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嵐走進了十樓,這里只有蘇琛能進,但是現(xiàn)在蘇琛還處于震驚中,所以暫時不會上來,云亦嵐一排排的仔細看著,雖然知道像十方世界這種小地方很難有什么好東西,甚至可以說沒有,不過云亦嵐還是心存了那么點僥幸。
逛了一圈,云亦嵐反而覺得有些累了,原來不是沒有壓力,而是壓力有些小,但是呆久了仍然會有些累,就在云亦嵐要轉(zhuǎn)身離開時,云亦嵐卻無意瞥見了一本書,這本書的名字吸引了云亦嵐。
這本書在書架的最底層,真的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不過看書封十分陳舊,而且還有積灰,應該是存放許久了。書名十分的囂張,云亦嵐挑了挑眉,“《天囂》,這么囂張的嗎”
云亦嵐把書帶到了閱讀區(qū),心里十分好奇這是本什么樣的書。云亦嵐悠閑地翻開,第一頁赫然幾個大字,讓云亦嵐內(nèi)心震撼得久久不能恢復。
只見第一頁朱紅色的字體,狂放的字跡,十分顯眼的寫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元靈不濟,以物器為基底。玄荒大道,天恃而囂!至天下,萬物可逆!光陰可溯!天道可違!”
云亦嵐心尖都在發(fā)顫,這種完全可以稱為禁書,但是不知為何,竟會出現(xiàn)在上云學院內(nèi)云亦嵐心想,這么大的口氣,這話里行間明明顯顯的是大不敬之語,若非邪人所著,那么能寫出這種文字的人絕對是頂尖的人物,而現(xiàn)在這個世界,能有這份魄力的·······
云亦嵐忽然想到一個人,“莫非是武尊?”云亦嵐趕緊翻到最后一頁,只見署名:劍尊!
云亦嵐頓時腦袋內(nèi)一片空白,云亦嵐幾乎搜盡了腦袋里的內(nèi)容,也沒能找出有關(guān)劍尊的任何信息,一點兒都沒有。云亦嵐繼續(xù)翻開第二頁,密密麻麻的字還有圖解,全是手工寫著,應該是原本。
云亦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不過一遍,云亦嵐差點沒緩過來。若是以前的莫孜羽,肯定會大罵:簡直就是邪門歪道!邪書!
因為其中介紹的竟是不以元府為基的選玄修之法,又謂之為外功,也亦丹道,它講解了如何用丹田處聚靈,再化用。這與夙靈教的也有所出入的地方,都是放棄了元府,不過夙靈采用的是身體各處的穴位,這兩者倒是挺相似的。
不過,云亦嵐又接著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去,這書上的修煉方法完全就是本末倒置,逆行施為,倒是顯得說不出的邪門。云亦嵐嘗試的去練了一下天囂上的方法,果然將靈氣集聚在了丹田處,但是如果不用上書上所傳授的方法,根本就提不出靈氣來,而且沒過多久,丹田內(nèi)的靈氣就散得差不多了。
云亦嵐皺了皺眉,再度試了一下,完全按照書上給的模式來練了一個周天,發(fā)現(xiàn)十分順暢,毫無阻礙,而且感覺很好,完全沒有束縛感,就好像他回到了之前身體完好的那種狀況。
云亦嵐有些微微的上頭,但是并不會盲目的去修煉,畢竟云亦嵐可不想沾上那些不干凈的東西,不然可不是修為了,就怕把命給搭進去。
不過云亦嵐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頁,覺著吧又有些有理這本書,雖然方法有些怪異,但是還是挺耐用的,云亦嵐花了三個時辰,把這本書完完全全的看了個遍,竟是精辟至極,以至于云亦嵐以前不懂得許多問題在今天都得到了最好的解答。
其中一段話引起了云亦嵐的思量:“元靈皆以器為基,以器御靈,蘊靈于器,心器合一,是謂大道。以己為器,則天,地可滅。”
“什么鬼!狗屁不通?!痹埔鄭挂娺@話如同稚童,要不是之前的辦法真有用,云亦嵐都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難不成是物器?”云亦嵐扶額思考,忽地一身冷汗?!靶钠骱弦弧薄耙约簽槠鳌边@話里的意思不就是把自己練成一把武器嗎!這得瘋狂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這樣。
器者,天下之大畏,最是無情,最是嗜血。云亦嵐無法想象,倘若控制武器之人反成了一把武器,并且吸收了武器本身的兇戾,而且還沒有人能操控住,那將是一把行走的邪器,殺傷力是難以想象的。
不知為何,云亦嵐腦袋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一位煉器師“洵光”
洵光可謂是這個世界最具天才的煉器師,而且也是天才的玄修界高手。年僅三十,就達到了圣階靈品煉器師,而且擁有大化神元境的玄修實力。原本是這個世界三大煉器師之首,但是洵光在幾百年前的圍剿螟族的大戰(zhàn)中,將自己煉制成了一把圣階圣器,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三圣合力才將其中制住,但是據(jù)說后來在混戰(zhàn)中,洵光被螟族的暗尊給奪走了。
洵光自諭自己為劍道至尊,當年這把洵光差點毀掉天庸大陸,可見其威力。云亦嵐吞了吞口水,這不會就是洵光的手筆吧,但是當年洵光被暗尊帶走后,玄修界就把洵光所著的這些被定性為邪道的書全給毀掉了,由三圣執(zhí)行,怎會孤留一本,還是原本呢。
云亦嵐回到拿到《天囂》的地方,發(fā)現(xiàn)其他的書都有學院的靈力標記,而且干干凈凈,唯獨這一本《天囂》上,沒有標記,而且還灰塵撲撲的,云亦嵐仔細看了下《天囂》原來的位置,在書架底部,若不是無意看到,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云亦嵐原本就對這本書的來歷有些懷疑,現(xiàn)在就更有理由懷疑是有人故意把書放這里的,而且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迄今為止,能進這樓里的就只有蘇琛,但是蘇琛應該是剛獲得進入這里的權(quán)限,不可能是蘇琛放的。
云亦嵐猜想要么是學院里的導師,要么就是上一屆的學員,而且看書上的灰塵,是上一屆的可能性極大。那么那個人是學習了這上面的內(nèi)容了嗎?洵光的功法非常的邪氣,很容易讓人被邪化,就連創(chuàng)始人洵光自己也不能幸免。
云亦嵐突然覺得這幾件事情可能會很嚴重,希望那個學習此法的人并沒有完全將內(nèi)容記下,或者死在了通往九洲的路上,不然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既然此書屬于外來物,那帶出去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云亦嵐直接將書放入了納戒里。剛走出這排書柜,就見蘇琛進來。蘇琛進來時,看云亦嵐的眼神都充滿了探究。云亦嵐有些無奈。
“蘇學長”云亦嵐還是乖乖的叫了一聲,絲毫沒有點做賊的自覺性。
“嗯,我見你在這上面許久了,有些不放心,所以上來看看,可找到了需要的書籍”蘇琛道。
“不放心?那居然過了將近四個時辰才上來看我,我看你是放心得很!”云亦嵐心里非議聲不斷,嘴里卻說道:“多謝學長關(guān)心,我沒啥大事,就可能看書過于專注了,沒注意時間,讓學長擔心了,實在過意不去?!?p> “沒事就好,現(xiàn)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蘇琛溫和一笑,似乎并沒有覺得云亦嵐情緒有什么不對.
“唉,蘇學長,這樓上一屆都有哪些學長有資格進來查閱資料呢?”在下樓的時候,云亦嵐好似無意的問了一下這個問題,他現(xiàn)在必須搞清楚都有哪些嫌疑人,才能應對以后會出現(xiàn)的情況。
蘇琛疑惑的看了云亦嵐一i眼,只見云亦嵐非常的天真無邪的和他對視了一下,蘇琛才道:“上一屆實力達到小化元神境的有三人,一是劉先,二是商言,三是離染霜。不過在上一次參與獵會時,他們就都已經(jīng)走了?!?p> “小嵐嵐,你終于下來了,想死我了”說話間兩人已至九樓的樓梯口,李彥,南念青,上官飛月都在等著呢。
云亦嵐做了個揖,有些無奈的看了南念青一眼,又繼續(xù)問道:“那那些參與獵會的人還會回來嗎?”
云亦嵐本來想問的是怎么知道他們死沒死,但是這樣目的性太強了,而且他覺得蘇琛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只是沒有說出來。
“你說獵會那幫家伙?”南念青很詫異云亦嵐為何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很不屑的回答了云亦嵐這個問題。
“如果死在了獵場的話,最后尸體會被導師們帶回來,但是有些人啊,連尸體都不剩,能判斷他們死活的只有與他們元府息息相關(guān)的元石,元石碎了,則就說明這個人死了。沒死的要么被虜去做奴隸,要么就是闖過了獵場,到了九洲,一旦出了十方世界,要不是在十方世界有極為牽掛之人,不然誰會回來!”
“按理說,這個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南念青一臉的莫名其妙。
云亦嵐詫異的看了南念青一眼,道:“我雖然出身五大陸,但是從來不會參與獵場活動,拿活人做獵物,來試煉這種變態(tài)的方法,只有那些能力不濟的廢物才會去做,在五大陸,有名氣點的傲嬌天才都是直接去打高階的玄獸。我就只參加了一次獵場活動,而且還是為了獵場里的一只高階玄獸去的,玄獸解決后,我就離開了,可以說,我連獵場的規(guī)則都不懂”
蘇琛,南念青,李彥,上官飛月:“·········”
李彥撓了撓耳朵,原來高級世界的人根本沒這么無聊和變態(tài)啊!
云亦嵐就知道李彥他們肯定想歪了,認為云亦嵐跟那些無聊的癟三一樣。
“在五大陸那種真正靠實力的地方,他們才不會在意你究竟從哪里來,反正獵場里有玄獸,沒本事的人也出不了獵場,而且說實話,從下級世界來的人根本不夠?qū)嵙?,你們想想,你們會為了打兩個連路都不會走的小孩子,專程去胡鬧一次嗎?幼不幼稚,獵場原本就是一個笑話!”
云亦嵐毫不掩藏的鄙視傷到了南念青等人。“連路都不會走的小孩子”這個形容未免太傷人自尊了吧,能參與五大陸獵會的人還是小孩子,那他們是啥,還在娘胎里嗎?
過了一會兒云亦嵐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看了看幾人的表情,都一臉悲憤的看著自己,云亦嵐吞了吞口水,趕緊引開話題。
“其實原來獵會不叫獵會,而是叫‘天選道’,所有下一級世界的人想要去往上一層世界,都必須通過天選道,天選道會召集上級世界里的一些世家弟子前往天選道進行阻攔,唯有合格的人才能順利前往上級世界。并且很多家族很聰明,在天選道里若遇到真正的天才就直接拉進了自己的家族,天選道對于下級世界的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遇,而且很少有人會殞命在天選道中?!?p> 云亦嵐說的這些是蘇琛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那為什么現(xiàn)在靈路會變成這樣?”
上官飛月很難相信云亦嵐說的這些,現(xiàn)在的天選道簡直就是屠殺,他們參加這個就像進了獵場的獵物,只能拼命活下來才可能到達上級世界,這跟云亦嵐所描述的上級世界簡直是天差地別。
云亦嵐嘆了一口氣,道:“原本天選道開啟的目的是讓下級世界的天才能有個出處,也能讓上級世界擁有更多的人才資源,但是要知道下級世界的人才很少,大部分都是些中等人,于是當出現(xiàn)一個天才的時候,各家都會去爭搶,總有幾家得不到人才,又看不上那些資質(zhì)不那么優(yōu)質(zhì)的人,于是所有的憋屈和怨氣自然而然的就發(fā)在了這些資質(zhì)不好的人身上。
“天選道的規(guī)則開始慢慢的被改變,加上那些上級世界的自命不凡,對于下級世界的人的命的輕視,天選道本來是為了選拔人才,最后演變成了獵會,說到底還是這個世界原本的價值取向影響——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真是可笑,為了這么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李彥正在怒火中燒。
“確實是荒謬,可是這個規(guī)則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這樣,也沒人去糾正,更不會有人再記得最初開設(shè)天選道的初衷,唯一可以插手,可以重新糾正這個混亂規(guī)則的三圣也視而不見,下級世界的人只能拼命的在獵會中生存,沒有人可以幸免!”云亦嵐道。
蘇琛等人很詫異,云亦嵐似乎特別討厭這個獵會,明明他也曾是那個上級世界的人,卻好像比所有下級世界的人更討厭這個獵會的規(guī)則。
云亦嵐到五樓時,方木已經(jīng)不在了,云亦嵐在四樓找到的方面。方木能力有限,能在五樓呆了兩個時辰,已經(jīng)讓那些學長學姐震驚了。
一行人前去吃飯,這陣仗讓餐廳的人見了都十分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誰都不敢招惹這幾人。而且他們見到云亦嵐和方木的眼光都充滿了不滿和委屈,特別是老生,一個新生居然比他們這老油條還厲害,這讓這些老生心里十分的不平衡。
一連幾日,云亦嵐都呆在九樓,和蘇琛等人一起學習和練習,方木則是待在五樓,慢慢去適應那種壓力,漸漸的,即使實力階位沒有達到相應的階位,但是方木也可以十分如常的待在五樓很久,久到云亦嵐下來為止。
五樓的老生原本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后面就慢慢適應了,因為方木留存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就不再感到尷尬了。但是心里還是有疙瘩的。
接下來的日子,云亦嵐不斷加強訓練強度,光是身法就讓南念青咂舌,沒有超強大的靈力支撐,居然讓南念青昏了頭。
云亦嵐所有的努力都被人看在了眼里,云亦嵐幾乎淪陷在自己的修煉世界里,日夜不息。
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云亦嵐將化元境后期牢牢穩(wěn)固。據(jù)云亦嵐自己的評估,云亦嵐現(xiàn)在應該可以對戰(zhàn)化神初期的人,云亦嵐長嘆了一口氣,要不是自身法寶過多,云亦嵐肯定是不會這么快速的提升實力,再加上以前同高階以上的高手對戰(zhàn)太多,這些經(jīng)驗用來對付這些小角色,云亦嵐倒是覺得有些浪費了。
不過云亦嵐也不敢妄自托大,畢竟像蘇琛,南念青之類的,也都不是表面實力,想必實戰(zhàn)的實力也是藏著了至少一個階位,蘇琛現(xiàn)在至少有一戰(zhàn)擬君元的實力這是擬君元自己告訴云亦嵐的,云亦嵐毫不懷疑。
獸林訓練的到來,新生最為興奮,南念青他們這些入了學院十五的,就必須參加的老生十分的不樂意因為他們剛回來沒多久!
云亦嵐也覺得學院這樣做有些不人道,但是沒有辦法,誰讓這些人是學長學姐還是學院前十五呢。
提到學院前十五這個問題,有一些老生很不甘心,因為兩個一年級新生居然直接越級竄上了學院前十五的位置,這是狠狠地打他們臉現(xiàn)在這幫老生看一年級新生,每個新生但是趾高氣揚的模樣。
新生著實冤枉,他們自己也不甘心來著,明明同級,你還在吃喝玩樂,連方向都摸不準的時候,人家卻已經(jīng)登峰造極,成為萬眾矚目的天才,誰心里好受。
不過兩個當事人卻是不以為意,前往獸林的路上,不可避免的經(jīng)過云域,其實還有另一條路,只是對于新生而言,有點艱難,所以學院選擇從云域經(jīng)過。
云無痕倒是不介意,當上云學院的人從云域最繁華的街道通過時,滿街都在呼喊云亦嵐!這讓上云學院的人十分震驚。
“少家主!”
“少家主!”
在上云學院隊伍兩旁是云域的護兵在攔住這些百姓,不然上云學院的學員都感覺這些人會直接進來把云亦嵐給搶出去!
甚至還有人從樓上扔手帕,扔花球,砸云亦嵐身上,云亦嵐驀然抬眼,頓時一陣尖叫。云亦嵐嘴角抽了抽,這什么情況!
云府的弟子都以護隊為由,蹭到了云亦嵐身邊,這臉上一臉傲嬌和崇拜。
“想必是他在學院里越級挑戰(zhàn)的事傳回了云域”上官飛月道。這是常況,畢竟越級挑戰(zhàn)是件多么不可多得的事,關(guān)鍵是還勝,兩個越級挑戰(zhàn)的天才學員,對于學院是驕傲,對于一個家族來說,那更是驕傲,更別提一個被打壓和受盡蔑視的地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