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目四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對我有幫助的東西,可是也不能干坐著呀!最終我嘗試扶著周圍的桌子、椅子慢慢地挪動身體,走進Wilson的臥室。
在這個黑白灰三色調的房間里,我首次參觀著Wilson的衣帽間,高大時尚、擺放有序、歸納整齊、名牌匯聚、閃閃生輝簡直是我等望塵莫及的??!我心里發(fā)出陣陣驚嘆。
我拖著受傷的腿在衣帽間里轉悠了一圈,終于在最不起眼的一個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女人的衣物。怎么會這么多女人衣服呢?是給我專門準備的呢?還是以前的女人剩下來的呢?我心中充斥著無數(shù)個疑問。
女士衣柜里的物品一應俱全,從四季衣裳,內衣內褲,睡衣睡裙,到搭配飾物,無一或缺。換做以前,如果這些都是我的,或許我會高興的一個晚上都睡不著,但是現(xiàn)在我心里只有無盡的別扭,原因只為這些都是另一個女人用過而留下來的。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我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呢!隨手選了一套較為保守的絲質睡衣,拖著腿一步一瘸地走進了Wilson的浴室。
這個浴室和我房間的相比,絕對是天壤之別。淋浴間,按摩浴池,桑拿房,智能馬桶,都是一等一的先進科技,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而浴鏡前面擺放的清潔用品、護膚用品全是國際名牌,琳琳種種,讓人眼花繚亂。
我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東摸摸,西瞧瞧。本想試試那個按摩浴池,可是一直弄不明白該按哪個按鈕,還把自己的一身衣服全打濕,最終只能放棄,而選擇了淋浴。
我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了,腦袋也昏昏沉沉,可該死的問題來了,我應該睡哪里了呢?
我坐在Wilson的大床上,環(huán)視著四周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納我暫度一晚。要我睡Wilson的床,我是絕對不敢的,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可是臥室里除了床就只有兩張單人沙發(fā)椅,叫我怎么睡呀!
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我只好把Wilson床上的被子拿走,再次拖著疲憊的身軀,攙扶著身邊的家具一步一瘸地走到客廳,躺在長沙發(fā)上,卷縮著身體,沉沉入睡。
半夢半醒之間,我的身體被人抱起,伴隨著一股怡人的薄荷香,一起一伏的被帶離沙發(fā)。
我努力把眼睛睜開半條縫隙,入目的是Wilson那張干凈帥氣的臉龐??吹绞撬?,我繼續(xù)閉上眼睛安心的睡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射進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一夜好眠,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忽然撞上一物,不對,是一人,睜大眼睛看過去的竟然是……Wilson。
我倆同躺在一張床上,同蓋著一床被子,Wilson此時也靜靜地與我對視著,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昨夜的記憶猶如斷斷續(xù)續(xù)的短片在重播。
我盡力擠出一絲虛假的笑容,然后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一切正常。
在這個尷尬至極的時刻,我猜不透Wilson有何想法,只能自己首先打破這個沉悶的局面,“hi,早上好,杜先生?!?p> Wilson臉上沒有笑意,眼睛里卻好像有著些許柔情蜜意,“為什么不到床上睡?”說話也不似以前那樣攜槍帶棒的。
我反應過來,他是說我昨晚睡在客廳沙發(fā)上的事,我該怎么回答呀?難道要我說是怕你會碰我嗎?我左右衡量了一下,一臉討好的轉移著話題,“時間不早了,萌萌要起來上課了吧!”
以我這些天得來的經(jīng)驗,只要提到萌萌,Wilson一定會妥協(xié)的。
可是今天Wilson并沒有理會這個問題,不屈不撓的追問我“為什么不到床上睡?”
我知道這次我若是再不回答他,Wilson肯定會生氣的,只好低著頭,眼睛也不敢看他地說著“這是你的房間,我睡床上不合適?!?p> “你答應過會做我的女人,你睡我床上不合適?”
“現(xiàn)在不是沒到時間嘛!”我固執(zhí)地回答著。
“時間由我來定?!盬ilson毫不讓步。
我一聽慌了,連忙想把身體挪下床,由于用力過猛,我在床沿邊上差點整個人摔下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Wilson一手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勉強穩(wěn)住了我即將墮落的身軀,我也由于害怕,雙手緊緊地攀附著Wilson的手臂,尋求一個支撐點。
Wilson故意提了一下我胸前的衣服,戲謔的說著,“梁老師,你說你是希望我放手還是要我拉你一把呢?”
我心里暗罵這個傻叉,這個時候還要戲弄一下我。我的手都快支持不住了?!爱斎灰憷乙话蜒剑 蔽乙а狼旋X地說道。
“可是你負債累累,這次又要怎么算呢?”Wilson的話里帶著濃濃的諷刺。
我蒙了,我負債累累?什么債啊?但是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更希望能盡快結束這個危險的姿勢。
“先,先拉我,支持不住了呀!”我著急萬分,生怕他隨時松手。
Wilson微微一笑,顛倒眾生,“好,條件我開?!痹挳?,我被他用力一扯,整個人重新安全著落到床上,一直懸著的心,才得以安放。
我躺在床上,疲憊地閉上眼睛,Wilson就翻身過來,居高臨下的壓著我“你說怎么算好呢?”
我剛剛卸下的緊繃的神經(jīng)再次重啟,我雙手撐著床,身體盡量往床頭的方向退,以此拉開彼此的距離,“我剛才聽不明白,你說我負債累累,什么意思?”我生硬地轉換著話題。
Wilson還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應該是看到我出丑,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他稍微抬高了一下他的身體,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梁老師,是你貴人多忘事吧?你前天答應替我洗衣服的,你忘了?你昨天要求我送個男人到你房間的,你忘了?”語氣不緩不急,但是卻聽得我一身汗??!
他繼續(xù)訴說著我的罪狀,不打算讓我好過,“還有,你昨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跟我繞圈子;你更是大膽的和別的男人聊天,你說,全部一起算,要怎么算?”
我被說得呆若木雞,我有這么多罪狀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吧!
我知道與其和Wilson爭辯,我永遠不會有勝算,還是使出我身為女人的必殺技吧!我瞬間換上一張笑意盈盈的嘴臉,“杜先生,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一定會記住,下不為例。”
Wilson也笑著,雖然知道他是假笑,“嗯,知道就好。不過人不受到懲罰,永遠都不會長記性的?!?p> 我心如墮谷底,笑意也慢慢在臉上僵住了,“你想怎樣呀?”我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了,不好的預感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