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哨聲落定,比分也永遠地停滯在69:53。
毫無疑問,賀大拿下了這場比賽。
在全場賀大學生的歡呼中,幾個人抱在一起享受耀眼的這一刻。
勝利是顧航宇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的興奮卻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陸明祈說了!他請客,我們吃肉!”
“耶——”
陸明祈眉梢微調,“沒錯我請客,顧航宇付錢。”說著他就不管顧航宇錢包即將被掏空的哀嚎,走到了陳九宴面前。
“打得不錯。”
陸明祈嘴角笑意勾起,“我還以為你看到一般就要走了?!?p> 陳九宴嘖嘖兩聲,“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可是怕你在場上被欺負得沒地方哭去?!?p> “晚上一起去吃飯吧?”
陳九宴想要拒絕,“你們去慶功我去做什么?”
陸明祈并不理會陳九宴拒絕的意向,轉身跟他們打聲招呼?!瓣惥叛绺覀円黄鹑?,你們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
“話說我們什么時候要改口叫嫂子???”
籃球隊的隊員平時就跟陸明祈他們關系不錯,這個時候他們贏了比賽興奮過度也開始起哄。
陸明祈也并不打岔,反而讓他們愈發(fā)大膽。
陳九宴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觀眾席上人太多,臉色后知后覺地有些緋紅。
陸明祈在陳九宴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貼近陳九宴耳邊,輕聲說了句:“在外面等我?!?p> 隊員看不清楚狀況,以為陸明祈親了陳九宴,起哄聲也響了起來。
陳九宴抱著臂罵了句有病之后就走了。
比賽結束之后籃球場上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陳九宴就等在籃球場的門口,不久之后財大的選手也出來了,走在中間那個就是大塊頭。
陳九宴當然還沒忘剛剛在場上發(fā)生了什么。
眼底狡黠閃過,腦子里早就想了無數個花招。
大塊頭朝著陳九宴的方向走近,雖然輸了比賽但是他臉色很快也不再那么烏云密布。
“美女,加個聯(lián)系方式嗎?”
陳九宴看了眼他攔住自己去向,抵在墻上的手。
壁咚?
她現(xiàn)在依舊無法理解眼前的男生,為什么如此普通,卻還是可以如此自信?
只不過逢場作戲也是陳九宴樂此不疲的事情,她收斂眼底的厭惡,嘴角拿捏有度勾勒微笑的弧度。
“怎么辦呢?我手機,沒電了?!?p> 明明剛剛還在玩手機。
大塊頭卻很吃這種欲拒還迎的小手段,很快在陳九宴溫柔明艷的笑意下,一步步被攻陷,他也調轉了搭訕方式。
“沒關系,我的號碼很好記。能考進賀大化學系的女生頭腦一定不差吧?”
沒錯,幾分鐘的時間內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陳九宴的基本信息,包括她是什么學院,哪個班的。不過也僅僅局限于此。
他喜歡聰明的女生,前提是這個女生也很漂亮。
“可是我為什么要記住你的聯(lián)系方式?”
陳九宴聲線很輕,卻也無疑地掉在大塊頭心尖的羽毛,隱隱勾起他心頭發(fā)癢。
大塊頭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更加確定他要拿下陳九宴:“因為我是個有趣的人?!?p> 高定香水與汗味的混合,讓陳九宴一時間想起顧航宇留在秘密基地積攢的臭襪子,不過易琛對于這樣的處理方式很簡單粗暴,那就是不管新的舊的一起丟出去。
導致顧航宇原地氣得跳腳,可偏偏又沒辦法。
陳九宴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她向上帝保證,她這次的演技絕對深得江恣的親傳。
“可是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人。”
大塊頭一聽,連眉梢都收斂不住的笑意,整個表情看上去在他肥胖油膩的臉上只會更加讓人作嘔。
他甚至都想好,在逼近陳九宴的同時還要親上她一口。
就這樣,大塊頭在陳九宴的暗示之下逐漸貼近。
陳九宴嘴角狡黠地勾起,她抬手打下大塊頭抵在墻上的手的同時,迅速閃身繞到她的身后,讓他一時不備只能跟墻面來個親密接觸。
只單單看到這樣的場面陳九宴難解心頭之氣,想到陸明祈之前發(fā)白的臉色,更是一腳踹了上去。
十足的力氣。
沒有半分吝嗇。
“就你這種的垃圾,跟你待在同一塊地方我都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臟了?!?p> “我想你一定是傳說中的腐殖質吧?而且還已經到了爛得發(fā)臭的地步,連專家想要調查都要小心是否存在變異可能的廢棄物?!?p> “大概那些喪尸片就是以你為原型的吧?那可真是要恭喜你,雖然活著是個敗類,但至少為科技片做出了不少豐功偉績。”
陳九宴的語速很快,甚至都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一句接著一句游刃有余。
恐怕高中生物老師聽了之后,都要感動這位學生對他講解的知識記得如此牢靠。
大塊頭縱使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但是也很快聽明白陳九宴這是點名道姓地罵他,他還從未有過這種待遇,畢竟那些雜碎也只會在背后嚼舌根,正面剛他們可沒有這種膽量。
而陳九宴已經完全觸碰了他的底線。
“你?。。 ?p> 大塊頭揮起拳頭準備朝陳九宴打下去。
陳九宴依舊維持之前抱臂的動作,眼神里諷刺還有那么些不屑一顧。
這簡直跟之前球場上的陸明祈如出一轍。
然而,大塊頭的拳風在半空中被截下。
大塊頭視線微移,剛好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陸明祈,而他的手還穩(wěn)穩(wěn)地握著他的拳頭。
有些輕微潔癖的陸明祈剛剛在籃球場的換衣室沖了澡,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比起濃烈的汗臭味,陳九宴覺得自己的嗅覺得到了解救。
縱使已經被激怒得頭腦不清醒的大塊頭也意識到,哪怕身形上占有強烈優(yōu)勢,可他根本不是陸明祈的對手。
大塊頭見沒有勝算,對方還人多,也就不打算繼續(xù)丟臉,轉身罵罵咧咧就走了。
陸明祈剛剛碰到了臟東西,很嫌棄地擦了擦手。
然后特別換了另一只手捋了捋陳九宴的頭發(fā),這樣有些親密的動作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挺厲害啊你,嘴還是這么毒。要是剛剛我沒到,你豈不是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