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蘇言認得海外的奇花異草,還能歸結(jié)為機緣巧合,剛好他見過海外之人擁有此物。
可是海外之人可不會作詩,連我們的語言都不會說,如何作詩,那蘇言此詩從何而來?
“展顏兄,你打我一下?!?p> “為何?”
“剛才蘇呆子是不是作了首詩?”
“對啊,沒錯?!?p> “那你打我一下,看疼不疼,蘇呆子作詩,我感覺在做夢?!?p> “……”
蘇言作詩,比他認得海外之物更震撼人心,三字經(jīng)都背不全的人,寫詩?
寧信母豬會上樹,不信蘇言會寫詩!
“好詩,好詩,蘇言此詩,意境脫俗,此詩配此物,相得益彰?!边@時候,趙懷安卻盛贊蘇言。
林婉清卻是不信的:“這詩是你寫的?”
“不是,我聽別人說的?!碧K言大大方方地說出事實。
聽到蘇言如此說,眾人如釋負重。
如果連蘇呆子都能作出如此驚艷絕倫的詩,讓他們這些博學多才之士情何以堪?
“聽別人說的,理應如此,當然如此,哈哈哈,上學堂那會,蘇呆子背了三年,還背不全三字經(jīng),作詩?做夢!”
李子浩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當眾揭露蘇言的糗事,他就是要當眾打臉蘇言,這才暢快解恨!
蘇言卻是根本不在意李子浩的嘲笑。
三字經(jīng)?哥能倒背如流!
作詩?確實不會!
但是,哥腦子里的詩沒有一萬首,也有八千首。
跟哥比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彪悍的人生無需解釋,何況是跟一只耗子,更無需多費口舌,蘇言正要走回座位時。
林婉清叫住了蘇言:“此詩應該只是一半,是否還有另一半?”
“另一半?我不就是?”
蘇言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逗趣林婉清。
林婉清像是適應了蘇言的瘋言瘋語,“少給我貧嘴,你說是不說?”
林婉清被人稱為吳蘇城第一才女,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確是有真才實學的。
打小聰慧過人的林婉清,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聽到如此好詩,卻只有一半,你教她怎不好奇剩下的另一半?
“本來說說也無妨,婉清妹妹如此態(tài)度,我卻是不想說了,哪天態(tài)度好了,再來找我如何?”蘇言說完就走回了自己座位上。
林婉清納悶了,我什么態(tài)度?
轉(zhuǎn)念一想,原來這家伙另有所指,還在耿耿于懷讓他寫休書的事,一個大男人如此雞腸小肚,真是小氣。
林婉清想錯了,對于寫休書一事,蘇言并沒有耿耿于懷,甚至都沒放心上。
“蘇少,你當真是讓姐姐刮目相看?。 ?p> “如意姐,這算什么,小打小鬧而已,我其它的本事你還沒領(lǐng)教過,要不要找個時間領(lǐng)教一下?”
“姐姐欠你兩次要求,你盡可以提出來,姐姐說不定會考慮考慮?!?p> “如意姐,我們心意相通即可,提出來就沒意思了?!?p> 蘇言只顧著與如意打情罵俏,沒注意到,剛才還喧鬧的百花園,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
站在蘇言身后的小蝶,不得不扯了扯蘇言的衣服提醒他。
蘇言這才注意到,全場靜悄悄的,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他正納悶時,耳邊傳來縷縷琴聲,清澈明凈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谷幽山。
有如微風撫耳,在你耳邊喃喃細語,傾訴思念,似怨似癡,從相知到相戀,有悲歡有離合。
送君千里,馳騁沙場,金戈鐵馬,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癡人猶在等君歸。
就連蘇言這樣聽不懂古琴的人,都聽懂了琴聲表達的故事。
眾人更是不堪,陶醉在琴聲里不可自拔,有如置身其中身臨其境。
彈琴之人撥動的不僅僅是琴弦,還撩撥了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那跟弦。
就連這百花園中的蝴蝶,也仿佛跟著琴聲律動,許多內(nèi)心脆弱的女子,已經(jīng)淚流滿面而不自知。
琴聲已停歇了一會,然而眾人卻還沒回過神來,仍然沉浸在耳邊的余音繚繞。
久久過后,幾聲掌聲響起,這才把眾人拉回了現(xiàn)實,紛紛跟著趙懷安鼓掌贊嘆。
這時候,從舞臺簾子后走出一女子,白衣勝雪,身段婀娜,盡管帶著面紗不露容顏,卻讓人覺得,這就是從仙境走出來的仙子。
女子對著眾人做了一個萬福致謝,“憐香,獻丑了!”
“少爺,少爺,快看,花魁憐香出來了?!毙〉曇艏拥卣f。
“有什么好看的?能有如意姐這么好看嗎?”
蘇言不明白,那些個風流才子激動萬分,可以理解。
小蝶你激動個什么鬼,看來,這追星不但不分男女,也不分古今。
“蘇少,你就有所不知了,憐香閣三年選一次花魁,遍尋天下美人,萬中選一,可不能拿姐姐來比較,天壤之別,讓人笑話?!?p> “再美不也是個青樓女子?怎能與如意姐比?!?p> “雖是憐香閣花魁,卻是賣藝不賣身,三年后恢復自由身,多少權(quán)貴求而不得,你還嫌棄了,你蘇少可沒那福氣。”
“如此金字招牌,憐香閣怎舍得讓她恢復自由?”
“看你挺聰明的,怎么突然變笨了?”
“還請如意姐賜教,盡管能猜到一二,卻不敢肯定?!?p> “三年時間,足夠憐香閣從花魁身上,番幾番賺回投資,三年后,花魁大多嫁予權(quán)貴豪門,反哺憐香閣,這也是為何憐香閣能開遍天下,懂沒,蘇少?”
“這憐香閣的老板是個高人,有機會認識一下。”
“蘇少有機會去大周國都城,可以去憐香閣總部認識一下?!?p> 如意揶揄到,這憐香閣老板,可不是你小小蘇言,想見就見的。
“會有機會的。”
只要他蘇言想,沒什么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討論著花魁,卻都沒把花魁放心上。
花魁出來這許久,那邊熱熱鬧鬧地給花魁獻詩獻曲,蘇言與如意兩個人莫不關(guān)心地自顧聊天。
“蘇少,獻花環(huán)節(jié)你出盡風頭,何不再去獻首詩?引得花魁關(guān)注,指不定三年后就抱得美人歸了。”
如意當然知道蘇言半吊子的學問,有意刺激他。
“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去了他們都沒機會了,做人還是低調(diào)點好。”
“光說不練假把式,扯嘴皮子你確實挺能耐?!?p> “如意姐,今天為何處處與我抬杠?你想把賭注贏回去,可以直說,無需拐彎抹角?!?p> “三年一次的賞花大會重頭戲,就是比比看,誰能讓花魁揭開面紗,蘇少你要是真有那個能耐,姐姐輸了也心甘情愿?!?p> “我怕你輸?shù)锰珣K,還不起!”
“姐姐還輸?shù)闷穑蟛涣恕盐屹r給你,就是不知道蘇少有沒有這本事?”
“我開始點興趣了,如何能讓花魁揭開面紗?有什么規(guī)矩?”
“沒有規(guī)矩,全憑花魁喜歡?!?p> “原來在這等著坑我!”
“據(jù)我所知,有記載以來,能在賞花大會上,揭開花魁面紗的,寥寥無幾?!?p> “難怪如此多人,對這賞花大會趨之若鶩,全是套路!”
“怎么,慫了?”
“如意姐,你就等著輸個精光吧!”
叔也瘋狂
花魁:“想看奴家,趕緊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