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欲上前,莫黎連忙小心的扯了扯袖子,輕微的搖了搖頭,她才想起昨晚南宮瑜不在,不知道他們的暗度陳倉之計,待會還怎么順理成章的落崖?
“易長老,師父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他?”許鐘月扶起燕傲天,聲聲質(zhì)問,“是因為宮主之位嗎?”
易陽冷哼一聲,撇過臉去,再不轉(zhuǎn)過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對。他燕傲天當初哄騙我上山制藥,卻行囚禁之事,此等侮辱,我易陽此生不報,誓不罷休!”
“既然如此,我身為師父的弟子,就來會一會長老吧?!痹S鐘月站起身來,兩把彎刀交割,發(fā)出獵獵聲響,在山谷之中回旋尤其霸氣。燕傲天捂住胸口,“徒兒,你打不過他,不要逞強?!痹S鐘月停下腳步,垂下眸子晦暗不明。易陽突然大笑,“我的好徒兒,你還在等什么?”
眾人驚訝,他在喊誰?田升不由得朝后看去,周圍全是他的兵士,沒有人出現(xiàn),只能將目光投向了崖上的五個人,莫黎應(yīng)聲而動,血跡未干的劍說時遲那時快就往許鐘月刺去,南宮瑜大驚,“你做什么?”連忙阻攔。一擊不中,莫黎飛身到易陽身邊,臉上滿是嫉妒,“師兄,你愛慕少宮主我早就知道了,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少宮主?為什么你從來不多看我一眼?”燕傲天幾人一愣,怎么回事,跟商量好的劇本不一樣啊,不過好像這樣一來更合理了。瞬息之間,四人便有了默契。南宮瑜好像也懂了一點,順著路子演了下去,“你在胡說什么?你瘋了嗎?你要跟著長老造反?”
“不,我只是跟著師父誅殺邪魔外道而已,你不是喜歡少宮主嗎?我?guī)湍愕玫剿貌缓冒。俊闭f罷,莫黎欺身而上,直逼許鐘月,瞬間又亂了起來。
田升拿著劍,這個時候反而樂了起來,這可真是,事趕事,長老造反趕上三角戀反目,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這個時候顧懷瑾也趕到了,走到最前面,“田統(tǒng)領(lǐng),靈宮眾人找到了嗎?”
田升努了努嘴,示意顧懷瑾自己看。
卻非崖上,莫黎跟許鐘月纏斗在一起,而不知何時,變成了燕傲天跟南宮瑜一起對陣易陽,幾人纏斗,“燕傲天,你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徒兒,就讓她去地底下繼續(xù)當你的好徒弟吧!”一個閃身,易陽突然轉(zhuǎn)而攻擊許鐘月,一掌便將許鐘月拍向了崖邊,南宮瑜施救不急,越發(fā)緊逼,狠刺了一劍易陽肩膀,將其打落懸崖,莫黎見此緊跟而上,一掌拍向南宮瑜后背,“師兄既然不喜歡我,就讓師妹我成全你與少宮主做一對鬼夫妻吧!”南宮瑜回頭,卻仍舊不可避免的跌向崖邊,余光中只看見莫黎身后燕傲天飛身而至,一道氣勁打來,幾乎震碎五臟六腑,莫黎堪堪站在崖邊,剎不住腳,也跟著掉下崖去,眨眼之間,卻非崖邊上便只剩下一身血污的燕傲天。
田升走上前來,喜形于色的拍了拍手掌,“宮主的這出戲可真是精彩絕倫,想必皇上知道了,少不得得樂上三天三夜,三皇子,您說是嗎?”顧懷瑾連忙接上,“實在沒想到,父皇派我來剿滅魔宮,竟然遇見這等好事,多謝宮主大人拱手相讓。”說完還拱手行了一禮,慢慢的都是嘲諷。
“哈哈哈,想我燕傲天創(chuàng)辦靈宮數(shù)十載,如今竟然栽在了自家人手上。告訴顧烈,他想要的東西,就來地底問我要吧!哈哈哈哈!”說完縱身一跳,不待田升反映,便消失在了卻非崖邊。
田升連忙上前,卻只看到空茫茫的一座懸崖,深不見底,而剛才掉下懸崖的幾人早已不見了身影。
“田統(tǒng)領(lǐng),父皇要什么東西?”顧懷瑾跟上去問道,田升腦海中閃過一分不對勁,但馬上被顧懷瑾的問題吸引了過去,臨行之前,顧烈將他叫到了御書房,囑咐了一些事情,但這些都是瞞著顧懷瑾的,萬萬不能說出來,私心里,田升向著顧懷琛,也不愿意把這件事告訴顧懷瑾,只能裝作不解,“臣也不知道,皇上并未交代臣找什么東西,可有交代殿下?”
顧懷瑾抿緊唇,似是不閱,“既然田統(tǒng)領(lǐng)不愿意說,本殿也不勉強,剛才來的時候派人搜尋靈宮去了,我先去看看結(jié)果如何,這里,就交給田統(tǒng)領(lǐng)了?!闭f完,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田升知道顧懷瑾不相信他的說辭,但他只能這樣說,“恭送殿下?!贝檻谚哌h,才回過頭來看向卻非崖,臉色沉得厲害,他終于知道哪里奇怪了,五個人,全部掉下了懸崖,且不說剛才那出鬧劇,靈宮上下怎么會只有這幾個人,還有些人呢?田升發(fā)現(xiàn)不對,連忙派人四處搜尋,“統(tǒng)領(lǐng),這?”有人指了指卻非崖,田升沉下臉,“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去崖底,給我搜。”
天色清朗,此時天終于大亮了。
一道白綾卷過最后掉落的紅影,隱沒于層層山巒之中,消失不見。
離開的顧懷瑾去而復(fù)返,身后的人抬著五具三男兩女的尸體扔了下去,顏色分明與剛才燕傲天幾人的一樣,顧懷瑾看著天邊升起的朝陽,心底揚起一股笑意,父皇,好像你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呢。但沒關(guān)系,我會一點一點的幫你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