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張喜正又點了一根雪茄,得意洋洋的看著宋佳穎。
他就喜歡看別人用這種想要干掉自己,偏偏拿自己沒辦法的眼神。
這讓他有種凌駕在對方之上的快感!
老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不過還是陪著笑,卑躬屈膝的道:“張老板,你就當(dāng)做善事,行嗎?”
“爸!他明顯是在耍你!”宋佳月氣的小臉通紅:“報警就報警!警察不可能幫他的!”
“佳穎!你閉嘴!”老宋皺眉呵斥了一句。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張喜正是故意在耍他們!
但是張喜正的人脈要比他們廣得多,如果真的報警的話,先不談有沒有用,萬一給宋佳穎的檔案上記上一筆,那宋佳穎的后半輩子就這么毀了!
呵斥完宋佳穎后,老宋這才繼續(xù)對張喜正陪著笑:
“張老板,您……您就給我留一萬行嗎?”
宋佳穎氣的眼睛幾乎都要冒火,只能死死的盯著張喜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張喜正吸了一大口雪茄,十分輕佻的把煙霧噴到了老宋的臉上。
老宋的拳頭已經(jīng)攥了起來,可還是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像是機器人一樣重復(fù)道:
“張老板,您就行行好!”
“給你留一萬,倒也不是不行?!睆埾舱脑捵尷纤蔚难劬α亮似饋恚瑤缀跏菞l件反射一般,伸出手就要去桌子上的錢。
他實在是害怕再晚一點的話,張喜正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來!
“你他嗎急什么!“張喜正不滿的瞪著老宋,猛地用雪茄朝著老宋伸出的手燙了過去。
老宋慘呼一聲,有些狼狽的抽回手。
“爸!”宋佳穎也驚呼一聲,抓起老宋的手看了看。
雖然剛剛張喜正只是輕飄飄的扎了上去,但還是給老宋的手上留下了一大片的紅??!
“不礙事,不礙事?!崩纤纬榛厥?,對張喜正點了點頭:“張老板,您說,到底要我怎樣?”
“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睆埾舱中χ貜?fù)了一遍自己的口頭禪,把一雙腳搭在了桌子上,對老宋笑著道:
“你看,我這雙鞋子有點臟了。”
皮鞋锃亮,除了鞋底有些灰塵外,就算說這是雙新鞋,估計都有人信!
老宋心里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拿起桌上的紙巾,臉上也堆著笑:
“那我給您擦干凈?!?p> 宋佳穎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極為酸楚。
她明白自己是應(yīng)該痛恨張喜正為富不仁,還是應(yīng)該痛惡起卑微的父親。
“舔干凈,我就給你留一萬。”
張喜正說話的時候仍舊在笑,只不過眼神卻格外的鄙夷。
老宋的身子一時間僵在了原地,張喜正嗤笑一聲,這才終于重新看像陳峰,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另一只鞋:
“還有你,小子,把我這只鞋舔干凈,不管你們老板欠你多少錢,我都給你雙倍!”
陳峰愣了一下,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喜正:“你確定?”
“別那么多廢話,要么現(xiàn)在趕緊來舔,要么我讓保安把你們趕出去,一會我還要接待貴客呢!”
張喜正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這會秘書已經(jīng)看完了監(jiān)控,可以去找人了后,才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老宋咧了咧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張老板,您就別開玩笑了……您就直說到底想我怎樣才能把錢給我吧?!?p> “你他嗎是不是耳聾?”張喜正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別廢話,舔還是不舔?”
“你真惡心!”宋佳穎攥著老宋的胳膊,惡狠狠的瞪著張喜正。
張喜正卻一點也不慌,畢竟老宋已經(jīng)簽了工資合同,所以這件事就算鬧到了法庭上,也是他占理。
更別說老宋他連學(xué)費都掏不出來了,難不成還有打官司請律師的錢?
宋佳穎想抓著老宋離開,可老宋就像是黏到了地上一樣,無論她怎么拽都拽不動對方。
她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宋:“爸!你什么意思?”
老宋一臉慚愧的低著頭,不敢讓女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好半晌才開口:
“你……學(xué)費該給了?!?p> 說著,他甩開宋佳穎的胳膊,身形佝僂的朝著張喜正走了過去。
張喜正笑得牙花子都咧出來了,笑呵呵的道:
“不錯,我也不欺負你,只要你把我的鞋舔的干干凈凈!你的工資全部拿走,我不要賠償了!”
老宋艱難的點了點頭,每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步履緩慢的走到了張喜正面前。
張喜正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笑道:
“快!舔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