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姑娘來到巡捕司,意外的還看到兩個姑娘。
其中一個還好。
另一個卻是讓她在顏值上都有點自慚形穢,若非那對波濤洶涌勉強扳回一局,她感覺自己可能會自閉。
帶著奇怪的心思,她和兩人打起了招呼。
也很快知道了兩人的名字。
韓亞會、何春夏。
代價則是自己的名字,肖玲瓏,朋友都管她叫小鈴鐺。
同時也知道了她們在這干嘛的。
她們不吵不鬧,也是在等那死作者出來的。
于是,她也加入了其中,當了透明人。
…………
鐘知府進來,卻是立刻注意到了被其他人忽視的肖玲瓏。
別人或許都不認識,包括楊錦程。
但鐘知府卻是恰好在一次宴席上見過,當即就要上前。
卻見肖玲瓏忙對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過去,就當不認識。
會意的鐘無聲這才停下腳步,繼續(xù)往里走。
“知府大人來了?!?p> 一行人來到禁閉室前,身后的護衛(wèi)人員立刻出聲,人群也同步被分開了兩邊。
一群招商辦的人雖然剛才都是極力貶低九子市府,但當著面卻是都不得不恭恭敬敬的。
鐘無聲看向吳總捕,“人能放嗎?”
吳總捕心頭一領,“知府大人說哪話,人放不放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鐘無聲卻是擺手,“那可不,身為一方最高長官,我可不能帶頭亂了律令,這人若是違法了當關就關,不當關那就絕對不能冤枉了人家。”
一邊的楊錦程聽得真切,卻是知道,這老東西在拐彎抹角說自己濫用職權,擾亂律法呢這是。
但他卻是已經(jīng)不能說什么了,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預料。
吳總捕自然也清楚,只道:“那必須是沒違法啊,甘先生是守法公民。”
“那你們還抓?亂用職權,罰獎金一個月,以示警告,你可有意見?”鐘知府問。
“我……”吳總捕心理苦,他知道鐘知府這是在敲打楊錦程。
但大佬拌手腕自己受罰,這叫什么事?可他卻是只能忍著,“知府大人罰得對,日后下官定謹記教誨,秉公執(zhí)法?!?p> 鐘知府走上前去,迎上了甘躍升,笑道:“甘先生受苦了,下面的人不懂事?!?p> 甘躍升也沒擺架子,條件肯定是要談的,送神難肯定也要叫人體驗的。
但讓堂堂知府跟著自己待在禁閉室,那明顯不合適。
他也就順勢走了出來。
不過,出來的第一時間他便是看到了韓亞會的存在,眼見她就靜靜在那等著,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告訴她的?”甘躍升掃視周遭,先是林欣,隨后是楊思涵。
毫無疑問,能走漏消息的就她們兩,而林欣大概率還不認識韓亞會與何春夏兩個,楊思涵嫌疑最大。
眼見甘躍升的怒火,楊思涵還是走了出來,只是她有點莫名其妙。
“我,他們問起你怎么還沒過去,我就隨口一說。”楊思涵道。
“你有病吧?和她說這干嘛?不會隨便扯個謊?”甘躍升怒斥。
被抓被關,不管有什么后手,那都是一種弱小的證明。
每個人都會有弱小的時刻,但在韓亞會面前,甘躍升不允許。
很小的時刻,大舅在甘躍升眼中也是強大的,在外面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被欺負,都會和他說。
直到有一天,大舅在一次維護他的時刻,讓他看到了大舅其實也是弱小的。
自此甘躍升學會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也叫他明白一個道理,要讓一個人有什么事都和自己說,除了她有告狀的心思外,還得她眼中的人夠強!
所以,在韓亞會能看到的地方,自己必須始終是強大的!
她本來就不擅長告狀,今日以后有什么事情還不相盡辦法地藏著?
“我……”楊思涵根本想不到甘躍升反應會這么大。
“我尼瑪幣,誰給你的權力把我的事情亂往外說的?你爹沒教過你嗎?你個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
楊思涵直接被罵懵了。
“甘躍升!”楊錦程不能忍了。
面對眼下的局勢,本來他已經(jīng)打算息事寧人了。
但甘躍升居然指著楊思涵罵她是沒人教的東西,這就實在不能忍了。
“他爹就在這!”楊錦程青筋鼓動地喝道。
“罵的就是你個老東西,這種不好的行為你特么都不會糾正嗎?”甘躍升絲毫不給面子。
“你混賬!”楊錦程直接拔槍了。
然而,卻見甘躍升反身就是一腳,他槍才拔出來就被踢走了。
“我的資料你應該很清楚,還指望在身手上和我分個高低嗎?”甘躍升嘲弄地看著他。
“你!你!”堂堂市府判官,掌管三司的一市大佬,居然被個屁民給指著鼻子罵,楊錦程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知道打不過的他,直接對周圍的捕頭捕快下令道:“他涉嫌襲擊大明官員,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捕快們下意識就要執(zhí)行。
卻見鐘知府一步走出,目光掃視一圈,道:“退下?!?p> 聲音和楊錦程對比,要小了太多。
但官高一級壓死人。
楊錦程便是喊破喉嚨下達命令,也依舊是不如鐘知府這輕飄飄的兩個字有份量。
才動的一眾捕頭捕快們都是立刻退了回去。
卻見甘躍升捏了捏拳,笑道:“無權可用的你,是不是很憋屈?看把你能耐的~”
鐘知府的目光回看甘躍升,笑道:“甘先生,差不多行了吧?”
盡管鐘知府已經(jīng)親自來見自己了,但甘躍升卻是不太領情的。
更別說自己的強大不能只在楊錦程處顯擺,得叫那受氣包知道,在知府面前,自己也是可以不那么給面子的。
畢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身后一大班子外市招商辦人士背后的知府都等著給自己出頭呢。
但不能太過火,此刻針對楊錦程可以蔑視。
面對知府,雖然人家某種程度是有求于自己,卻也只能平視。
隨即道:“那就給知府大人一個面子,不和這老匹夫計較了?!?p> 楊錦程聽得臉皮直抽抽,這左一個老東西,又一個老匹夫的,真的太氣人。
偏偏無權可用,打又打不過人家。
“以后你最好別犯事落我手里,拿到鐵證我看你還能翻天!”自覺丟人的楊錦程撂下狠話就走了。
“爸!”楊思涵叫喚著就要追上去,卻是被甘躍升一把抓住。
“蠢貨,這時間你追上去干嘛?當他出氣筒嗎?”甘躍升質問。
楊思涵被這一問,不由下意識縮脖。
因為自己,老爸當眾丟了這么大的人,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這混蛋倒也是細心。
但她轉頭卻怎么都無法釋懷,甘躍升剛才對自己突然爆發(fā)的脾氣。
甘躍升卻也理解她的不理解,但沒打算細細解釋,只是俯在她耳邊道:“我們之間不需要傳話筒,該告訴她的我自己會告訴,如有下次……”
甘躍升沒把威脅的具體說出來,楊思涵卻能感覺到甘躍升的那種決然,這是一種什么都可能做出來的態(tài)度。
“你敢?”楊思涵目視他,這話聲音很大。
“開個玩笑,我個守法公民,能對你個官家小姐做出什么來?頂多以老板的身份壓榨你的勞力價值?!备受S升打著哈哈,走向鐘知府。
但這種回復,卻讓楊思涵更畏懼。
甘躍升卻是已經(jīng)不再看她,轉頭對鐘無聲道:“各市都給了我很優(yōu)厚的扶持,知府大人,咱們來談談咱們自家能給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