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不!對于云亦嵐來說是一天天的混下去,所有人都以為云亦嵐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云亦嵐卻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無法接受和無法理解的決定。
云亦嵐決定從武修之路。
蘇琛剛回來,還沒坐下就被萱衣長老拉去試陣,蘇琛還真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陣?yán)锲脐嚕烊箷r間過去,蘇琛終于破陣而出,也直接到了化神境。
當(dāng)蘇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藏書閣時,才剛上三樓,就見守在哪里的云亦嵐,蘇琛微滯了一下,便上前。
云亦嵐本來看書就容易入迷,很容易就忽視身邊的一切,現(xiàn)在為了等蘇琛,他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隔一會兒看一下樓梯口。
這不,一抬眼就見蘇琛向自己走來,云亦嵐有些疑惑,“蘇琛怎么走來了,難不成知道自己找他?”但是表面上,云亦嵐還是非常的鎮(zhèn)定。
“蘇學(xué)長!”
“嗯,有事找我嗎?”蘇琛依舊淡漠。
“嗯?”云亦嵐有些詫異,蘇琛怎么知道自己找他,云亦嵐覺得自己沒有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吧!
“的確是……有些事需要學(xué)長幫忙”
蘇琛:“何事?”
云亦嵐:“就是想讓學(xué)長幫我在五樓及以上幫我找一些修煉資料。”
“五樓及以上的資料都是為散魂境的學(xué)員準(zhǔn)備的,散魂以下的學(xué)員看了也不能修煉,若要用,不妨等到時機后,自己去取?!碧K琛話里的意思是不希望云亦嵐逞強,云亦嵐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痹埔鄭拱@,“不知學(xué)長,若是未到散魂境上五樓可是有什么門檻?”
蘇琛微微一怔,也不知云亦嵐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想硬上?
“門檻倒是沒有,不過藏書閣每層都有樓禁,會有相應(yīng)的抵抗力,若是實力不夠,貿(mào)然上樓,那就回被打成重傷,所以實力不足,還是別勉強。”
“原來是這樣??!”云亦嵐像是了解了,摸著下巴,開始捉摸壞水。
這天云亦嵐正盤腿坐在地上,看書,在書架的另一邊,同樣有四個少年靠著書架坐著,手里拿著書,但是并沒有看,而是在商量對策。
“易學(xué)長,要不你勸勸蘇學(xué)長,讓他到你家里去,別人蘇學(xué)長老是一個人待在這偌大的藏書閣,多寂寞?!币簧倌甑?。
“我也想,但是那年沒請?zhí)K學(xué)長出去玩,蘇學(xué)長就是不去。”那個易學(xué)長也很無奈。
“其實,也挺理解蘇學(xué)長的,一個散修,無依無靠的,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練到這種程度,有現(xiàn)在這樣的地位,要是別人,捧著他還怕是嫌棄呢,但是蘇學(xué)長卻不一樣,不跟任何人親近,也不對任何人為難,每年年假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藏書閣里,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要不是南學(xué)長,李學(xué)長二人陪著,那又是何種孤寂呢”
“可不是呢,連南學(xué)長和李學(xué)長都拉不走他,還有誰可以呢?”易學(xué)長道。他們四人看向蘇琛的所在,,逆光下,蘇琛筆直的坐著,完美的側(cè)顏,簡直就是一副畫卷。
蘇琛正在謄寫完善部分損壞的手冊,心無旁騖。云亦嵐摸了摸下巴,想著蘇琛的為人還是挺不錯的,就是淡漠了些,只怕也跟他的身世有關(guān),散修,在玄修者的眼里都是一群任人欺負(fù)的對象,畢竟沒有背景,沒有后顧之憂,就連好點的修煉資源都不會有。
蘇琛能走到這個地步其實不易。云亦嵐把書放好,邁著日常輕挑的步伐,走向蘇琛。
云亦嵐一個轉(zhuǎn)圈,從案前轉(zhuǎn)到了蘇琛身邊坐下,蘇琛早就察覺到了云亦嵐的到來,因此放下筆,看著云亦嵐。
“何事?”
云亦嵐單手撐著下巴,手肘撐在桌面上,連眼里都帶著笑意,道:“我呢有一個小忙,還需要學(xué)長幫幫。”
“何事?”蘇琛不疑有他,問道。
“在我家里呢,有一樣生物,家父說可能是個不得了的東西,不過飼養(yǎng)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得先注入靈力,這東西剛出生沒多久,得吞食靈力差不多一個月,才可以喂食藥材。”
云亦嵐開始胡編亂說,反正蘇琛又不會懷疑他,“學(xué)長也知道,家父和我,這修煉……實在是一言難盡,目前我就認(rèn)識您一個合適的?!?p> “不過,您也不用擔(dān)心,吞食的靈力其實不多,而且家里會為學(xué)長準(zhǔn)備丹藥之類的作為報酬和補充靈力的需要。”
“這……”蘇琛低頭考慮了一下,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玄乎的事,不過想起云亦嵐的來歷,以及那日,云亦嵐父子的對話,也就信了。
看著云亦嵐一臉期待的樣子,蘇琛只好微微點頭,“好”
“學(xué)長答應(yīng)去我家了,不許說話不算數(shù)!”云亦嵐猛然起身道,很是興奮,聲音不大,不過這里的人都聽到了,蘇琛要去云域。
剛才還無奈的四人立刻一臉震驚,他們實在不能相信蘇琛居然答應(yīng)去那個新生家里做客。
一起準(zhǔn)備就緒,方木租了兩輛車,加上蘇琛一共八人,云亦嵐還十分好心的捎了吳長慍一程,吳長慍也只是個散修,不過遇到云亦嵐,有了個朋友。
吳長慍家在十里城,順路,云亦嵐買了些禮品,送給吳長慍的家人,說來可憐,吳長慍只剩一個八十來歲的奶奶,這一出門,年邁的老人完全沒有人照顧。
吳長慍心里其實是十分牽掛奶奶的,云亦嵐看著慈祥的老人,瞬間做了一個決定。
“考不考慮到我們云域?你奶奶也需要照顧,而且,在這個地方弱肉強食,你比我清楚,老人家一個人,怕是生活很困難?!痹埔鄭箵碇鴧情L慍的肩,將人拐到外面,道。
“這……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到哪里不一樣?”吳長慍心里清楚,這個世道,他之前和奶奶在一起,也受到不少欺負(fù),他現(xiàn)在都很難想象當(dāng)初奶奶是怎么把他拉扯大的。
“正好,我娘缺一個說話的,你要同意加入云域,我就把你奶奶接進(jìn)云府里,有人照顧,你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而且以后出門,說是云域的,有事我云亦嵐罩著!”云亦嵐道。
“好吧,加就加吧,反正在哪里都一樣?!眳情L慍最終答應(yīng)了。
云亦嵐直接就把人帶了回去,吳長慍原本還以為這么突然的造訪不好,誰知道到了云府,何萱聽了云亦嵐的敘述,高興得不得了,又是命人給老人家準(zhǔn)備房間,又是準(zhǔn)備吃食的,可把吳長慍嚇到了。
不過好在一切順利,蘇琛也過了一個較熱鬧的年假,晚上吃好飯,與云亦嵐一起,到云域逛了一圈,現(xiàn)在的云域相比起之前的七里鎮(zhèn),簡直就是個大地方,連七里鎮(zhèn)的人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也能活得如此風(fēng)光。
翌日,都快辰時了,云亦嵐才睡眼惺忪的從方木床上爬起來,方木早就起床去操練場,幫家里請的導(dǎo)師管理那幫不省心的少年少女。
等云亦嵐弄好了都已經(jīng)吃午飯了,云無痕一臉的痛心,抬起手里的木尺就要往云亦嵐身上打,被蘇琛擋住,這木尺打下去時看似很重,其實落到身上一點兒都不痛,頂多有點癢。
蘇琛無奈一笑,這兩父子根本就是鬧著玩的,但是云亦嵐可不依了。
“你居然打蘇學(xué)長!”
“蘇賢侄啊,你別管這小子,他就皮癢,欠收拾!”云無痕一把拉過蘇琛,又揚起了木尺。
兩父子鬧了好一會兒,直到何萱出場,一人腦袋上一巴掌,才安分下來。
吃過午飯,云亦嵐拉著蘇琛到操練場去禍害那些小青年去了。
一人圍著操練場五圈蛙跳,少年一人一百俯臥撐,少女一人一百蹲起。然后,申時,全部圍著七里鎮(zhèn)那三座山,大概十公里,三圈!
云亦嵐作為始作俑者,自然一起參與,拉著蘇琛也一起,蘇琛雖然很厲害,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練過,不過也還過得去。
這就苦了那群少年了,一個個的連晚飯都不想吃,導(dǎo)師們都被云亦嵐這魔鬼的修煉方式嚇到了,不過也還可行。
想著以后,這幫孩子不聽話,可以用這種方法。
晚風(fēng)撩過,云亦嵐帶著以前一起去林里狩獵的那群少年,一起到七里鎮(zhèn)北邊的山腰上,烤肉,烤蔬菜,總之熱鬧非凡。
蘇琛是第一次感受這種氛圍,誰也不嫌誰麻煩,誰也不嫌誰無能。
云亦嵐一襲白衣,在火堆便忙得不可開交,很快就滿頭大汗,方木適時的遞上一塊手帕,云亦嵐那還顧得上擦汗,忙著翻著石板上的肉片,還有火架上的野味。方木只好自己親自動手,替云亦嵐擦汗。
云亦嵐終于有空了,就先給蘇琛拿了一大根雞腿,和一條肥碩的魚,還有一壺酒。
“學(xué)長,怎么樣,我們云域不錯吧!”云亦嵐說完就大口咬了一口雞腿。
“我也沒有到其他地方看過,但是想來也是不錯的”蘇琛道。
云亦嵐看著蘇琛的側(cè)顏,還真的是美男啊,在哪兒都是絕對的俊美,無論什么角度都完美無缺。
此時,蘇琛臉色少見的溫和,連眸子都溫和了,如同漫天透著微藍(lán)的夜空。
云亦嵐低頭,微微一笑,喝著酒,吃著肉,看著美人和漫天月色,佳景佳人,上好時辰。
背后,滿城燈火搖曳,月光襯著二人宛如仙人,方木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想著,如此相稱,想必你以前也是這般的光風(fēng)霽月吧!
醉酒了,便也分不清天地人孰大孰小,云亦嵐與方木相擁著跌跌撞撞的回去,蘇琛在一旁,怕這些酒醉鬼不小心摔下山去,好在二十來人醉了,卻也歪歪扭扭的走了回去。
夢里,云亦嵐只覺得一陣火熱,熱得他酒醒睜眼,卻身處于一片沙漠中,太陽奇大,讓人連閉上眼都如同白晝。
云亦嵐起身走了一會兒,熱得喉嚨干燥,都快冒煙了,云亦嵐十分費力的呼喚了幾聲方木,卻無人回應(yīng)。
云亦嵐只好拖著身體強行行了幾步,但是沒多久就缺水嚴(yán)重,倒在地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云亦嵐迷迷糊糊的覺得冷,很冷,冷到骨子里去,云亦嵐再次醒來,還是在沙漠里,不過現(xiàn)在不熱了,卻是冷,極冷,冷到骨縫里去。
云亦嵐使勁搓著肩膀,卻也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縷藍(lán)光,云亦嵐使勁看去,確認(rèn)不是幻覺,好不容易爬起來,向著藍(lán)光那里行去。
卻見一道身影白衣白靴,卻只有十來歲的樣子,正是孩童時代的云亦嵐,那時還是個天才的時候的莫孜羽。
云亦嵐實在忍不住了,只好蜷縮在地上,看著那個小時候的自己,微微一笑。
“你誰呀?怎么了?”莫孜羽很是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啊……,迷路的人……”云亦嵐虛弱的道。
“迷路?”莫孜羽思慮了一下,又問道:“是從何處來,前往何處去,這世界道路萬千,可目的地只有一個,想必輕易不會迷路的”
“目的地確實只有一個,……可是……路難找呢”云亦嵐笑道。
云亦嵐嘴唇都已經(jīng)發(fā)白,起皮,意識也有些模糊。
“不難找的,路在心里,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莫孜羽笑道。
“……在心里……”云亦嵐再次昏了過去,等這次醒來時,是在一陣又一陣的喧鬧聲中。
云亦嵐不再感覺冷,也不感覺熱,眼前是一片繁華,人來人往,是玄元,云亦嵐迷茫的看著這一切,不過,他接下來的視線都被兩人吸引。
年輕時候的云無痕和何萱。
云無痕與何萱與云亦嵐擦身而過,他們看不見云亦嵐,云亦嵐就一路跟著,跟在二人身后。
此時的何萱一手挽著云無痕,一手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云無痕:“看看這繁華人間,咱兒子出世后,必定是個驚才瀲滟之人!”
何萱白了云無痕一眼,“才三月,你就知道是兒子了?”
云無痕不屑的道:“哼,我的骨肉,自然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
“呵呵呵,就你?還心靈感應(yīng)呢”何萱笑道。
“孜延還不能接受她母親的事,如今肚子里又有了一個,想必是再難接受我了”何萱又有些憂慮。
“別提那破小子,想到他那不明大理,投身螟族的娘,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痹茻o痕一臉的生氣模樣。
可是云亦嵐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生氣,至少對于莫孜延,云無痕向來都是隱忍再三,哪怕現(xiàn)在,也是有些在乎這個兒子的。
“江梵是江梵,孜延是孜延,那是你兒子,說什么呢!”何萱使勁掐了云無痕一把。
“哎喲,疼,輕點輕點……”
云亦嵐跟在后面只想笑,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為什么莫孜延會如此仇恨自己,雖然不知道全部內(nèi)情,但是也大抵了解了。
以莫孜延這尷尬的身份,在莫府想必是極不好過的,偏偏他云亦嵐又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也不怪這么招人恨了。
場景再度轉(zhuǎn)換,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云亦嵐試著走了幾步,腳下是平實的實地,云亦嵐原地徘徊。
“小子!”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云亦嵐愣是愣了好久才緩過來。
“老……師!”
“呵呵哈哈哈,好久不見,還是這么呆。”聲音再度傳來,云亦嵐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便見四周微微光芒,一片波光粼粼,云亦嵐正站在船上,而船頭,一白袍俊艷男子正半躺在船頭。
“老師,真的是你!”云亦嵐一激動,差點撲上去。
“冷靜,我可不想下水去洗個澡!”夙靈嚇得趕緊阻止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幕。
云亦嵐聞言,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情緒,老老實實的對夙靈行了個大禮,夙靈隨便的笑了笑。
“你看看這個”夙靈亮出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只見戒指上鑲嵌著的一塊可以滴水的不知是何材質(zhì)的玉石,原本光滑的玉石,現(xiàn)在已經(jīng)覆滿了裂紋。
“這是……”云亦嵐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夙靈。
夙靈哼了一聲,十分不滿的道“你知不知道,昂,當(dāng)時我正在和蒼冥大陸的扶蘇老頭一起喝酒吹牛呢!你這元府出事,魂魄被打散,這戒指上的魂玉‘轟’的一下,碎了!”夙靈描述得十分生動,云亦嵐差點不道德的笑了。
“當(dāng)時我嘴里剛喝的一口酒啊,直接噴人臉上了!”
云亦嵐聞言,直接無語了,居然噴了人堂堂扶蘇家主一臉酒,還活著,云亦嵐現(xiàn)在是越發(fā)好奇夙靈的身份了。
“還笑,你……,沒良心的東西。”夙靈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什么徒弟呢,一巴掌拍死他!
“那您怎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云亦嵐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我呢,還有很重要的事,你這魂魄,當(dāng)初被我挪出了部分出來,就是怕你出事,不過它只是有裂紋,又沒碎,所以你暫時性命無憂,因此我就沒著急去找你?!辟盱`道。
“包括現(xiàn)在,你看到的我,也不是我的肉身,只是個化身?!?p> “原來如此,那不知老師特意來找徒兒,可是有和要緊事?”云亦嵐又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夙靈之所以愿意教自己,是心情,現(xiàn)在還回來找自己也是心情,要是一走了之,不再理會自己,那也是心情,云亦嵐只有感恩的份,那還有埋怨的理由。
“一是回來歸你魂魄,二是指你一條道路?!辟盱`說著,抬起左手,一道藍(lán)光自戒指上的魂石里流出,直入云亦嵐眉心。
“這只是一部分魂魄,你還是沒有辦法走玄修的路,所以,我現(xiàn)在給你另一條路。”
云亦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夙靈起身,只是瞬間便到了云亦嵐跟前,一指指著云亦嵐的眉心,一道道心法和修煉之法不斷涌入云亦嵐腦海中。
不知多久,云亦嵐才緩緩睜眼,夙靈注入的內(nèi)容全在云亦嵐眼里過了個遍,這是一種云亦嵐從來沒有聽過的修煉方式。
云亦嵐一臉震驚的看著夙靈,夙靈十分隨意的搖了搖手里的折扇。
“震驚吧,厲害吧!開玩笑!這世界這么大,總有許多修煉之法,你呢,好好學(xué)著就是,至于能到何種境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多謝老師!”云亦嵐十分激動
云亦嵐覺得自己頹廢盲目的日子終于結(jié)束了。
“帶你去看一樣?xùn)|西。”夙靈道,語必間,場景再度轉(zhuǎn)換。
是之前那個黑暗的空間,不過現(xiàn)在這片空間不黑暗,有一顆微芒,光芒不是很強盛,只是微微藍(lán)光,在這片空間里卻是異常的明亮。
云亦嵐:“這……”
夙靈這人吧,該正經(jīng)的時候吊兒郎當(dāng),該松和的時候,偏偏嚴(yán)肅于常人,讓人理解不來。
“你父親可有說,我為何要收你為徒?”
云亦嵐想了想,道:“父親說因徒兒這一生的命數(shù)?!?p> “嗯,不錯?!辟盱`點點頭,看著那微芒道,“一片漆黑中僅存一點明輝,這是當(dāng)年算出的,可現(xiàn)在這明輝成了微芒?。 ?p> “為何?”云亦嵐有些不解,可問完才反應(yīng),“難不成與我魂魄有關(guān)?”
“與魂魄無關(guān),與玄功無關(guān)……”夙靈道,接著用手戳著云亦嵐心口的地方,道“與這兒有關(guān)”
“知道為師為何在你出事后遲遲不來嗎?”夙靈這話說跟沒說沒區(qū)別,明明他自己之前還說是有事,這會兒又要人猜了,不過云亦嵐可不敢這么說。
不等云亦嵐回應(yīng),夙靈又道:“一片漆黑代表的是惡,明輝則為善,按道理來說,一個人要么善,要么惡;要么一片暗,要么一片明。可你卻不同!”
夙靈轉(zhuǎn)身對著云亦嵐,很嚴(yán)肅的表情,讓云亦嵐心里鏗鏘了一下。
“你的命數(shù)多變,廣闊的陰暗里且留存一道明輝,命數(shù)有轉(zhuǎn)機,但是,你一出生就是人上人,甚至被人圍著,不曾接受過一點的不公,甚至在你的世界里,沒有善惡之分,所以能保持正心,但是陰暗之域并沒有減少,明輝也只是一點,若他日遭逢大變,你極可能會歸附陰暗一面?!?p> “嘖,在你魂碎的那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在為你的命數(shù)擔(dān)憂,你的明輝整整黯淡了一年,有兩次,你的命數(shù)竟然沒有一絲光芒,死沉得沒有生氣,我都已經(jīng)決定徹底放棄你了,開始磨刀了?!?p> 夙靈長嘆一口氣,云亦嵐知道自己那時候在干嘛,心里有一陣的心虛。
“不過啊”夙靈突然語氣變得輕松了起來,“后來,你這光又亮了起來,成了現(xiàn)在這微芒,為師想,是該見一面了!”
說著,夙靈嘴角竟然牽起了一個弧度。
“可我現(xiàn)在就一個廢物,連氣都聚不起來,就算入了邪道,師傅,您也不至于……磨刀吧!”云亦嵐臉色很不好。
“呃……這個嘛”夙靈尷尬的眨了下眼,毫不心虛的道:“所以師傅我現(xiàn)在不是來拯救你了嘛!”
“之前戒指里的殘魂,還有傳給你的修煉之法,對了,還有……”夙靈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云亦嵐期待的眼神中,不靠譜的夙靈這次終于靠譜了一次。
“在你小時候,為師呢為了試驗一個法陣,所以在你體內(nèi)布置了這個法陣……”
云亦嵐眉頭緊皺,試驗品!
“咳……這個法陣可以召集散掉的魂魄!嗯,可以的!”夙靈趕緊彌補回來。
果然,聞言,云亦嵐臉色變得震驚。
“為師現(xiàn)在就激發(fā)法陣,看看還留存了多少魂魄!”
夙靈一指指在云亦嵐眉心處,一道溫和且霸道的靈力入了云亦嵐身體,讓云亦嵐本能的想要反抗,不過一會兒云亦嵐就適應(yīng)了。
夙靈很輕松的就激發(fā)了法陣,只見法陣?yán)?,許多藍(lán)色的線體正在四處流串,卻逃不出這個法陣,雖然很多,但是還是不齊全。
夙靈皺眉,暫時只能先把這些魂魄重新煉制,再使其回歸本位,也不知過了這么久,這些魂魄被消耗得如何。
過了許久,夙靈才煉制好,原本零零碎碎的混線,現(xiàn)在成了一團幽藍(lán)色的薄霧,被夙靈裹挾著靈力,送入云亦嵐身體,夙靈再從旁輔助,使魂魄歸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