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婢女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稍縱即逝。同黃衣婢女對視一眼,兩人一同下跪,道:“王妃,奴婢知錯,但請王妃不要碰藍色妖姬!”
話音一落,沒得到卿縵縵的允許,紫衣婢女便擅自站起身來。
“本王妃可有叫你起身?”卿縵縵將起身兩字的音拖的有些長。
紫衫丫鬟聞言,慌忙跪下請罪:“王妃,奴婢知錯。奴婢一向粗魯,恐入不了王妃的眼,所以未經王妃允許便擅自起了身?!?p> “你這么一說,倒成本王妃的錯了!”她眉峰上挑,冷睨地上跪著的紫衫婢女,眼神十分犀利。
紫衣婢女聞言有些惶恐,連忙伏低做?。骸芭静桓摇!?p> 卿縵縵鳳眸一瞇,目光轉向黃衣婢女,柔聲開口:“你可以起來了?!?p> 繼而,又將犀利的目光鎖定紫衣婢女,不疾不徐的開口:“本王妃宅心仁厚,念你是初犯,你就跪上兩個時辰再起吧!”
春桃?guī)兹寺勓裕谛睦锱氖纸薪^,王妃干得漂亮!
一旁的黃衣婢女偷偷打量卿縵縵,不知怎么回事,她覺著王妃脂粉遮掩之下的臉,極美!
卿縵縵懶得多費口舌,彎下腰摘下僅有的五朵藍色妖姬。當著紫衣婢女的面,扔在地上雙腳踩了上去,五朵妖姬當場粉身碎骨。拍拍小手,領著幾個人丫頭離去。
紫衣婢女看著地上的藍色妖姬,雙手握成拳。緩緩抬起頭,雙眼淬著毒盯著離開的背影,心里暗自發(fā)誓:“終有一日我要將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還給你?!?p> 立在一旁的黃衣婢女,看著她陰沉的臉色,沉默不語。
卿縵縵帶著幾個丫頭大搖大擺從落月茗路過,抄曲徑通幽的小徑行至印月溪。
踏上石橋遠遠地便見一攏紅衣的靖王擁著一攏白衣的白蓮花背對著她們“纏纏綿綿”。
瞧著那兩道如膠似漆的身影兒,她朝幾個丫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后同春桃耳語了幾句,春桃便帶著姐妹兒折路返回。
卿縵縵看了一眼相擁而吻的一雙男女,貓著身子繞過簇簇繡球花,借著綠蔭柳樹的遮掩,悄無聲息的來到假山背后。
她心中竊喜,暗戳戳搓搓手,鳳眸里晶光璀璨。
倚著假山微微探頭,將一雙發(fā)情的男女盡收眼底。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急促的呼吸聲在溪邊回蕩,清新的空氣染上旖旎。
卿縵縵支著下巴,看的津津有味。別看白蓮花弱不禁風,放蕩開來絲毫不輸青樓女子。薄透貼身的衣衫恰到好處的將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展現出來。
白蓮花離開靖王的唇,勾著一雙媚眼,風情萬種?!霸覀冊谶@里些許不妥?!卑咨徎ù鴼猓曇羲致?。
欲擒故縱~
靖王長臂一勾,將白蓮花壓至身下。
哎喲喲,可真是饑渴難耐!
她鳳眸閃過一絲狡黠,故意咳了一聲,在這種場合下顯得格外突兀。
“……”兩人驀地一頓。
靖王微微抬頭就見卿縵縵倚著假山,笑的格外猖狂。
他迅速起身,將白子月拉起來。白子月瞥著假山那頭的人,當下便紅了臉。
卿縵縵慢悠悠走過來,靖王看著她慘不忍睹的臉,又想到方才被偷窺,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誰讓你過來的,趕緊離開!”
卿縵縵對他的話毫不在意,還沖著他咧嘴一笑。靖王見狀,立馬偏過頭去。拍了拍胸口,壓下心中的異樣。
她揚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似笑非笑看著白蓮花紅腫的嘴唇,嘖嘖兩聲,道:“雖說是春天到了,當是阿貓阿狗發(fā)情的季節(jié)??擅妹煤屯鯛斠苍撟⒁庑駜簜€幸好是我,要換做了別的丫鬟小廝,妹妹清純的形象可就沒了!”頓了頓,又道:“不過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相信平日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居然這么開放!”
言罷,卿縵縵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靖王,捂著嘴輕笑兩聲。
聞言,白子月的臉一沉,由黑變紅,再由紅變白,表情好不豐富。
草包居然對她熱諷冷刺,諷刺她是發(fā)情的阿貓阿狗??!想到此,她衣襟下的手握著賊緊。
余光瞄了眼靖王,白子月便顫抖著身子,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流,哽咽道:“姐姐教訓的是,妹妹千不該萬不該這樣做,可姐姐罵我是阿貓阿狗便罷了,還罵王爺這便是姐姐的不是了!”
靖王可見不得自己的心頭肉落淚,連忙摟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雙眼噴火,似要灼燒卿縵縵,“你趕緊給月兒道歉!”
靠在靖王身上的白子月,勾著嘴角,眼里閃過一絲幽光。
卿縵縵噗嗤一笑,道:“王爺,我可沒對妹妹做些什么,平白無故的我干嘛要跟妹妹道歉呢?”
她一臉無辜的看著靖王,不過做的表情配上她那張臉,落到靖王眼里可就一言難盡了。
靖王見她不為所動,便放開白子月,牙縫里蹦出兩字:“道!歉!”
清冷的語氣,似隆冬的雪冰冷刺骨。
看著他發(fā)作的模樣,白子月心里樂開花兒,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拉著他,嗲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