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雖然不是那么炎熱,但很多方面卻與真正入夏相差不遠,比如樹上茂盛的樹葉,已經(jīng)換上短袖的行人以及那五點還明亮的天。
小宇是一個早出晚歸的上班族,辛辛苦苦一整年工資都少的可憐,由于工作特殊過年的時候都還沒回家,這不,趁著月假回了一趟家。
還沒休息幾天呢,房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你是那個306房的租客吧?你那房子還租么?”
原來房東打電話過來的事情就是催小宇交房租了,見休息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坐上車回到上班所在的城市,找到房東談。
小宇所在的城市也是一線城市,房租也是飄忽不定,這次房東是要漲房租。
小宇聽了一會立刻開始哭慘,說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也不多,一個人在外打工拼搏不容易,但如何使用苦肉計都不管用,房東是鐵了心的要漲房租,而且是兩倍,小宇要么交兩倍錢要么就搬出去。
小宇也沒辦法,只能選擇了后者,不過還好,男的東西就沒有那么多,收拾了一下,提著一個行李箱一個背包搬了出去。
剛剛開始也不知道怎么辦,嫌賓館貴,打了個電話去了一個好朋友家借宿了幾晚。
但這樣也不是辦法,小宇也覺得不好意思,準備周末早起出去找房子。
他那好朋友聽了說道:
“誒!我有一個好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離公司不遠,旁邊就是菜市場。”
小宇聽了朋友的話一想,不錯,就拿著朋友給的地址走了去。
小宇到現(xiàn)場一看確實不錯,是一幢老房子,但是看起來瘆得慌,雖然白天菜市場開的時候還好,人聲鼎沸比較熱鬧,但一入夜就比較安靜,還有就是老房子都有一點,比較涼快,也就是比較陰冷。
房東見小宇同意了便提議說簽個合同交了錢就準備入住了,但小宇掏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錢不夠二百,但房東確死活不同意。
小宇也不好意思因為租房不夠問家里人要,也不好意思問朋友借,這個時候房東見小宇犯難猶豫了一會,說道:
“要不,你看這樣吧,我?guī)闳タ戳硗庖婚g房間,不過那房間沒空調,一個月便宜五百租不租?!?p> 小宇想了想,說道:
“沒空調就便宜五百?不會還有其他什么的吧?”
房東老頭笑了笑不說話,只是在前面帶路,隨后兩人走上了五樓。
“就是這個了?!狈繓|老頭走到一個紅色油漆鐵門前停住,從手里一大串的鑰匙里面找出開眼前門的那一把說道。
“進來吧,你看看!”房東老頭一打開門扭頭把小宇領進了屋。
此時還站在門口看著貼在門上的那張用朱砂寫著的黃紙。
“這是什么?”小宇指著那黃紙問道。
房東老頭看了一眼那門上的黃紙,隨口說了一句:
“哦,那個啊,估計是上個房客留下的,那個時候他說鬧鬼,后來搬走了,我進來住了幾晚沒什么事?!?p> 小宇向來都是不褻瀆鬼神,也不相信這些,但此時的情況故意假裝害怕的說道:
“那這……”
房東老頭也是明眼人,笑了笑說道:
“行行行,我懂得,再便宜兩百?!?p> “成交!”小宇開心的說道。
簽了租房合同,交了錢,房東老師從鑰匙串上拆下鑰匙交到小宇手里,囑咐了幾句就走下了樓。
雖然房間小,但灰塵很多,小宇花了兩個小時才把房間收拾干凈,看了一眼手機,5:05,還早,小宇便躺在床上邊看手機邊喝茶。
隨著時間一分分流逝,旁邊的菜市場也安靜了下來,洋洋灑灑的陽光照射在窗戶上,此時也已消失不見。
看了幾個小時的書,小宇覺得眼睛有點癢,摘下眼鏡揉了揉,突然感覺房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白衣長發(fā)的女人。
連忙戴上眼鏡,再朝著門外看去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隨后站起身關了門走到廚房泡了一碗面,簡簡單單吃完便睡下了。
一晚上相安無事。
次日,一陣吵鬧聲把小宇吵醒,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估計是睡的那頭墻隔音不好,清晨就被隔壁的菜市場熙熙攘攘的聲音吵醒。
簡單的洗漱完小宇便出了門,買了兩個包子,便去朋友家玩到將近中午便回了家。
朋友雖然讓小宇在那吃午餐,但由于經(jīng)常去打擾他也不太好,從朋友家回來,用剩余不多的錢買了一份快餐,便走上了樓。
雖說是六月,但天氣還是比較炎熱的,小宇便把門開著坐在桌子上一邊吃著外賣一邊玩著手機。
正吃著,突然感覺身邊涼嗖嗖的,感覺就像開著空調,過了一會想到房間沒空調啊,連忙一抬頭,看見正門口站著一女子,這下戴著眼鏡看的十分清楚,那女子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fā)及腰,半張臉被黑色長發(fā)給擋住,另外露出的半張臉呈現(xiàn)著灰色,再加上那黑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兩只空洞洞的雙眼沒有眼珠。
“??!”小宇嚇的一把給快餐盒給拍飛了,再定睛一看時,門外的女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這下小宇慌了,通過朋友認識一個“半仙”,找到那個“半仙”家里,說明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情況。
“半仙”左手掐指算了算說道:
“沒事,你把我這幅畫帶回去掛在高處就沒事了?!?p> 隨后付了一千塊錢的情況下,把那副畫給請了回去,據(jù)說是八仙圖,當然,錢是朋友那借的。
趁著天亮,小宇抓緊回了家,一進門拿起買來的錘子和釘子,在屋里望了望,內心嘀咕著:“掛哪呢?”
最后把位置定在了大門對進去的大白墻上。
小宇拿起錘子將釘子固定好,就那么一敲,發(fā)現(xiàn)釘子一下子就埋了進去。
“咦?”小宇帶著疑問,又把錘子沿著凹進去的地方又敲了一下,結果露出來了一個空洞的凹槽。
凹槽里面露出來了一個泥人,小宇拿起了那個泥人,仔細端詳了起來,泥人背后發(fā)現(xiàn)寫著什么字,但小宇卻看不懂。
突然想到以前的木匠會一點魯班術,以及村里聽老人講木匠在做房子的時候受了委屈,便留下什么東西跟房主開個什么玩笑,就會鬧“鬼”,所看見的東西都是幻覺。
想到這,小宇把那泥人狠狠的從樓上丟了下去,便出門吃晚飯去了。
夜晚回到家,正在鏡子面前洗漱時,又想起中午看見的女子,心里覺得自己被嚇到時候的樣子,不禁笑了笑。
再看了一眼鏡子時,發(fā)現(xiàn)鏡子里出現(xiàn)的不是自己,而是白衣女子的樣子。
白色連衣裙,黑色長發(fā)及腰,半張灰色的臉毫無血色,兩個空洞洞的眼眶仿佛正看著自己。
接下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小宇耳邊悠悠響起:
“若不是你把那泥菩薩給丟了,我還真可能進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