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熾翎身上的傀儡術,饒你不死?!睄怪鼓脛χ钢渍烟K。畢竟他們本就不是為了殺妖而來的。
“饒我不死?你當真以為你一個分神期可以奈我何?”白昭蘇揮動手中的折扇,空氣開始變得炙熱起來,幽藍的火焰隨著扇子的揮動而襲向嵐止。
嵐止應接不暇,純白的衣袍被狐火灼燒,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看是我先被我自己打死,還是你先被反噬而死?!卑渍烟K周圍再一次凝聚狐火,炙熱的空氣,讓周圍開始燃燒起來。
嵐止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他必須趕快打敗面前的狐妖,只有這樣,這幻境才可破。
催動自身靈力,水流似龍環(huán)繞在嵐止周圍,狐火打在其上冒出了縷縷青煙,看準時機,沖向了白昭蘇。
白昭蘇用扇子擋下,順勢讓水龍沖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上面的瓜果滾了一地。
白昭蘇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放棄吧,你打不過我的,哪怕你是克我的屬性,哪怕你是天靈根?!?p> “早知道當初就連隱溪宗的宗主都只能限制我的活動范圍,而無法將我擊敗,你又算什么呢?!卑渍烟K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往事。
“要不是看在你是靈熾師父的面子上,你早死了,所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這一次,白昭蘇打算動真格的了。
不止身后的尾巴,就連耳朵也漸漸顯露,指甲變長,尖牙也長了出來。
周圍燃起一簇又一簇狐火,火焰不似剛剛那般幽藍,而且夾雜著一抹紅色,扇子輕輕一揮,火焰從嵐止腳底下燃起。
卻在下一秒被另一種火焰所代替,一聲鳳鳴回蕩在地宮之中。
一位身著火紅羽裳的女子出現(xiàn)在嵐止面前,收回了他周圍的火焰停于掌間:“白昭蘇,我罩著的人你也敢動?”
此人,正是隱溪宗的鎮(zhèn)宗神獸——凰韻。
看到來人,白昭蘇剛剛威風的模樣頓時不復存在,有幾分膽怯:“凰韻?你……不是在隱溪宗的嗎?莫非?”
“是!”凰韻抓起嵐止的衣袖:“衣袖上這么大個隱溪宗的宗徽,你看不見?”
隱溪宗的衣袍為白色,衣邊為淺藍色,而宗徽印在袖子上為鎏金暗紋,一般若不仔細看,確實會看不出。
“好好好,就算你看不出?!被隧嵰桓蓖艘徊降淖藨B(tài),輕聲對嵐止道:“腰佩給我?!?p> 嵐止明白她想做啥,解下腰佩放在凰韻手中。
“那腰佩呢?隱溪宗這么大的三個字你總算是認識吧!”凰韻一把將腰佩扔在了白昭蘇面前。
“……”白昭蘇迫于凰韻的施壓,撿起了地上的腰佩,緩緩道出兩個字:“認識。”
“我看你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欺負人欺負到我隱溪宗頭上,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狐貍毛了!”凰韻一頓數(shù)落,白昭蘇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立馬識相的求饒:“好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有話好好說別拔毛!”
“那還不趕快把幻境解除了???等著我殺你呢?”
“解解解,立馬就解!”白昭蘇可不想做一只沒有毛的狐貍,畢竟凰韻的手段,他是見過的。
凰韻輕哼一聲,表示勉強滿意。
嵐止立馬前去查看殷熾翎的情況,為其掀開了蓋頭,看的白昭蘇那叫一個嫉妒,但因為凰韻在只好默默忍下。
鳳冠霞帔的殷熾翎,少了一分天真,多了一分嫵媚,烏黑的秀發(fā)披散在肩頭,鳳冠上鑲嵌著如血般的瑪瑙,金鳳墜絲步搖微微晃動,輕閉的雙眼,長睫毛微微顫動,嬌艷欲滴的紅唇,額前那半開牡丹似的花鈿更是點睛之筆。
嵐止看著這樣的殷熾翎,感覺有一絲熟悉。
不得不說,紅色比白色更適合殷熾翎。
幻境散去,他們所位于的還是原來的那個院落。
冬洱看著自己面前被自己摧殘的有些慘不忍睹的植物愣住了,她記得她是在和大師兄打架來著。
容卿也同樣一臉茫然。
而嵐止他們則是位于廳堂,殷熾翎就那么靜靜地坐著,如同睡著了一般。
“你對熾翎究竟做了什么?”嵐止皺眉道。
“我……”白昭蘇有些猶豫,但是當他看到凰韻手中的火焰時,立馬就慫了:“我就是讓她做了場夢,具體會夢到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看起來她似乎不想醒來?!?p> 冬洱轉身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容卿,不由地回想起幻境中看到的場景,本來降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沖容卿道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你為何要收殷慕兮為徒!”
然后就氣沖沖的走向了廳堂,看到凰韻有些詫異,隨即又看到了坐著鳳冠霞帔的殷熾翎。
“這……”她有些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容卿看著冬洱氣沖沖的樣子,笑了,隨即也來到了廳堂,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靜寂了良久,嵐止開口詢問:“可有辦法讓她從夢里醒過來?”
“有,讓一個她熟悉的人進入夢境,帶她出來?!卑渍烟K道。
一時,視線都紛紛聚集在冬洱身上。
冬洱擺了擺手,說:“看我干什么?小熾最熟悉的應該是嵐止師弟才是!”
“我?”嵐止有些疑惑。
畢竟雖說他是殷熾翎的師父,可相處的時間也不過幾日,以及……救命之恩。
相比之下,這里的人還是冬洱和殷熾翎相處的最多。
“對??!當然是你,你可是小熾的師父。”冬洱心里那叫一個急,恨不得當場告訴嵐止:我的傻師弟啊!小熾喜歡你。
但是,不行,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她無權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