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何家大宅燈火通明。除了長子何智和妻子江婉在醫(yī)院治療,何家所有人齊聚何宅客廳。
有來商量解決方案的,也有來興師問罪的,何家從來不是鐵板一塊,這也是這幾年何氏一直停滯不前的根本原因。何理掌管何氏多年,大哥何剛不滿多年,一直在找機會拉他下來,奈何他兩個兒子太爭氣,十幾年來也沒能如愿。
當?shù)弥沃枪前┩砥诘臅r候,和剛便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誰知何彬又回來了!常年積壓的不滿讓他再也壓不住心里的憤怨,埋怨道:”二弟,不是做大哥的說風涼話啊,咱們男人找女人再正常不過了,大嫂又走的早,可是您這把家底兒都給人家,是不是太過了啊。你這可是還有兩個兒子呢,再說了這還不是你自己的錢呢,那可是我們大家的錢啊。”
說完便靠在沙發(fā)上,冷眼旁觀。
何彬在一旁聽到大伯的冷嘲熱諷,眼都沒抬,只是沉默著等父親發(fā)話。
何理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漠然看著廳里的所有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滄桑,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和何剛的冷言冷語,暗著嗓子開口:“我自家的事情自然輪不到公司買單,我自己承擔所有的損失?!鳖D了下,再抬眼,眼中已是嚴厲和狠毒,畫風一轉(zhuǎn):“既然是我個人的私事,大家今天到我這里干什么!”
何理多年的執(zhí)事氣勢,自然是震懾住了眾人,只何剛還低聲說著什么,便都各自回家了。
待人都走了,支撐何理的那股勁兒也消之殆盡,重重的的坐在椅子上,斂去眼睛里的光芒,招手讓何彬過去。
看到父親的身影,仿似瞬間老了十歲,何彬心里默然一酸,扶住父親的肩膀。何理抓住兒子放在肩膀的手,沉重的開口,那破碎的嗓音像是夾雜著血絲的膿痰一樣觸目驚心:“兒子,爸爸對不住你們!”說著他的手也更用力的顫抖。
“你們母親走的早,這么多年我也沒考慮自己的事,這兩年人老了也糊涂了,也越來越自私了,才犯下如此大錯。你大哥的時候也不長了,留下你大嫂和你侄兒,將來這都是你的負擔,你這個時候回來就是給我們收拾爛攤子,爸爸對不住你啊”說到這里連肩膀也顫抖起來,有什么東西掉落在何彬的手上,燙的,又是冰涼的。
何彬蹲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抬頭堅定的注視著面前的老人,輕聲道:“您放心,有我呢,這段時間您就多陪陪大哥和云笙吧?!?p> 何彬從沒有埋怨過父親,他知道父親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不然不會父親去世多年也沒再婚,不然更不會讓沈冰那個女人騙!
從前是父親和大哥為他保駕護航,如今換他為他們撐起這片天。
沈冰那個女人的事絕不會簡單,但愿她背后的那個人不會被他查到,想到這他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狠戾。
第二天,易書早上有早讀,差點沒起來,慌慌張張爬起來收拾好就跑下樓,走到樓下小花壇那才看見江淮靠在車邊,頓時驚喜的跑上前去。
慌張了一早上,臉頰紅彤彤的,濕漉漉的大眼睛里盛滿了欣喜,聲音里掩藏不住的雀躍:“你怎么來了呀?”
江淮上前摟住她的腰拉向自己:“身為男朋友,送女朋友上班,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說完輕吻下她的嘴巴,便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這袋子里有早餐,三明治和牛奶,快吃了”江淮指著前面的中控臺說。
易書也沒跟他客氣,拿起就吃了,她早上必須吃飯,不讓餓的課都沒心思上,吃完了才反應過來問他吃沒吃。
江淮好笑的敲敲她的頭,說:“現(xiàn)在才想起來我?。》判陌桑以诩依锞统院昧?。”
易書捂著頭吃吃的笑。
易書到了學校門口跟江淮告別,看著他的車走遠了才轉(zhuǎn)身走進學校。
英語老師蔣默默從后面拍了拍易書,還一臉八卦的問:“易老師,剛剛誰送你來的啊,男朋友嗎?”
易書知道也瞞不住,只好老實說:“嗯,我男朋友”暗自慶幸剛剛江淮沒下車,不然被看到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蔣老師是去年剛調(diào)過來的,交情不深,看易書態(tài)度冷淡,蔣默默也不好意思多問。
到了辦公室,易書便拿著課本走進班級。
其實,老師這個職業(yè)她非常喜歡,看著眼前的孩子在自己的教導下一天天的成長,非常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