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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志之道姑

第九十八章 營救

山河志之道姑 顧嘉琪 3931 2020-04-12 16:19:03

  顧懷瑾與周聰定下了傍晚突襲的計策,就各自分散回去準(zhǔn)備。而莫黎跟周小小,已經(jīng)是被綁的第二天了。

  刀疤臉期間又來了兩次,都被周小小罵了回去。莫黎是第一次遇見這么能罵人的女子,也不得不說,周聰?shù)慕逃绞娇烧媸莿e具一格。每次刀疤臉興致勃勃的來,最后總是被周小小罵得怒氣沖沖,偏偏還不能把她們兩個怎么樣,身邊總是有人適時的提醒他,大當(dāng)家說了,這兩個丫頭不能隨便動,后來都只好憋著一股氣自己走掉,實在是憋屈極了。

  這日傍晚,刀疤臉又來了,身邊跟了一個白面書生,拿著一把折扇,身姿卓越,一雙狐貍眼魅意橫生,多看兩眼怕是要被勾了魂去。

  “軍師,這兩個丫頭怎么處理?難不成真讓她們就這樣回去?”

  “不然呢?你想如何?”白面書生看了一眼被拖到院子里的莫黎跟周小小,眼神有一瞬間的收緊,但速度太快,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

  “嘿嘿嘿,軍師,你看,這祁山上淡得連鳥都沒有一個,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娘們,怎么也得讓兄弟們吃吃肉啊?!钡栋棠樅俸僦毙Γ車牭竭@話的人也跟著猥瑣的笑起來,有不少眼光都往中央的莫黎兩個人不懷好意的瞄來瞄去。

  白面書生卻冷了臉色,環(huán)視了一圈說道:“這兩個姑娘不能動?!痹掚m輕,在場的人卻都聽到了這句話。莫黎抬頭看了一眼白面書生,臉很生,確認(rèn)過眼神,是不認(rèn)識的人。而周小小也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白面軍師,不由得有些懊惱,這樣被關(guān)著,自己還得演多久啊,要是被刀疤臉帶走,就可以趁機恢復(fù)身份了啊。但這白面書生,怎么以前從來未曾聽二叔說過。是這兩天才出現(xiàn)在祁山的人嗎?為什么她一點都不知道。

  刀疤臉原本敬著溫溫柔柔的白面書生,大當(dāng)家親自請回來的人,吩咐了自己好好招待,不要怠慢,于是刀疤臉客客氣氣的問了一下白面書生的意見,卻得到了一個自己不太喜歡的答案,已經(jīng)忍了那么久,被白面書生這么一點,頓時就壓不住火了。“你奶奶的,你以為你是誰?我刀疤臉還得聽你的?”

  白面書生面色冰冷的看著刀疤臉,宛如看著一個死人,“如果你想死,盡管動他們?!钡栋棠樎牭竭@話便要去拉莫黎,白面書生一個移步攔在了刀疤臉面前,扇尖露出利刃,將將抵在刀疤臉脖子上,速度快到在場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刀疤臉便被制住了。周圍人一片震驚。這樣的手法,跟大當(dāng)家不相上下也不為過。

  “軍師,該不會是跟這兩個娘們有什么關(guān)系吧?這么護著她們?!?p>  白面書生正要說話,一個人卻喘著氣跑了過來,“二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請你過去,說有要事相商。”刀疤臉憤憤的看了一眼白面書生,沒有得到回答,只好喊上自己的人走了。白面書生留在原地,吩咐人將莫黎們帶回柴房,面無表情的臉在看見莫黎二人綁著的手時,暗暗含了一絲笑意,莫黎一直注意著白面書生,自然捕捉到了這一抹笑意。心里正疑惑,卻見白面書生掏出了一個瓶子,扔給看守的人,“這里面是兩粒千日醉,今晚亂得很,你們把這個藥給她們兩個服下,免得她們趁亂跑了,這可是大當(dāng)家的錢罐子,你們要守好了,不能有半點損失。”白面書生露了那么一手,震懾住了在場的人,是以有人恭敬的接過瓶子,再目送白面書生離去。莫黎轉(zhuǎn)身就被喂了一顆藥,沒多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見莫黎暈了,周小小原本想示意他們別給自己喂藥,誰知道沒來得及開口,來人便已經(jīng)給她扔進了嘴里,只好也跟著睡著了。

  卻說另一邊。顧懷瑾召集了府衙所有的衙役,周聰則召集了鹽幫五分之三的弟兄,人數(shù)竟然比衙役還要多出一半。顧懷瑾隱隱覺得不對,低聲吩咐了嵐衛(wèi)幾句,這才到了祁山腳下跟周聰匯合。

  依照計劃,周聰帶著人在前面交易,而顧懷瑾帶著人從后山摸上去,來個前后夾擊,既繳了匪又能夠救出周小小兩人,一舉兩得,只是前面周聰讓人來交易的時候,務(wù)必要拖延出足夠的時間。顧懷瑾跟周聰商量好了計劃,便帶著人往祁山背面潛了過去,暗中留下了兩個嵐衛(wèi)守在周聰這邊。

  綠水堂內(nèi)。

  “大當(dāng)家,周幫主來了。”大當(dāng)家·真周二叔擺了擺手,看向站在一邊的白面書生,“南公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大魚已經(jīng)上鉤了,上面那位的意思,自然是”白面書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周二叔壓低了聲音道:“可是,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子??!”白面書生滿不在乎的打開折扇輕搖,“怎么,大當(dāng)家到了這個時候,難不成想打退堂鼓了?你要知道,潑天的富貴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成大事者,如此畏首畏尾,不如早些回家?guī)Ш⒆铀懔恕!?p>  “可是,那畢竟是皇子啊。”

  “你怕什么?等這里事了,換個身份,誰會知道你是祁山山匪的大當(dāng)家?只會記得你是剿匪功臣周二叔,到時候你們周家,就是昌州第一大家族,更是上面那位底下獨一份的大功臣,榮華富貴,可不指日可待嗎?”白面書生勾起一道絕美的微笑,直勾得周二叔迷了眼,這個軍師,要是是個女人,不知道是怎樣的禍國妖民。

  周二叔還是在刀口舔過血的人,雖然晃了一下神,還是立馬恢復(fù)了理智,事情到了這一步,周聰已經(jīng)帶人來了,顧懷瑾也被引去了后山,這個時機再好不過了。等顧懷瑾沖上山,發(fā)現(xiàn)山上一個人沒有,然后他們再打著剿匪的借口,一舉攻上山,那些衙役為了行事方便,也在今晚換上了黑衣,根本辨別不出來,讓剿匪的人反而成為山匪,既能讓他們從此金蟬脫殼,恢復(fù)普通人的身份,也能趁機殺死顧懷瑾,給上面一個交代,這個計策,不得不說,真是妙極。想到這個計策是這個白面書生想出來的,周二叔便不由得帶上兩分敬佩,成,就是榮華富貴,不成,大不了也就是繼續(xù)做自己的山匪,或是回周家做自己的二老爺,倒沒有什么大損失。想清楚了這個,周二叔當(dāng)下做了決斷。恰巧這個時候,刀疤臉也走進了議事廳,周二叔便吩咐了下去,所有兄弟換上鹽幫的幫服,潛藏到祁山大路旁邊,到周聰帶人沖上山的時候,趁機混入進去,而周聰?shù)娜?,也早早打了招呼,不會聲張,這般暗度陳倉之計,配合得好便可以瞞天過海,等著這些弟兄的,便是清清白白的一生。說做便做,周二叔等人收拾好東西,換上衣服,便趁著夜色埋伏到了祁山大路邊。

  山下,周聰見顧懷瑾的人離開了約莫一個時辰了,這才開始慢騰騰的召集人手,往山上上去。兩個嵐衛(wèi)掩在不起眼的地方也跟了上去。卻看見周聰?shù)娜耸殖只鸢?,毫不遮掩的就往山上直去,稀稀嘩嘩的喊著:“江南鹽幫前來剿匪,投誠者不殺?!毙南乱苫螅髯痈軒椭鞫ㄏ碌牟皇菨摎⒌挠嫴邌??怎么如此明目張膽的就上山去了。兩個嵐衛(wèi)也察覺到了不對,互相看了一眼,便分了一個人去告知顧懷瑾這件事。剩下的人繼續(xù)跟著鹽幫眾人上山。鹽幫的人舉著火把,照亮了一片山林,昌州城里,只遠(yuǎn)遠(yuǎn)看見祁山點點火星,有人去報告官府,官府卻答:“今夜官府剿匪,無關(guān)人等,不要靠近祁山。”祁山喊聲陣陣,天明時分才歇。

  顧懷瑾帶人潛入到山上,卻發(fā)現(xiàn)整個山頂空無一人,院子屋舍只剩下燃著的火把,衙役一間一間的搜尋過去,聲音很快驚醒了熬過藥效的莫黎。莫黎原本的抗藥性就很好,周小小還在昏睡,而莫黎已經(jīng)醒了過來。聽見有很多人往這邊考靠攏的聲音,莫黎不知道到底是來帶她們當(dāng)人質(zhì)還是來解救她們的人,當(dāng)下解開了繩子,又托起周小小,莫黎環(huán)顧四周,如果帶著周小小,她們一個也逃不出去??戳丝床穹康碾s物,莫黎在柴堆里刨了一個洞,將周小小放進去,又用柴禾掩蓋好,如果不掀開這些柴禾,是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里面藏了一個人的。做完這一切,莫黎才翻出窗子,往外逃了出去。

  衙役搜尋無果,前來報給顧懷瑾,顧懷瑾帶著人在綠水堂大廳,很是疑惑,難不成是有人提前知道消息,泄露了出去,所以綠水堂的人全部提前撤走了?可是嵐衛(wèi)并沒有收到任何綠水堂的人撤退的消息???現(xiàn)在莫黎也沒找到,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

  莫黎一路避著搜尋的黑衣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看起來武功卓絕,可實際上不像是刀口舔血的人。心里奇怪,這不是土匪的大本營嗎?怎么還需要穿黑衣?腳步微頓,轉(zhuǎn)身便跟著一個人摸了過去,一路尾隨到大堂,看見坐在主位上的人,不由得驚訝出聲。

  “三哥?!鳖檻谚谒伎歼@一出空城計,是不是有詐,就聽到了莫黎的喊聲,只見一道略微有些狼狽的身影從門外閃現(xiàn)了進來?!俺?,你沒事?”

  “嗯,”莫黎也對現(xiàn)在的局面很是疑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調(diào)笑,當(dāng)下嚴(yán)肅的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抓我們來的人呢?”

  “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這里一個人也沒有?!?p>  兩人對視一眼,脫口而出,“不好,有詐?!眱扇送瑫r想到,大費周章的把莫黎抓來,明面上莫黎是被脫累的,可是實際上為了引來顧懷瑾才是真的,莫黎想到顧懷瑾的身份,對這個假設(shè)不由得又信了兩分。顧懷瑾當(dāng)即下令所有人立馬原路下山,卻在這個時候,前門傳來吼聲:“江南鹽幫剿匪,投誠者不殺?!?p>  現(xiàn)在綠水堂沒有山匪,只有他們,那他們吼著要絞殺的匪徒,不就是他們?顧懷瑾沒想到,為了保全自己,那些人,竟然連這些昔日與自己同袍的衙役也不放過,他帶來的,可都是在昌州干了大半輩子的老衙役了啊。當(dāng)時城主交給自己這些人的時候是怎么說的?這些都是昌州城的老衙役,經(jīng)驗豐富,帶上他們,說不定還能如魚得水一些。顧懷瑾初來乍到,手上也沒多少兵,也就要了這批人,現(xiàn)在想來,這個計策,當(dāng)時便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吧。

  “現(xiàn)在情況危急,嵐五,送莫姑娘下山?!睄刮迕鏌o表情的現(xiàn)了身,莫黎卻不愿意走,堅持要留下來。顧懷瑾無法,只好一邊安排人撤退,一邊讓她跟在自己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后退的人卻來報,后山的路上,也有人沖了上來。這個時候,來報信的嵐衛(wèi)終于趕到了,說了周聰?shù)热说男袨?,顧懷瑾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是給自己的甕中捉鱉之術(shù),也不知道是誰,恨自己如此,是江南官場的那些人?還是北儀城里的那個好弟弟?顧懷瑾現(xiàn)在沒法思考出一個結(jié)果來,只能將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設(shè)法抵抗一段時間。但還是于事無補,鹽幫的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超過顧懷瑾帶來的這些人,衙役們的武功也比不上那些行走江湖的人,一時間節(jié)節(jié)敗退。顧懷瑾心下一沉,看來沒辦法了,只能暴露自己的勢力了,一道道命令發(fā)了下去,嵐衛(wèi)們四處分散,而顧懷瑾帶著莫黎,找到了藏著周小小的地方,周小小還在昏睡,莫黎給她服了藥,這才悠悠的轉(zhuǎn)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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