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群魔亂舞
譚五桂訕笑一聲,他不知道陳皓哪來的自信,在他看來,陳皓這樣單槍匹馬找上門跟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林壑等人的瘋狂他可是見識過的,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些人殺人,但是憑感覺,他覺得林壑那些人未必就把人命當一回事。
尤其是這可是林家的地盤。
當然如果陳皓只是作死,他一點都不反對,但關鍵是,現(xiàn)在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被陳皓給“綁架”了。
如果陳皓倒霉了,他能討好嗎?
“去叫門?!标愷┮膊还芩谙胧裁矗伺焓疽庾T五桂去按大門旁邊的門鈴。
“這……”譚五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門上方的兩個攝像頭,再次一聲苦笑,有些不大樂意。
可是看了一眼陳皓玩味的眼神,心中不由嘆了口氣,只能不情不愿的蹭到大門前,伸手按響門鈴。
半晌沒有反應,似乎沒人回應……
咦,難道別墅里沒人?
譚五桂微微愣神,面上似乎很疑惑的樣子,心中卻暗暗欣喜,嘴角都禁不住露出了笑意,沒人那可太好了。
至少暫時先躲過了一劫。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故作疑惑的再次按了一下,還是沒回應。
譚五桂高興了……
“陳少,你看……”
譚五桂正要說:“陳少,您看這好像沒人啊,您是不是搞錯了……”
誰知剛一開口,門旁邊的揚聲器突然中卻傳出一陣喧囂狂躁的音樂聲。
其中還夾雜著歇斯底里的嘶吼,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在嚎叫。
譚五桂被這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聲不悅怒罵穿透噪音從揚聲器中噴了出來。
“誰呀,作死啊……”
不過那聲音的主人好像隨即便認出了譚五桂,怔了一下。
隨即又道:“譚五桂,你特么怎么到這來了?”
譚五桂正要答話,揚聲器中卻又傳出另一個聲音,不過因為太嘈雜譚五桂沒能聽清說的是什么。
但隱約似乎是問“白子”什么。
而且聽這聲音,譚五桂隱約感覺好像就是林壑,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林壑此時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好像虛幻飄渺,半睡半醒的感覺一樣。
于此同時還有幾聲群魔亂舞般的怪叫。
緊接著就聽白子怒罵了一聲什么,不過大概是因為沒有對著門鈴的通話器,所以同樣沒能穿透那嘈雜的喧囂聲,譚五桂也沒聽見具體的內(nèi)容。
“白少,我……”
譚五桂心中狐疑,張口正要說話,可揚聲器卻咔噠一聲掛斷了。
譚五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大門也咔噠一聲自己打開了。
譚五桂有點發(fā)愣,看了看大門和揚聲器,又抬頭看看攝像頭。
這是什么意思?
從頭到尾也沒插上話,門居然就這么開了,再想說話人家已經(jīng)掛斷了。
半晌暗暗一聲苦笑……這特么也太隨便了吧?
心中不由暗罵那個被稱作“白子”的家伙多事,你特么好好喝你的酒不好嗎,沒事跑過來答應什么。
這個叫做白子的,他其實也認識,其人其實也是濱海市的一個紈绔,不過一般人都叫他白少,白子當然是他們自己圈子里的人才能叫,回答你的不是酒瓶就是拳頭。
而且現(xiàn)在門已經(jīng)開了,他也不能再按一次門鈴,讓那個白子再關上,他要敢這么干,就算他身后的陳皓不把他怎么樣,那個白子怕是就得追出來,要他好看。
心念及此,譚五桂下意識的砸了砸嘴,咽了一下口水,隨即轉頭看向陳皓。
陳皓呵呵一笑,“看什么看,進去吧,看起來人家挺歡迎你啊。”
譚五桂訕訕一聲苦笑……我怎么沒看出來哪里歡迎呢?
不然已然已然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
不過他抬了一下腳,隨即又收了回來,吞吞吐吐的道:“陳少,我覺得咱們這樣還是有點不妥,要不然……”
“閉嘴,讓你進就進,哪那么多廢話?!标愷┑闪怂谎郏鹨荒_踹在他屁股上。
譚五桂一個趔趄扶了一把門框才站穩(wěn),心中暗自咬牙暗罵。
“王八蛋,老子難得說句良心話,你特么居然還好心當成驢肝肺,等一下有你后悔的?!?p> 隨即又暗暗嘀咕,“你特么自己作死別拉著我啊?!?p> 不過罵也好,嘀咕也好,也只敢在心里,到底不敢說出口。
雖然他肯定陳皓這樣單槍匹馬送羊入虎口,等一下肯定要倒霉,但那也是等一下的事,現(xiàn)在為止自己還是惹不起他。
而且他可還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呢,不然他也不能巴巴的跟過來。
看來躲是躲不掉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等一下進去之后怎么把自己給摘出來。
這可不容易,現(xiàn)在他這情景在林壑等人看來,很明顯就是他把陳皓帶來的。
而且林壑那些人的瘋癲,恐怕未必會聽他解釋。
譚五桂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琢磨著,十分忐忑。
而與之相比,陳皓卻好像走親戚一樣,一路上東張西望,猶如閑庭信步一般。
譚五桂看了他一眼,心里那個氣啊。
心說,“合著你特么這是逛花園呢?!?p> 他也不知道陳皓如此淡定,是無知,還是有所依仗,不過在他看來還是無知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他也知道陳皓有背景,甚至也不乏手段,不然怎么能把他拿捏的動彈不得。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看好陳皓。
怎么了?
很簡單,因為林壑等人是瘋子。
在他看來陳皓的那些手段是對付正常人的。
比如拿這把柄來要挾他,他是正常人當然吃這一套,可是林壑那些人不管是真瘋也好,假瘋也好,反正是肆無忌憚。
一個肆無忌憚的人,一個沒有理智的人,你就算有把柄能拿捏他嗎?結果恐怕非但不能要挾他,更可能會激怒對方。
這種情況下,他看不出陳皓有什么依仗可以讓他能有恃無恐。
于此同時,別墅內(nèi),白子看了一眼可視門鈴的屏幕,正好看見譚五桂和陳皓一前一后的走進別墅的院門,不由微微一皺眉。
口中有些意外的嘟囔了一句,“譚烏龜這孫子特么還帶了一個人,特么誰呀?”
感覺譚五桂真是好大膽子,自己沒有經(jīng)過林壑同意居然跟過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擅自帶人過來,難道這白癡不怕林壑弄死他嗎?
不過他隨即一聲呵呵嗤笑,也沒去管他,反正這不關他的事。
反身回到大廳,喧囂的音樂仍在繼續(xù)。
昏暗的燈光下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像是某種疾病的感染著一樣詭異的扭動糾纏著,最上方還有一個舞臺,舞臺中央一個精瘦的男人赤裸著上身,手中抱著一把電吉他也不好說他是在彈奏還是在拍打。
反正一邊弄出癲狂的噪音,一邊不停的蹦,把舞臺的地板踩得砰砰響。
還有一個同樣赤裸這上身的女人則抱著話筒歇斯底里的嘶吼,除此之外樂隊中的其他幾個成員也都差不多,每一個都衣衫不整,而且仿佛都沉浸在了某種奇怪的狀態(tài)之中無法自拔一般的群魔亂舞。
白子對此卻仿若司空見慣一般,一回到大廳就發(fā)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嚎叫,瞬間引來一群鬼哭狼嚎的附和。
白子哈哈大笑,不過隨即卻感覺有些難以為序,不由捏了捏鼻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在大廳一角的林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