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杞墨掄起拳頭,就想砸到連居的臉上。
連居的頭輕輕一側(cè),便躲開了。他接住宋杞墨的拳頭,反手一個用力,“咔擦”一聲,傳來宋杞墨的哀嚎。
宋杞墨冷汗涔涔,面部扭曲,這只胳膊就是上次連辭打骨折的那只,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這次又受到創(chuàng)傷,估計是要廢了。
連居的嘴角微微上揚,嘲諷著他,不自量力!
那個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宋杞墨的雙眼,他狠狠地瞪著連居。
連居卻絲毫沒有放在眼里,他走到他的跟前,低下頭,“你知道你的父親這才做了什么嗎?”
宋杞墨愣住,他因為是連辭報復(fù)他,所以才會對他父親下手。
連居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嗤笑,“連辭可沒這么閑。”
那……他父親能做什么呢?他父親是那么正直的一個人……
“他企圖強暴蘭水,因為蘭水與她母親長得相似?!边B居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什么?他說什么?什么意思?他怎么聽不明白?
宋杞墨感覺他的耳朵出了問題,他慢慢地將連居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拼在一起,努力地消化著。
突然,他眼前一黑,跌在地上。
連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好好送那個畜牲最后一程吧。”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一定是他們編造出來的!”宋杞墨沒有了平時矜貴自持的樣子,像一個瘋子。
這怎么不可能!他不相信!從小他的父親就像標桿一樣立在他的心里,他勵志要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可是現(xiàn)在呢?有人告訴他,他的父親不是他腦海中的那個樣子,甚至……
他怎么能接受,他接受不了!
看著他癲狂的樣子,沒有人敢上前。
宋杞墨緩了一會兒,慢慢地站起來,往外走著。
他要回家,他要去問母親,母親肯定知道!
他開車回到家,踉踉蹌蹌地下了車。
他的母親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回來了,連忙上前,“你父親呢?你父親呢?”
看著母親滿臉焦急的樣子,宋杞墨的話鯁在喉中,說不出來。
宋母看他不說話,更著急了,“你說話??!你爸呢!”
“他……在警局?!卑肷?,宋杞墨才擠出來幾個字。
“警局?你怎么沒把他帶回來,你不孝啊!”宋母一聽,差點昏過去,“那種地方是人待的嗎!你父親年級這么大了,現(xiàn)在天又這么冷,他怎么能扛得住?。∧銓Φ闷鹉愀赣H嗎!你這個不孝子!養(yǎng)你都白養(yǎng)了!”
她一邊說,一邊捶打著宋杞墨。
宋杞墨愣住,宋母的話像刀子一樣插在他的心頭。
他站在臺階下,看著面前的母親,明明距離很近,但是又感覺很遠,好像也有一些陌生。
他印象中的母親,溫柔、優(yōu)雅、柔弱、輕聲細語……
好半天,宋杞墨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要強暴蘭水。”
“那又怎樣!”宋母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要為了那個小賤蹄子害你父親嗎!”
宋杞墨的頭偏向一旁,腦袋嗡嗡地。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