
“掌柜的,您剛剛給她五百萬,是不是太多了?”服務(wù)員小伙小心翼翼的問道,同時眼里還殘留著濃濃的羨慕。
這些人隨隨便便就擁有了五百萬,這可是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不該問的就別問!”
老者冷哼了一聲,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走進(jìn)后屋,老者拿出手機(jī),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林家,林音曼的閨房中。
“好的,我知道了。令牌就先放你那,后面的事我來處理?!?p> 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林音曼就掛斷電話,繼續(xù)拿起筆在本子上涂涂改改。
“唉,一年,我只有一年的時間!”
大約半個小時后,林音曼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昨晚她徹夜未眠,一整晚都趴在桌子前,就為了制定好接下來的計劃。
重生者這個身份,是她的優(yōu)勢,卻不只屬于她!
會有越來越多,比她強(qiáng)大的人重生。
他們之中,不乏攪動那個時代風(fēng)云的人物!
而她,卻只是眾多重生者中,毫不起眼的那個。
為了以后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她必須竭盡所能,慎之又慎,不允許自己出一點紕漏!
而且偌大的林家之中,沒人能夠幫她。
一直忙到接近中午的時候,林音曼才緩了口氣。
喝了一杯清茶,林音曼拿起手機(jī)開始翻找聯(lián)系人,最后停在一個名為“周炳森”的名字上面。
這個人是江城司法系統(tǒng)的頂級大佬,俗稱一哥!
確定自己沒有記錯,林音曼按下?lián)芡ㄦI。
電話很快就接通。
“喂,是周叔叔嗎?我是音曼?。 绷忠袈蜌獾男Φ?。
“呀,這可真是少見啊,林家的掌上明珠竟然主動給我這個小人物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位中年男子的爽朗笑聲。
一陣客套后,林音曼切入主題:“周叔,我有一件事要拜托您?!?p> “哦,什么事?只要我能幫上忙,絕不推辭!”周炳森的語氣鄭重起來。
別人求他幫忙,那是千難萬難,但是林家的大小姐要他幫忙,他卻樂意至極!
而且林音曼親自求到他頭上,肯定是什么大事。
“沒有周叔叔想的那么嚴(yán)重!而且這件事對您來說,是輕而易舉!”林音曼笑呵呵的說道。
周炳森附和一笑,表情卻凝重起來,林音曼越是這么說,越能證明這件事不簡單!
“我要親自向周叔叔報案!”
“報案?”
周炳森愣了一下。
“沒錯,我們家的金字令牌在昨天晚上被盜了。您應(yīng)該知道金字令牌對我們林家來說究竟有多么重要!”
林音曼沉聲道。
周炳森當(dāng)然知道。
這相當(dāng)于林家的臉面,傳聞所贈者后人如果遇到困難,能直接拿著那塊令牌,去林家換取五十個億!
現(xiàn)在林音曼竟然告訴他,價值等同五十個億的金字令牌被盜了!
周炳森漸漸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而且沒有懷疑林音曼話中的真假。
這件事必然會很快傳到林老爺子耳朵里,林音曼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音曼你放心,周叔馬上叫人去查!”周炳森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向林音曼保證道。
“好的,多謝周叔。對了,周叔還記得前些日子的博物館失竊案嗎?”林音曼突然問道。
“當(dāng)然記得。不瞞你說,這件事急得我是焦頭爛額吶!”周炳森滿是苦笑。
大概半個月前,保存在江城博物館中一幅國寶級的名畫被盜了!
兩名大盜中已有一人落網(wǎng),另有一人在逃,而那幅名畫,就在那個逃掉的人身上!
這件事在外面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甚至連新聞都沒有報道,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在消息靈通的江城權(quán)貴階層早就傳開了,因而林音曼知道這件事,周炳森并不意外!
“周叔不是一直找不到另外一人的下落嗎?我懷疑昨天晚上的事,就是此人所為,周叔只要順藤摸瓜,就可一舉兩得!”
“是嗎?”
周炳森只覺得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咳咳,周叔,我也只是懷疑,畢竟我不是專業(yè)人員?!绷忠袈樀坝行┌l(fā)紅的說道。
“音曼啊,謝謝你告訴周叔這個消息,改天我讓樂樂請你吃飯,好好謝謝你!”周炳森口中的樂樂,是他的獨生女。
因為某些原因,和林音曼的關(guān)系向來不怎么融洽。
周炳森一直想找機(jī)會讓兩人化解矛盾,增進(jìn)感情,剛剛又適時的提了出來。
“呵呵,周叔幫了我,哪能讓樂樂請客?今天晚上七點,我在錦翠食府請樂樂吃晚飯,麻煩您幫我轉(zhuǎn)告一下?!?p> 林音曼誠懇的說道。
其實周炳森只是隨口一提,他沒想到林音曼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主動開口請客,這倒是破天荒頭一次。
喜出望外的周炳森連忙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