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午還說沒事呢,怎么轉(zhuǎn)眼就嚴(yán)重了呢?
秦冰咬著嘴唇,“連辭還在哪兒呢,這怎么辦……”
她連忙給連辭打電話,沒有人接。
她現(xiàn)在看不到連辭,電話也打不通,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急得團團轉(zhuǎn)。
她一聽到這個肺炎就害怕,當(dāng)年的陪著她長大的老管家就是因為這個去世的。
那時候是03年,她才十歲,突然爆發(fā)疫情,老管家正好接觸到了一個從病原地回來的人,就不幸感染上了,然后就被人隔離,她哭著喊著也要跟去,但是那些人不讓,也不讓去探望。
她日夜祈禱,祈禱老管家可以活著。她偷偷溜去看她,老管家卻一個勁兒地讓她走,怕傳染給她,她透過玻璃窗子,看著虛弱的老管家,那么難受,還在拼命地笑,不想讓她擔(dān)心。
后來沒過幾天,醫(yī)院通知她要準(zhǔn)備后事的時候,她不信,她跟醫(yī)生說:“我有錢,我有好多錢,只要能治好她,花多少錢都行!只要你治好她!”
醫(yī)生看著她,輕輕地說:“這是新型病毒,疫苗還沒有研究出來?!?p> 她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醫(yī)生什么意思,現(xiàn)在她明白了,沒有研究出來就意味著無藥可醫(yī),無藥可醫(yī)?。?p> 她抓著醫(yī)生,一遍又一遍地說:“我要你治好她!治好她啊!”
最后她被警察強制帶走。
等到她再見到老管家的時候,就是她的骨灰盒,還有她留下的一封信。醫(yī)院連最后一面都沒讓見,便直接火化了。
她抱著骨灰盒,哭得撕心裂肺,自從阿媽走后,那是她最后一個親人了啊!
她突然覺得生命真的好脆弱,老管家就在她的面前,她卻無能為力去救她。
她跌坐在沙發(fā)上,她害怕,她害怕連辭也會這樣。
突然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是連辭,她連忙接了起來,“喂?!?p> 連辭聽著她的聲音,有些不對,“你哭了?”
秦冰沒有回答他,“你回來好不好?!?p> “怎么了?”連辭問她。
“你回來好不好?”秦冰重復(fù)著,眼淚掉的更兇了,“我剛才看新聞,說江城病情加重了,你在那邊我擔(dān)心。連辭,你回來好不好?”
聽著她的哭聲,連辭心疼得不行,“好好好,乖啊,別哭了,我明天一定回去!我保證!”
“嗯,你明天一定回來?!鼻乇o緊地抱住自己,“連辭,我好怕,你還記得03年的那場疫情嗎,從小陪著我的老管家就是因為那個去世的,我用多少錢錢都換不回她啊,她就那樣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yī)院里,我連她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啊!”
“冰冰,我在,我在的,不要怕,我會一直在!”連辭安慰著她,他有些后悔,不該放她一個人在家的。
“連辭,答應(yīng)我,要活著,要好好活著!”秦冰不想在經(jīng)歷那種生離死別了,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了。
說好了要護好她,不再讓她哭,結(jié)果現(xiàn)在把她弄哭的人卻是他,他愧疚地不行,“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回去!”還有些話他沒說出來,他一定會回去,有些事還沒做呢,比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