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一攤,抱臂抬眼睨了祝佳琦一眼,意思是你倒是去啊。祝佳琦當(dāng)然不會去。根據(jù)陳九宴對祝佳琦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了解,祝佳琦這人比她還不合群,或者可以收有那么點自私。
話當(dāng)然也不是這么說的,只能說她更在乎的是她之前高中的朋友。陳九宴雖然也是這樣,但是還是會顧忌到室友的感受,比如偶爾回到寢室?guī)┞愤厰偟牧闶常蛘呷ツ睦锍燥垘c飯店的特色之類的,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久而久之也不會對陳九宴產(chǎn)生什么排斥心理,像上次十佳歌手的比賽,陳九宴也是犧牲了陸明祈易琛他們的利益把票留給了翟小冉和葛菲。
祝佳琦就做得很絕,真的是很絕??梢哉f她骨子里很孤獨,只是需要一個陪伴的人,比如上課下課的時候需要有一個人陪著回寢室,如果路上剛好碰到她朋友那倒是巧的,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陳九宴再磨嘰或者跟人有約,也是不好意思駁了祝佳琦一直在教室門口等自己的面子。
很少回寢室的陳九宴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呢?
陳九宴剛?cè)雽W(xué)沒幾天,要到學(xué)校的驛站取快遞,祝佳琦這個時候也出門說要去醫(yī)務(wù)室開點藥,因為剛好是順路的兩個人就一起走了。
到分岔路陳九宴見祝佳琦還沒有去醫(yī)務(wù)室,多嘴說了句:“醫(yī)務(wù)室在那邊?!?p> 祝佳琦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陪你去拿快遞,你陪我去醫(yī)務(wù)室多好?!?p> 陳九宴愛買東西的毛病也是有目共睹的,那天她就拿著七八個快遞盒子跟祝佳琦一起去了醫(yī)務(wù)室,對方是病人陳九宴還怎么好讓她幫自己拿東西。
自私這方便就更好說了。每天早上必定會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讓寢室的人挨個去提醒她一邊才知道關(guān)小點,然后第二天照舊。
葛菲曾經(jīng)目睹她洗衣服的一幕,衣服已經(jīng)擰干了晾到窗外了,水龍頭還在嘩啦嘩啦地開著,放在水槽里的水盆都滿了也不見祝佳琦有什么反應(yīng),在之后隨后把水一倒再把盆一收,樂呵地就躺在床上了。
“水費電費什么的好歹都是平攤的,我們要不要跟她說一聲?!?p> “你每天早上說那么多遍后來有改善嗎?”
陳九宴為什么即使沒空也不愿意回寢室的原因,還有這樣一件事。
那天他們上午剛下課回到寢室差不多也是午休的時間了,陳九宴把書放在桌子上就爬到床上休息,翟小冉刷著小視頻沒帶耳機,床簾里的祝佳琦就傳來這么一句話:“陳九宴你能帶上耳機嗎?”
語氣帶著不耐煩,像是忍無可忍一樣。
陳九宴的手機放在下面充電,而且她平時沒有刷小視頻和刷劇的習(xí)慣更別提把聲音開那么大外放了。翟小冉也從床上坐起來,莫名與葛菲對視一下,然后看著祝佳琦床位拉上的床簾,不好意思地說了聲:“對不起是我忘帶耳機了。”
陳九宴那個時候心里就窩了火,翟小冉的床鋪在祝佳琦旁邊,而她的床鋪在祝佳琦對面,聲音從那個方向出來的難道還聽不出來嗎?
不過這應(yīng)該也說得通,祝佳琦其實表達(dá)的意思不變,都是希望你手機有聲音的時候可以戴上耳機,如果真的只是善意地提醒,說不出口就直接在聊天軟件上發(fā)條消息就行了。只不過是翟小冉跟葛菲關(guān)系好,如果直接說了翟小冉,葛菲可能會不痛快。于是就瞄準(zhǔn)了在寢室里從沒發(fā)過脾氣的陳九宴這塊軟柿子。
可是后來也是同樣的午休時間,祝佳琦不顧睡覺的翟小冉把手機音量看到最大聲看電視劇,后來她朋友過來找她吃飯,寢室才陷入安靜。
深受噪音折磨的翟小冉翻了個身瞬間沒有睡意,只是覺得更加疲憊,聽著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門聲,無奈地說道:“她這樣是不是在報復(fù)我?”
葛菲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這還用想嗎?肯定的呀?!?p> 寢室里翟小冉比較溫和,不愛跟人爭奪,因為家里弟弟妹妹多所以習(xí)慣遷就別人。葛菲是家中獨子,得到的寵愛更多,因此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當(dāng)然祝佳琦也是有什么說什么,只是她就沒有考慮別人想法的習(xí)慣。
祝佳琦無形之中幾乎把寢室的人都給得罪了。
四個人的寢室兩個人兩個人輪著值日,按照床鋪分陳九宴葛菲一組,翟小冉祝佳琦一組。寢室不大因此任務(wù)很明確,掃地拖地丟垃圾,干凈的情況下也會拖一遍地草草了事。
祝佳琦每天都會氣得很早然后跟她的朋友一起吃早飯,拿走的只不過是前天晚上的垃圾,女生們早起收拾收拾,就會發(fā)現(xiàn)早上制造出挺多垃圾的。
翟小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掃完地以后一大堆垃圾,以及廁所垃圾桶也是無人問津,也是有點不樂意的地方。
“她就算帶垃圾能不能帶走所有垃圾?剩點算是怎么回事?”
翟小冉能力有限,那天寢室得了差評,祝佳琦直接在寢室群里很官方地說了一句:“希望大家都能每天認(rèn)真對待值日,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垃圾桶里不能留一點垃圾,地每天都要拖一遍,這是學(xué)生會生活部的硬性規(guī)定。望謹(jǐn)記?!?p> 翟小冉那天看到之后也是有些怨言,祝佳琦不在寢室里她才有了宣泄的空間,哭得梨花帶雨,“那又不是我故意的,她拍拍屁股走人了,把一堆事留給我,做人哪有這么做的?她開心她方便了我怎么辦,她說話怎么就這么氣人呢?”
葛菲好笑地安慰,“行了行了,那你說能怎么辦?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樣,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
中途回來的陳九宴看到翟小冉哭成那個樣子,聽清楚來龍去脈也笑了,“就這么大點事你哭個什么勁,以后換個方式值日不就得了?!?p> “這點我同意!”
最后還是在舉手投票地表決下,由每天兩人一組的值日生變成了一人一天,就這樣才不會出現(xiàn)推卸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