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新任務(wù)發(fā)布!”
顧盼耳邊好似響起這么一聲提示。
雖然不是系統(tǒng)流,但人生好像就是如此,處處都有任務(wù)和挑戰(zhàn),不因系統(tǒng)而存在,也不因意愿而觸發(fā)。
可顧盼這,先是深夜入宮尋媽,又是遍訪名醫(yī)救子,家長里短,把東廠廠公愣是干出了居委會紅箍大媽的味兒來。
顧盼略有無奈地笑笑,但很快便挺起了胸膛。
獲得神將的任務(wù)就在眼前,別說本就世居南陽的張仲景,就是那位“轉(zhuǎn)職成功、硬剛呂布、無傷破城、毒霸三國”的九階“毒王”華佗,顧盼也得想辦法找來。
他拍拍黃敘瘦削的肩頭,又朝黃忠抱拳道:“言明之事,就包在顧盼身上,我東廠雖說根在洛陽,但于南陽找一醫(yī)工當(dāng)是無甚問題,想來醫(yī)者仁心,張醫(yī)師也不會拒絕為言明治病的請求。”
說罷,又對黃忠道:“醫(yī)者仁心,為君者也應(yīng)有一顆胸懷天下百姓的仁心,君王實(shí)行仁政,則民眾擁戴,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必將無敵于天下。
如今董賊無道、陳留王年幼,而陛下恰是這般君王,只俟風(fēng)云一起,便化龍直上翱翔九天。待到張醫(yī)師醫(yī)好了言明的病疾,盼也正需漢升將軍與我等一齊為這天下來醫(yī)病了。”
“哈哈哈,此言甚善!正該如此!”
沉穩(wěn)的黃忠今日也敞開了性子,那雙百步之外可視蠅翅的神目,此刻散發(fā)著名為希望的愉悅神采,這光芒竟已是多年未見。
撫須大笑一陣,他又將碗中濁酒倒?jié)M,一旁黃敘也笑道:“待那時,敘也得出出力才是,顧先生可不能嫌棄敘病弱之體啊?!?p> “言明先養(yǎng)好病,等你何時能打過我,何時再談效力之事吧。”顧盼安慰道。
“那,敘現(xiàn)在就想試試?”
“???”
……
云帷深處,悄悄地推出了皎潔的明月,像是磨過的銀鐮,新拭過的寶鏡,新洗過的玉盤,纖塵不染,清光四溢,令人觀之醒神益志,身心舒暢。
被青磚馬頭墻夾住的夜狹窄、幽深,那些用竹篾、木條、黃泥、青瓦構(gòu)成的房屋,隨著地勢起伏著,正是后世人們想在畫中表現(xiàn)的那種跌宕錯落的韻律。
顧盼與典韋跨馬而上,朝送至院外的黃忠一家人揮揮手,策馬往內(nèi)城而去。
“小顧大人。”
“嗯?”
“你真有把握找到那張醫(yī)師么?”
“把握么?”顧盼笑著搖搖頭,“沒有?!?p> 典韋嘆氣道:“我觀那言明小子,確是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的模樣,只是憑著過人底子在熬罷了,他一家人尋過的名醫(yī)不知多少,不然憑漢升大哥的本事,也不至于如此度日?!?p> “雖是沒有把握,但路是人走出來的,總要試一試才好。亂世之中,生存都是問題,更遑論做事呢。”
“有我典某在,何人能傷得小顧大人?”
“典大哥能護(hù)我一時,安能守我一世?何況某些時辰場合,典大哥若在一側(cè),那可是礙事得很呢?!?p> 顧盼笑著調(diào)侃一句,典韋也“嘿嘿”著摸了摸頭。
“沒把握的事,更要用必成之心去對待,盡力為之。小心駛得萬年船,但前提是你得有開船的膽量。若是事事都要求足夠把握,那未免會貽誤太多,也失去太多?!?p> “小顧大人說得是?!?p> “而且,這也并不需要糾結(jié),漢升大哥那樣的人,天下又能有幾位?過程再難也值得,大不了我也等上他十六年?!?p> “十六年?”
“嗯……等到漢升大哥想出山了,我再去三顧茅廬。”
“三顧茅廬?”
“當(dāng)我沒說……駕!”
夜晚的城中別說縱馬,就連出行都被限制,但已被李嚴(yán)握在手中的城衛(wèi)軍顯然接到了授意,對顧盼和典韋這么好認(rèn)的大人物,自然要區(qū)別對待。
若非顧盼暫時不想動用底牌,這些軍士見面可都得乖乖行禮了。
不多時,兩人入了內(nèi)城,這才緩下馬蹄,沿著街邊,輕輕朝何府行去。
“小顧大人,這世上真能有如此神醫(yī),有這般妙手回春之能?”
“若是這世上還有兩個人能治此癥,那他便是其中之一?!?p> “那不若,某去找找另一個人?畢竟這張醫(yī)師,連久居南陽的漢升大哥都不曾聽聞他的名號……”
顧盼一撩刻意垂下的幾縷劉海,忽而間春風(fēng)滿面:“虎督大人,請對你的東廠有些信心。在這方漢家天下,我顧某人想找的人,還沒有找不到的。”
“小顧大人剛剛還說沒把握——”
“我是沒把握,但東廠必須有,顧盼可以不行,但東廠廠公必須彳亍。”
“不愧是小顧大人。”
典韋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不解其意”四個大字,但還是為這句不明覺厲的話豎起了大拇指。
馬蹄聲輕踏,在漸深的夜里顯得清脆非常,又繞過幾處街巷,待到何府已近,二人忽然聽到另一邊傳來的歡笑聲。
“諸位,到了、到家了!不送,哈哈哈,慢走!”
“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深夜醉酒還敢在街上喧嘩?”
顧盼摸出墨鏡戴上,只見一錦袍青年正被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子攙扶,同樣朝何府而來。
“哼,戰(zhàn)斗力只有十八的渣渣……”
顧盼鼻腔冷哼一聲,卻看那青年同樣看向了自己和典韋,瞇眼辨認(rèn)一番,伸出手喝道。
“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深夜騎馬還敢來我何家門前?”
“你何家?你又是何人?”
二人相互打量著對方,彼此心中都冒出一句“好俊的男人”,當(dāng)下各自不忿。
還沒等兩位正主說什么,在左側(cè)攙扶的男子道:
“此乃何家大公子,何咸是也!”男子搖頭晃腦、趾高氣揚(yáng),“你們兩個,還不快快下馬拜見?”
“和弦?三和弦還是七和弦?還下馬拜見,莫非是小爺光彩照人,閃得爾等抬不起頭?”
“你這人……竟如此無恥!”
“開口便污人清白,我看非得打得你口中無齒才能罷休,你這無齒之徒又是何人?”
“大膽!我乃南陽豐家三公子——”
“豐家?沒聽過。我看你人丑話還多,倒應(yīng)該復(fù)姓瘋癲才是?!?p> “你!”
“不過我同何公子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兒?典韋,去給他兩耳光?!?p> “好!”
典韋跳下馬來,落地瞬間震得街巷一顫,生生將三人的酒嚇醒了不少。
“這巴掌,誰先來受?”
先前出言那瘋癲公子一見這副鐵砂掌,哪里還顧得上何咸如何,丟開胳膊便朝巷尾跑去。
“何兄勿慌,豐某去找救兵。”
“豐兄且慢,我與你同去!”
另一位青年也隨那豐公子落荒而逃。
只留下何咸怔怔坐在原地。
“來人吶——!”
……
造物者的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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