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陳庸盡收眼底,皺了皺眉頭,對著一旁的周尋問道:“他是什么情況?精神類疾???”
周尋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注意到老者的變化,有些敷衍的說道:“這很正常,信仰者總是會顯得格格不入,尤其他還是瘋狂迷信的那一撮,就是不知道他信的什么教,能把人搞得神神顛顛的。
上次那個小痞子嘲諷了他一下,說他信的可能是雷電法王楊永信的戒網(wǎng)魔教,結(jié)果被看著羸弱的老人狠狠胖揍了一頓,再后來他們就不敢在他面前說這些東西了。
不過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從來不信這些,哪怕是末世也一樣。
末世之前神不能給我?guī)碡敻?,末世之后同樣沒能給我?guī)硎澄?。?p> 周尋似乎是太久沒人傾聽他說話了,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
陳庸對他的話只是篩選性的聽,相比之下,他更在乎信徒老者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
“難道是心鼓第二層能力戰(zhàn)爭之眸帶來的威壓還沒完全溢散?
但那也不應(yīng)該啊,這老者連能力者都不是,怎么會察覺出我的異常?
或許……他是比我還高很多層次的序列能力者!否則就算高了一個序列也不至于探查不到他的信息的?!?p> 陳庸隱約有了一些猜測,但還有個疑問,如果這信徒老者真是高序列強(qiáng)者,那他又為什么會被幾個能力者都不是的普通人牽制著?還是說他有什么隱秘目的?他的反應(yīng)以及莫名其妙救下了我是巧合還是早就策劃好的?
越來越猜不透的陳庸決定不再思考,放過自己的腦子,不過無論這件事是好是壞,保守起見,還是得先猥瑣發(fā)育。
陳庸思緒一轉(zhuǎn),決定先試探一下這個渾身都是秘密的信徒。
但他也不敢太過分,畢竟對方疑似高序列的強(qiáng)者。
但如果這個信徒老者的確是高序列強(qiáng)者,可這才末世的第幾天?自己的晉升速度已然不慢了,人形蟑螂就算了,怪物不能以常理衡量,但怎么會出現(xiàn)高到自己無法探查的序列強(qiáng)者?
秉持著“好奇心害死貓”的陳庸決定將這個問題暫且擱置,不去想,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他剛要有所動作,大痞子朱達(dá)領(lǐng)著小痞子黃文目光不善的走到了陳庸跟前。
“小子,強(qiáng)龍不壓地頭……”
黃文擺起姿態(tài),正要拍拍陳庸的肩膀,陳庸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jī)會,一把拽住黃文的胳膊,將其撂倒,接著就像是提著一只小雞仔一樣,拎著黃文,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甩起黃文的身體,轟然砸開了屋子的大門。
“草草草草……!”
被陳庸一把扔到門外游蕩的喪尸隊伍中,黃文就像是喪失了語言功能,一個勁的爆粗口,也不敢看周圍的環(huán)境,強(qiáng)行拖著癱軟的雙腿,想要沖進(jìn)屋內(nèi),尋求庇護(hù)!
雖然心中不停的咒罵起陳庸,但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回去就換老大,抱上新來的那根大粗腿。
就在此時,一雙修長的手無情的關(guān)上了大門……
黃文懵了,徹徹底底的懵了,腦海仿佛自動屏蔽了四周讓人遍體發(fā)寒的低吼聲,只剩下了那雙修長的手和余光撇見的那對冰冷到極致的眸子……
“咦?沒想象中那么疼嘛?!?p> 意識逐漸消散的黃文只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上趴著幾頭丑陋的喪尸正在瘋狂的分食著自己的身體。
幾個呼吸后,黃文意識完全消散去,他,應(yīng)該說是它,又重新站了起來,靠著本能驅(qū)使著殘破的身軀撞向大門。
屋內(nèi)一邊,周尋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埋低腦袋,決定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朱達(dá)似乎是被陳庸瘋子一般的舉動和有別于常人的力量所震懾到,眼神有些飄忽,只是嘀咕了一句“瘋子”,接著裝傻一般躲在了角落,寄希望于陳庸的“大發(fā)慈悲”。
這幾天被老板的死和人形蟑螂的刺激之下,陳庸深知這個世界的殘忍,沒必要的仁慈是留給上帝看的,冷漠才是自己的“護(hù)身符”。
陳庸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所有人都保持著異常的沉默,唯有信徒老者略有詫異的望了他一眼,接著再次閉目祈禱。
陳庸愈發(fā)覺得眼前的這個信徒老者不簡單,至少跟其他幾個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但要說哪里不一樣,陳庸還是有些看不透。
嗯,先試探一下。
陳庸雙眸浮現(xiàn)一縷金黃,悄然開啟了“戰(zhàn)爭之眸”,上次開啟之后的后遺癥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陰影,所以他也學(xué)乖了,只是稍微催動了一點,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一股腦的催動到極致。
眸子染上一層金黃的陳庸氣勢陡然一變,威壓無形的滲透整間屋子,眾人只覺得身子一軟,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狠狠地像下壓去,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栗!
陳庸的目光卻從未離開信徒老者,只見他和其他的表現(xiàn)一樣,身體微微顫栗,不似作假。
“是我的錯覺?還是他偽裝的太好了?”
陳庸一時間有些拿不定想法,如果是前者,那我也沒有試探下去的必要了,若是后者,那我繼續(xù)試探下去可能會惹惱這個不知道深淺的高序列強(qiáng)者,所以怎么看都得先放棄試探了。
陳庸拋開想法,走向角落的朱達(dá)。
“他想殺我?還是跟黃文一樣,把我扔去喂喪尸?
草!我就知道,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老子今天算是栽在這里了!
不行!我朱達(dá)等這樣的世界太久了,這樣的世界主角應(yīng)該是我這樣的梟雄,而不是對面那個小子!
不管了,拼一把!我朱達(dá)在天海市怎么說也算是個人物了,是騾子是馬,今天也該拉出來溜溜了!”
各種想法閃電般在朱達(dá)的心間劃過,臉龐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隨后變得有些猙獰。
放狠話是炮灰才會做的,真正的狠人從來都是人狠話不多,就比如我朱達(dá)!
朱達(dá)猛然間暴起,抓起身旁藏匿著的一根鐵棍,毫不留情的砸向陳庸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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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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