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十來分鐘,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顧云也沒有猶豫,拿著電話便接了起來,“喂,你好,哪位?”
而電話那頭卻聽到一個如此顯得稚嫩的聲音,不由遲疑半刻,才賠笑說道:“小兄弟,不知你家長輩可在?”
顧云一愣,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他是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接電話的小輩,并不是張老師口中所說的那個大師嗎?
“你找誰呀?”
“那個,小兄弟你讓你家長輩接電話,我找顧大師有急事?!彪娫捘穷^的聲音確實顯得有些急躁。
顧云確是笑著回答說,“我想那個你要找的顧大師就是我?!?p> “什么?你?你就是張斌說的那個顧云顧大師?”
“我想你有我的號碼,應(yīng)該在找不出第二個顧云有這樣的號碼了?!?p> 電話那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遲疑片刻又想起張斌向他打的保票,才下定決心對說道:“不好意思,顧大師有些事情可否能當面詳談?這一時半會兒在電話里也說不清?!?p> 顧云正有此意,沒有遲疑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倆人在電話里商量好了約定地址,顧云便滿懷欣喜的朝著楚秋衣說道:“秋衣,走吧,來一條大魚?!?p> 楚秋衣修為本來就達到了瓶頸,這兩天打坐雖然沒有什么問題,但也仍舊突破不了自身的瓶頸,要是沒有顧云在此,說不定他都捉鬼歷練去了。
畢竟他還沒有到七老八十,需要一天到晚打坐的那個年紀。
年輕人就要敢拼敢闖。
楚秋衣也是憋壞了,從床上爬起來,松了松筋骨才和顧云下樓去。
兩人騎著共享單車一直騎到天鵝湖那兒的同慶樓,按照約定進了一間包間,里面早已經(jīng)有了三個人在焦急的等待。
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禿頂男人,兩邊是兩個小年輕,看樣子也才二十歲出頭。
王東見包間門被人推開,臉上立即露出喜色,看到進來的是兩個年輕人,也沒有太多過于驚訝。
張斌可是和他透過底了,他和白少宇也是合作關(guān)系,所以白少宇的聚仙閣事件,他也是偶有所聞。
甚至還幫白少宇出過不少主意,盡管都沒有什么作用,但多少也幫了一點忙。
最后聽張斌所說,白少宇的聚仙閣便是顧云的手筆。以他和白少宇的交情,當下就打電話向白少宇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最后他確實也被兩個人的言語所驚訝到。
劉家三老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想到他花了幾天時間便成功解決后患,只能說少年英才。
想到此處王東便面懷歡喜的迎了上去,禮節(jié)性地向顧云握了握手,顧云見他是個大客戶也沒有猶豫,看兩人的親切感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一樣。
最后他向楚秋衣握手去,楚秋衣卻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一望,頗有遺世高人風范。
“害,你別理他,他就是這個性子?!?p> 最后顧云還是打了圓場,王東才尷尬地收回手來,但他身后的兩個年輕人卻是不滿的哼了一聲。
王東卻是瞅了他們一眼,讓顧云和楚秋庇依次入座,這才賠笑說道:“早對顧大師有所耳聞,今日一見確實不同凡響?!?p> 顧云正想要說話,可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的,兩位年輕人中有一位留著一頭非主流長發(fā)的男生對王東說道:
“大伯,我看電視上,那些高人可都是一把年紀,少說胡子都留三四寸長,他看樣子還沒有我年紀大,真的可以救林甫嗎?”
王林剛盡管沒有說話,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哥說的對,凡是干這行沒有點年歲,就一兩毛頭小子,連毛都沒有長齊,又如何能成事?
王東卻瞪了他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倆哪涼快哪呆著去,這可是我請來的客人?!?p> 王林勝,也就是那個非主流,攤攤手說道:“大伯,我知道你救林甫心急,我不這是怕你遇到騙子嗎?要知道這年頭騙子可不少?!?p> 說著還暗指顧云他倆。
王東卻是怒道:“混蛋玩意,你是長輩還是我是長輩?客人在這里呢?注意一下形象?!?p> “好,大伯!”王林勝盡管是坐在板凳上,還是滿臉不服氣的梗著脖子。
顧云可是一個人在社會摸爬滾打了許多年,在報社、廣播臺和警察局中可是往返過不少次,這種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的戲碼可見過不少。
不過人家那個是敲詐他的錢,現(xiàn)在這個是在測試他有沒有真本領(lǐng)。
要不然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平白無故的傻子,敢在其他人面前頂撞長輩。
顧云念及至此,確不由的要露兩手了,笑著對王東說道:“我看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不如我和你老王打個賭如何?”
一聽到打賭,王家伯侄三人卻眼神一亮,王東這個作為長輩的自然不好多說,王林勝梗著脖子說道:
“不知道你要和我大伯賭什么?”
顧云卻是笑道:“我本俗人一個,也沒有什么有水平的東西來和你們賭,不如就這樣吧?!鳖櫾茝氖謾C殼下取出一張銀行卡來。
再次說道:“我這卡里有五萬塊錢,我和老王就以這五萬塊錢對賭,我若贏了,你們便需付我五萬,我若輸了,這卡就壓給你們。”
王林勝下意識的朝自己大伯望了一眼,不知道是否答應(yīng),王東卻暗自點了點頭。
“好,我便代我大伯同意這樁賭約?!?p> 在他看來,這五萬塊錢只不過是一個月的生活費罷了,用來測試一個人的能力如何還算值得。
既然發(fā)展至此,王東也不得不站出來發(fā)話,“你個小兔崽子,老子還沒同意,你就替我同意了,顧大師……”
“唉,老王,你是不相信我嗎?放心,我可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p> “好吧?!蓖鯑|也只能勉強同意,然后轉(zhuǎn)頭一說,“那顧大師這是怎么一個賭法?”
顧云笑了兩聲,摸了摸肚子說道:“先上菜先上菜?!?p> “好?!?p> 王東應(yīng)了一聲,便叫來服務(wù)員拿起菜單開始點菜,“不知道顧大師想吃什么?這個同慶樓可是霸都一絕,現(xiàn)在想吃的基本上都有。”
“隨便,我這個人不挑嘴,能吃飽就行?!?p> 王東便隨意點了菜,就讓服務(wù)員上酒水。
“我這個賭約,可是很簡單的,從現(xiàn)在開始到上菜之后,我可以看出你的過去所發(fā)生的一些大事。”
“如果我說錯了一件就算我輸,這錢給你們,我轉(zhuǎn)頭就走,請你們另尋高就,但是如果一件沒錯。”
顧云搓搓手,雙眼放光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接下來幫我們報銷一些東西就行?!?p> 王林勝不以為然的甩了甩非主流長發(fā),說道:“行,你要全可以說出來,就是給你一百萬又如何?”
顧云沒有在接話,只能靜靜的盯著王林勝的臉看去,不過他的非主流長發(fā)有些礙事,看的不太親切。
“那個啥,雞冠頭麻煩把你的非主流頭發(fā)給往上弄弄?!?p> 其他幾人聽到這個比喻不要噗嗤一笑,王林勝卻是氣的差點鼻子都冒煙,沒好氣的看著顧云,說道:“我有名字,我不叫雞冠頭,我叫王林勝?!?p> “好的雞冠頭,麻煩你將頭發(fā)往上弄弄?!鳖櫾埔琅f叫這個稱呼,因為他覺得這個稱呼有點親切,很像他小時候養(yǎng)的公雞。
“你……哼!等下看著你的謊言被揭穿,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寫!”王林勝冷哼一聲,不好意思的便將自己的非主流長發(fā)往上弄弄,露出自己的臉了。
顧云盯著他的臉來,不由一樂,笑著說道:“你這挺清秀的一個小伙子,為什么非要留著雞冠頭?”
“要你管,我樂意?!?p> “好好好?!鳖櫾茮]有在打趣雞冠頭,便認真的看起王林勝的面相來,看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幾乎已經(jīng)把他的一生都已經(jīng)推算好了。
他的面相也不算太過于難解,只算的平常普通而已。
沒半個小時,菜便很快上了來,沒一會便擺滿整整一桌。
王林勝見菜都已經(jīng)上了桌子,惡狠狠地瞪了顧云一眼,便將前額的非主流長發(fā)放下,并挑釁的說道:“現(xiàn)在菜都已經(jīng)來了,該你開始說了?!?p> 顧云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潤潤嗓子便開始說道:“你生于乙亥,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好像應(yīng)該是你的生日,而你母親則是在生你的時候,好像難產(chǎn)去世。”
當顧云說出自己的生日時,他還有些不屑一顧,但是說到他母親因為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臉色微變。
還是不相信的說道:“在這個信息時代,你有可能在之前偷偷調(diào)查我們呀?!?p> 顧云見他還是不相信,指間將筷子轉(zhuǎn)了一圈,輕抿一口香茗,勝券在握的在雞冠頭耳邊說道:“但是你的母親還一直停在你身邊,是也不是?”
轟!
顧云的這番話語如同晴日霹靂一般,直接將雞冠頭劈的外焦里嫩,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陰狠之色。
這件事情除了他父親和他之外,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顧云又是從哪里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