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大會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蘇言儼然成了吳蘇城的名人。
大街小巷,茶余飯后,人們討論的焦點,都是賞花大會上蘇言前無古人的壯舉。
人們談論最多的并不是那副千古對聯(lián),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蘇言巧借花魁生財有道的趣事。
博學多才的文化人雖然受人敬仰,卻與普通百姓有一定的隔閡。
文化人鼻孔朝天,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
蘇言狠狠涮了一把文化人的趣事,更接地氣,更受百姓喜聞樂見。
酒樓茶館,已經(jīng)有說書先生把蘇言的故事,添油加醋改編成了英雄豪杰的傳說。
就連蘇言以前的紈绔往事,也被人說成是游戲人間,風流不羈的英雄豪杰行事風格,蘇言的形象正往著正能量方向轉變。
然而人們討論的焦點——蘇言,這幾天卻是深居簡出,神龍見首不見尾。
唯一一次出門,還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請教鹽鐵司司長,不得不出門去了趟鹽鐵司。
憐香閣的憐香姑娘曾讓人送來拜貼,大致意思是邀請?zhí)K言到憐香姑閣坐坐,喝喝茶,聽聽琴。
蘇言婉拒了,只是讓來人轉告憐香姑娘,工作太忙,改天再登門謝罪。
他確實挺忙的,這幾日忙著培訓,培訓鹽鋪的幾個人學習阿拉伯數(shù)字的加減乘除。
自己的目標是做大做強,蘇言不奢求鹽鋪的人有多大的能力,但是簡單的做賬什么的還是必須懂得。
并不是說如今的文字做賬有什么不好的,只是為了以后做生意方便,才教他們阿拉伯數(shù)字記賬。
蘇言并不擔心,自己把還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知識教給別人,產(chǎn)生蝴蝶效應,改變歷史走向。
也許從他穿越那一刻起,這歷史走向早已因為自己而改變,將來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再者,既然已經(jīng)有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能夠遠渡重洋帶著多肉這樣的綠植來到這里,說明不久的將來,阿拉伯數(shù)字這樣重要的外國文化,也會流傳進來。
院子里,蘇言在一塊自制的小黑板上,不過就是一塊木板上涂了墨汁晾干,就成了小黑板,用石膏簡單做成的粉筆,教鹽鋪的人簡單的阿拉伯數(shù)字加減法。
蠻牛也被蘇言拉了來學習,別看蠻牛長得五大三粗的,領悟能力不比別人差,多教幾遍,基本的都能掌握,對于沒上過學堂,大字不識一個的人來說,實屬難能可貴。
如果按領悟能力來說,還是人小鬼大的楚倩倩學得比較快。
畢竟是十歲的小孩子,無論學什么,一學就會,都可以有模有樣地教小蝶姐姐如何算術了,儼然一個小姐姐模樣。
楚倩倩是個自來熟,來鹽鋪沒幾天,已經(jīng)融入了鹽鋪這個大家庭。
鹽鋪的人很是喜歡這個鬼精靈的小丫頭,鹽鋪里的活都不許她做,還真的從一個小乞丐,變成了被人寵愛的小公主。
楚倩倩的到來,也給鹽鋪增添了許多的歡聲笑語。
猴子本來對于蘇言推掉憐香姑娘的邀請悶悶不樂,直到蘇言答應他,只要他把蘇言教的都學會了,蘇言就帶上他去憐香閣見憐香姑娘。
得到了少爺如此承諾,猴子就像打了狗血一樣拼命地學,就連睡覺做夢,都在背誦加減乘除口訣表,別人只需要學習加減法,蘇言對猴子要求比較高,乘除法也要求他學會。
晚飯時,鹽鋪的人都圍坐在一起吃飯。
“李叔,我讓你去找的鋪子找到?jīng)]?”蘇言問道。
老管家一聽少爺問起,逐放下了碗筷說:“少爺,城東,城南,盤下一個鋪子,只需要兩千兩銀子?!?p> “便宜,城東,城南各買兩個鋪子,兩個鋪子之間要相隔幾里,四個鋪子盡量覆蓋完城東,城南?!?p> “城北因為是皇宮,達官貴人府邸大多在此,因此城北的地是寸土寸金,一個鋪子少說也要五千兩銀子,黃金地段的鋪子開價八千兩銀子?!崩瞎芗医又f。
“我們的雪花鹽是高端產(chǎn)品,達官貴人,富豪之家是主要的消費群體,所以城北的鋪子不管多貴,無論如何,都需要盤下來?!?p> “是,少爺,我明天就去把那間八千兩的鋪子盤下來”
盡管老管家聽不懂蘇言所說高端產(chǎn)品等新鮮言辭,卻大致聽明白蘇言的意思,城北必須拿下。
“城中心繁華地段的鋪子找得怎么樣了?”
“少爺,按照你的意思,不僅要是城中心繁華地段,而且還要帶有一個大一點的后園,這樣的鋪子倒是找著了,正好有一間茶葉鋪子想轉讓,只不過要價兩萬兩銀子,有點小貴?!?p> “不算貴,最好把茶葉鋪子的賣茶許可證也盤下來,我們順道也做點茶葉生意,猴子,明天你跟李叔跑一趟,把剛才說到的幾間鋪子都盤下來。”
蘇言確實不覺得貴,甚至覺得這個時代的房價簡直是白菜價。
在現(xiàn)代,城市中心繁華地段的商鋪,那價格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數(shù)字。
“蘇言哥哥,你買那么多店鋪干嘛?”
別人都稱蘇言為少爺,只有楚倩倩從來鹽鋪第一起,就一直稱蘇言為‘蘇言哥哥’。
蘇言當然不會介意,他可沒有古代人對稱呼極為嚴肅的思維,蘇言曾經(jīng)要求鹽鋪的人,直接稱呼蘇言的名字,眾人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也改不了口,還是一直稱呼他為少爺。
蘇言摸摸楚倩倩的頭說:“蘇言哥哥要給你換一個大一點的家,到時候你可以有自己的廂房,不用跟小蝶姐姐,還有大娘擠一個廂房。”
“跟小蝶姐姐睡一起有什么不好的,這幾天抱著小蝶姐姐睡,睡得好踏實,自己住一個大房子有什么好的,以前我自己住一個宮殿,都沒有睡得那么香。”楚倩倩不以為然地說。
鹽鋪的人這幾天,對于楚倩倩時不時的‘公主’言論早就習以為常。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楚倩倩腦子有問題,聽小蝶說了蘇言救下楚倩倩的經(jīng)過,眾人了然。
一個流離失所無親無故的小乞丐,說點做夢的胡話再正常不過了。
一個小孩子流離失所,吃不飽,住不暖,整天幻想著像公主一樣吃著山珍海味,住著宮殿般的大房子,過著無憂無慮童話般的生活,幻想多了,連自己都信以為真自己真?zhèn)€就是公主了。
蘇言寵愛地又摸了摸楚倩倩的頭,這小丫頭太可愛了,如果生在一個好點的家庭,確實是個人人寵愛的小公主。
不過蘇言對于楚倩倩的遭遇,并沒有太多的感慨。
蘇言見慣了人間冷暖,每個人的命運都不一樣,自己能做的,只是盡量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人。
天下為公那樣崇高的理想,力所不及的事情,蘇言是從來不去想,更不會掛在嘴邊。
蘇言是個行動派,眼下用賞花大會賞賺到銀子,盤下幾個鋪子,就是要一步一個腳印地做強做大,為自己在這個古代世界打下堅實的基礎!
叔也瘋狂
楚倩倩:“投資商鋪,投資本書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