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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為漢土

第五十三章 張仲景

皆為漢土 造物者的夢囈 2050 2020-04-05 08:11:33

  風寒,其實是一種醫(yī)學術語,它指的是風和寒結合所引發(fā)的病癥。

  醫(yī)學寶典《素問·玉機真臟論》中對此癥記載道:當人患上風寒的時候,人的汗毛與毛發(fā)都挺直,皮膚的毛口緊閉,身體發(fā)熱。風寒常常是因為受外界的寒風刺激,或者機體在長時間感受某一溫度而忽然天氣轉變,人的身體來不及適應就會患風寒。

  風寒常見的癥狀是發(fā)熱、頭痛、咳嗽、流鼻涕等,與日后傳播的感冒十分相似,但還有一些不同。

  就算是關于感冒,顧盼也只知道喝感冒藥加熱水而已。

  這點經驗明顯是不夠用的……

  由于古代的條件和情形的限制,這一疾病的危害又隨之被放大許多,就像是荒草中的一絲火星,足可掀起燎原之勢,這在后世簡簡單單的“感冒”,甚至成為很多平民乃至貴族的“不治之癥”。

  《三國演義》里記載,袁紹就是死于風寒感冒:“袁紹自舊歲感冒吐血癥候,今方稍愈,商議欲攻許都?!?p>  袁紹的感冒都嚴重到吐血了,又要商議討論攻打許都的事,急火攻心,病癥愈加嚴重,于是一命嗚呼。

  幸運的是,如今世道還有張醫(yī)圣在。

  關于中醫(yī)的爭議,即便24世紀也未能停息,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些出名的神醫(yī)是真的“神”。

  而在中國古代出名的神醫(yī)中,漢末一下子就占了倆,尤其是“傷寒圣人”張仲景,治療風寒最為擅長。

  張機,字仲景,出生在南陽郡涅陽縣一戶沒落的官僚之家,父親張宗漢是個在朝為官的讀書人。

  由于家庭的特殊條件,張仲景從小有機會接觸到許多典籍,他生性篤實好學,博覽群書,尤其酷愛醫(yī)學。當他閱讀到史書中扁鵲望診齊桓侯的故事時,更是為扁鵲高超的醫(yī)術而傾倒。

  “余每覽越人入虢之診,望齊侯之色,未嘗不慨然嘆其才秀也?!?p>  從此,他對醫(yī)學發(fā)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是時,統(tǒng)治階級內部出現(xiàn)了外戚與宦官相互爭斗殘殺的“黨錮之禍”,軍閥、豪強也為爭霸中原而大動干戈。

  人心渙散,朝政不安,百姓處處揭竿而起,兵禍綿延此起彼伏。

  戰(zhàn)亂、戰(zhàn)亂、戰(zhàn)亂!

  萬千黎民飽受戰(zhàn)火喪亂之苦,加上疫病流行,很多人死于非命,滿目皆是“生靈涂炭,橫尸遍野”,一副慘絕人寰的地獄景象。

  而如此亂世,州府縣衙卻是自顧不暇,少有作為,多只求自保,無意民生疾苦。

  目睹這一切的張仲景,自幼便憐憫百姓,而對官場厭惡、對仕途輕慢,進而萌發(fā)了學醫(yī)救民的愿望。

  漢桓帝延熹四年,也就是公元161年,年僅十歲左右的張仲景就拜同郡醫(yī)生張伯祖為師,學習醫(yī)術。

  張伯祖當時南陽有名的醫(yī)家,他性格沉穩(wěn),生活簡樸,對醫(yī)學刻苦鉆研,很受百姓尊重。

  張仲景跟他學醫(yī)非常用心,無論是外出診病、抄方抓藥,還是上山采藥、回家炮制,從來不怕苦累、傾心盡力。張伯祖也非常喜歡這個學生,把自己畢生行醫(yī)積累的豐富經驗,毫無保留地傳給他。

  如今,張伯祖已去世多年,張仲景雖早已出師,但更多時候仍在涅陽家中精研醫(yī)理,是故其并未聲名遠播,只是在這家鄉(xiāng)附近流傳,想要一見求他診治也不算難。

  顧盼靜靜坐在一旁,就像聆聽師長教誨那般,聽著張仲景講述風寒的二三事。

  這位四旬年紀的男子,無論是講話或是舉止,都透露著儒雅隨和,似乎僅憑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就能讓病患心情舒緩,病情減輕。

  在24世紀,一位科室主任的門診掛號費都要升到天上去,而且還是有市無價。

  畢竟在那時候,人類在一系列災難磨煉與自我修復中,整體上略有進化,尋常想要得病也并不容易。

  醫(yī)生大夫隨之成為高端型職業(yè),將理論與實踐充分結合,左手手術刀、右手研究稿已是標配,每一個都可說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至于醫(yī)鬧?別鬧,醫(yī)生可以隨時掏槍幫你消除病痛、一了百了,只要證明是病人過錯,所要承擔的,可能最多只是一筆自愿繳納的棺材費。

  所以在那個時代,醫(yī)生地位是很高的,也是他們應得的。

  而現(xiàn)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千古以來憑醫(yī)封圣的人物,從某種意義上說,顧盼心中的興奮比起初見典韋、黃忠還要更甚。

  張仲景繼續(xù)道:“患風寒者,乃是風邪和寒氣入體,而體膚閉合,風與寒困于體內難以排出,故而發(fā)熱。

  患者,常有惡寒重,發(fā)熱輕,頭身并痛,鼻塞流涕,舌苔薄白而兼有脈浮緊等狀,黃公子患病數(shù)年,想來對體質亦有影響,想要康復如初,殊為不易?!?p>  “康復如初,殊為不易”,在顧盼聽來,如同“好個差不多,還是容易的”,當下有些興奮道:

  “康復如初不敢奢望,只求尋常度日,不受病疾所累,仲景先生可有辦法?”

  “想治此癥,還需以祛風散寒為主,我這里且開些方子,小友按方抓藥便是。”

  說著,張仲景提筆開始書寫,“聽小友所言,黃公子雖然病情已深,但好在其體質非凡,異于常人,這一劑量下去,也多少能除去些痼疾,若是見效,還需常服。”

  “這是自然。”

  “除卻喝藥外,強健體魄也不可少,待到積郁消解,可令其盡量多些活動,汗愈發(fā)則氣越暢,熱氣蒸騰,體內寒氣可自去?!?p>  將藥方寫完,張仲景整整齊齊把紙張折好,遞給了顧盼,再次叮囑道:“宛城據涅陽至多半日路程,顧小友有何事都可來找我?!?p>  看著張仲景和善的面容,顧盼不禁有些感動道:“勞煩先生費心,今日一見,盼方知先生名不虛傳?!?p>  “鄉(xiāng)野醫(yī)工應盡之事,何足掛齒?!?p>  顧盼朝他一拜,問道:“這費用……”

  “小友為友人遠道奔波,機亦是十分感動,此次診費就且當作路費盤纏,早些歸家為其治病療養(yǎng),待黃公子康復,你可攜他同來,屆時莫忘了謝禮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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