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回來嗎?”白玲不由地擔(dān)心,純屬擔(dān)心同僚好友的擔(dān)心,“去了多久了?”
“有一日了,我本想與他一同前去,但其讓我留在此處調(diào)度人馬尋找你的蹤跡?!睆埿N緵_白玲微微一笑,說道,“他似乎很緊張你。”
白玲自然知道張校尉這一笑是什么意思,只能解釋道,“畢竟同門,怎能不緊張,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擔(dān)心他嗎?”
張校尉點頭,應(yīng)道,“既然白姑娘無恙,還請到我府上住下,等候清宏歸來,免得到時他又尋不得你?!?p> “也好?!卑琢岵⒉皇浅C情的人,這個時候她確實不該亂跑,要不她和陳清宏兩人就會一直處在于你尋我,我尋你這個死循環(huán)之中。
“張校尉,你,你敢打我?”白衣男從地上爬起來,憤恨不已,指著張校尉罵道,“別忘了,我爹的官職比你大上一級的?!?p> “我還用不著你教我做事,滾開。”張校尉喝道,“快回去與你爹告狀去,休得在此聒噪?!?p> “你,你……”白衣男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張校尉一舉起手來,白衣男子生怕又挨一巴掌,連哭帶跑,逃離了現(xiàn)場。
“給你添麻煩了?!卑琢釃@道。
張校尉擺擺手,說道,“不礙事,天圣帝國尚武,向來重武輕文,我是武將,職銜雖低知府一級,但地位與知府相差無異,不怕他們。”
“終究讓你豎立了一個敵人,白玲心中有愧。”
張校尉笑了笑,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說道,“我看白姑娘也已然是道師境后期,感覺姑娘可出山從軍,入我麾下,給你個千夫長之位,待你立功,我可向?qū)④娕e薦你為校尉?!?p> “當(dāng)校尉有何好處?”白玲笑道。
“俸祿一個月一千靈晶?!睆埿N掘湴翢o比,說道,“每次立功,皆會有軍功獎勵?!?p> “一,一千,靈晶?”由于出乎意料,白玲頗為震驚,“你們的俸祿不是錢,是靈晶?”
“錢對普通百姓才有用,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靈晶才有用的?!?p> 白玲點頭,說道,“看來從軍還是頗有前途?!?p> 猴子坐在白玲的肩膀上,低聲對白玲說道,“怎么感覺你什么鬼都不知道一個,你是怎么長大的?”
白玲瞪了猴子一眼。
“走,白姑娘跟我來,我的府邸離這兒也不遠。”張校尉道。
白玲跟著這個張校尉,去到張府,張府雖不是富麗堂皇,但看起來樣子還不錯,至少住得舒適,有園林,有丫鬟。
住進張府,猴子最開心,張校尉全名叫做張?zhí)鞆?,白玲住進他家,他讓下人好吃好喝地款待白玲,絲毫不敢怠慢,猴子因此可以蹭吃蹭喝,吃得不亦樂乎。
到了傍晚的時候,白玲爬上院子的假山上面,尋了塊平整的地方坐了下來,待在張府,雖然有吃有喝,但也頗為無聊,她只能無聊得看天空了。
這時,有兩個丫鬟捧著果子來到院子里,一個著藍色衣服,一個著青色衣服,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丫鬟不知道白玲在假山上面,說話也甚是隨意。
藍衣丫鬟挑個顆葡萄放入嘴里,說道,“你還記得前日來府上的陳清宏嗎?”
“記得,人既是文雅,又長得甚是好看,道行還很高強,世上竟有這般完美的男子?!鼻嘁卵诀哐垌斜M是愛慕,說道,“下次他來,定要在其眼前多晃上幾圈,說不定月老有知,牽橋搭線呢!”
“別想了,人家此番前來,就是要尋其未婚妻而來。”
“?。课椿槠??就是今日過來的女子?好像是叫白玲吧?!鼻嘁屡宇D時失落,“那女子容貌不錯,長得也是標志,就是看其性格,貌似大大咧咧,與陳清宏儒雅之風(fēng)不甚搭配。”
在假山上的白玲聞言,大氣不敢喘,莫名其妙,她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我方才聽阿福說,有探子回報,陳清宏似乎受傷了?!彼{衣女子剝了個香蕉,輕咬一口,說道,“校尉大人此時已趕過去相助?!?p> 青衣女子聞言,大吃一驚,急道,“怎會?他不是道宗境俊才嗎?怎會受傷?”
“他為了尋未過門的妻子,一人一劍,獨闖血殺堂,盡誅血殺堂三大長老?!彼{衣女女子眉飛色舞,說道,“據(jù)說,方面五百里之內(nèi)皆可看到,陳清宏召來滅世神罰,如同天神,周身紫光依偎,祥云縈繞,劍鋒一揮,頃刻之間便將血殺堂總舵屠為灰燼,不留一人?!?p> “怎會如此大開殺戮?”
“似乎是有人傷到他的未婚妻了,龍之逆鱗,觸之必怒呀?!?p> 青衣女子不由嘆氣,“我怎就未能遇到這般好的郎君?!?p> “是呀,更氣人的是那白玲,真是不知好歹?!彼{衣丫鬟臉色忽變,一臉的憤恨。
青衣丫鬟興致被勾起,急忙追問道,“她怎么了?”
“那白玲是在大婚之日跑出來的,這才讓陳清宏四處苦尋?!?p> “陳清宏與她的大婚之日?”
“對!”
青衣丫鬟不解,問道,“郎君如此,為何還要跑?”
“貌似是她心中還是放不下舊日情人?!?p> 藏在假山上的白玲胸口一悶,一口老血差點兒就噴了出來,這,這故事編的,又是激動人心,又是讓人義憤填膺,她活生生地成了反派。
白玲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深呼吸數(shù)次,平復(fù)了心緒,兩個丫鬟的對話她也沒放在心上,市井緋聞就是這般莫名其妙,她也見怪不怪。白玲此刻想的是陳清宏,雖然這兩個丫鬟的話摻水成分較多,但方才藍衣丫鬟提到陳清宏受傷,張?zhí)鞆娨讶磺巴?,不知這個是不是真的。
白玲在假山上又待了許久,好不容易熬到兩個丫鬟離開花園,白玲自假山上下來,躲著上面,不敢發(fā)出什么動靜,也是難受。
猴子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盯著白玲,冷哼一聲,獨自喃喃說道,“吃著鍋里望盆里?!?p> “你這什么意思?”白玲沒好氣地應(yīng)道。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