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卿,看你徒弟做的好事。”
在這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均是七層的寶塔之中,一道氣吞山河的怒吼,從那高空千米外瞬間傳出,而后但見一道如火焰般的火球直接無視四周結(jié)界,重重咂向一個正在街上走著的三十來歲般的男子。
“嗯?寒少,你又發(fā)什么瘋??!”
那面若美玉,黑發(fā)柔和的在頭頂一冠玉針?biāo)?,一席華麗的金邊藍(lán)袍的英俊男子,看著那仿佛要把他燒成渣的陣勢,不由柳眉橫跳,一個翻身退到十米外,看著那已經(jīng)站立在他剛剛位置的人,大叫道。
“雨之卿,你今天不給我個交待,別想出樂塔了。”
那火焰繼續(xù)巖燒著,里面的人氣勢洶洶的看著對面那如進京趕考的富家子弟般的人,怒意不減道。
“你要找我徒弟,你去找她??!找我干嘛?”
雨之卿嘴角抽了抽感覺來者不善,翻手一把雕刻著復(fù)古的曲徑通幽,風(fēng)從中過卷起落花回旋,弦為金黃的鳳鳴琴,出現(xiàn)在掌心之上,直接對著來人道。
“這是怎么了?”
“誰知道。”
“那不是雨師嗎?那火焰里的人是誰?。窟@不會是有人找茬吧!”
“快去叫慕容師、洛師、白師來,最好把寒師也找來?!?p> “好?!?p> “額,那好像就是寒師?!?p> “……”
這條路上的排列的左邊琵琶塔、排簫塔、笛塔、四胡塔,右邊舞塔、歌塔、塤塔、瑟塔。而剛剛的動靜讓里面的弟子都紛紛抱著琵琶、排簫、笛等跑了出來,一見對立兩人類似老師的人連忙快速對門下弟子吩咐道。
“你們都給我散了,我只是找雨之卿。”
但眾人的出現(xiàn)卻是讓那火焰包圍的人消了不少怒氣,漸漸的露出了那與雨之卿年齡相仿的俊美容態(tài),看著四周越聚越多的弟子道。
“我說,寒少,你要找我弟子,你去找就是了,你來攔我也沒有用??!我又不知她下落?!?p> 雨之卿看著寒錦仕翻翻白眼道。心想:
這丫頭還有完沒完啊!又闖什么禍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為何她要殺我門下弟子?!?p> 寒錦仕也不會買他賬,一臉怒意道。
“哎呀呀!之卿,錦仕,你們兩這是要干架?”
一聲輕疑下,一道藍(lán)影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一臉疑惑道。
“瑟,與你無關(guān),你別管。”
寒錦仕看著來人微挑眉道,來人有一雙灰色的瞳帶著淡淡睿智,英俊之中帶著一派儒者的優(yōu)雅,是位青年男子。
“你們這是同門起內(nèi)訌??!我負(fù)責(zé)執(zhí)法的,你們是要給我增加工作?。〈蠹艺f,這怎么能說是沒關(guān)系呢?”
慕容瑟看向四周圍觀的人,開口解釋道。
“咳!我說寒少,你是聽不懂嗎?我不知道我那弟子的下落,打她飛升上來,我就見過她三次,你們讓我說多少次,有事就去找她,別老來找我,因為找我除了干架外,什么用處都沒有?!?p> 雨之卿輕咳一聲,很是無奈的收回風(fēng)鳴琴道。
“哼!果然有怎樣的師父就有怎樣的徒弟,上梁不正下梁歪。”
寒錦仕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看向他道。
“這話不錯,你自己門下子弟什么德性,你心底沒個數(shù)嗎?還跑來護短,我看八成就是你那門下子弟說話做事,不動腦才作死的,說到這我不得建議你一下,你門下子弟眾多,不說嫡系的,就是記名的,你就不能多多看人品嗎?都收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參差不齊,就渣多過實力,你是打算讓他們敗壞拾樂者的名譽嗎?”
呦呵!這話雨之卿就不愛聽了,干脆反駁回去道。
“你……”
聽見雨之卿的話,寒錦仕直氣得接不上話,右手食指直直指著前者道。
“你什么你?難道我有說錯,我就這么一個嫡傳弟子,將來還得接我班的,她什么性格,我會不知道,她飛升不過三年,三年內(nèi)做了不少好事,雖偶爾闖禍,但為何她會闖這禍,還不是哪些人不自量力、不知所謂、感覺整個世界就該圍著他轉(zhuǎn),才招惹了我家那位,那是他們活該,怎么了,被欺負(fù)了還不能讓人欺負(fù)回去嗎?就只能你們欺負(fù)她,就不能她欺負(fù)你們,被欺負(fù)了也就算了,成長麻總得經(jīng)歷這些,呵呵!但就是有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怎么招?打了小的來大的,這不分是非曲直的,小輩之中競爭至于嗎?”
雨之卿可不管他們是怎么想的,似打開話夾子般,一口氣說道。
“競爭切磋自然不至于,但她殺了我門下三名子弟,我能不過來嗎?”
寒錦仕深吸一口氣,似在暴走邊緣看向雨之卿狠狠道。此時他也冷靜了,畢竟他知道他自己打不過雨之卿,也罵不過他。今日回來只是找個說法罷了。
“嫡傳、親傳、門下子弟還是門下記名弟子還是你的記名弟子?”
雨之卿微頷首而后抬頭問道。
“兩個門下記名弟子,一個我記名弟子?!?p> 寒錦仕看著他開口回答道。
“那就一定是你門下子弟有取死之道?!?p> 雨之卿再次一頓道,心底卻是放心下來了,還好只是記名的?。‰m不知道為何自己弟子要殺他們,但他也相信她不會無故殺人。
眾人聽見了都默默無語,看向他對面的人滿是同情。
“你……你這是不打算給我個交代?”
聽見他的語氣,寒錦仕身上的橘紅火焰再次燃起。
“交代什么?。∥疫@徒兒雖經(jīng)常闖禍,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主,才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你以為殺人好玩嗎?雖然對我們來說,殺人比踩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但你們會無故殺人嗎?要真是無是非緣由的殺人的人,呵!你覺得我會收為嫡傳?!?p> 雨之卿完全忽略他的火氣,繼續(xù)說道。
這話聽在在場眾人耳中,怎么就感覺后背涼涼的,同時默默明白了琴帝雨之卿,堂堂琴塔之主,也是個護短起來很可怕的主。
“這丫頭一飛升就闖禍無數(shù),打傷同門更是不少,你真認(rèn)為無緣無故殺人的事,她做不出來?!?p> 寒錦仕雙手握拳,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哎!你是聽不懂嗎?我剛剛不是說了?!?p> 雨之卿嘴角抽了抽,說道。
“好了,聽了半天,我大概知道又是什么事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按我說,現(xiàn)在最好先找到那丫頭,其他的事,等調(diào)查以后就清楚了,你們給我把武器收起來,在三千樂塔打架,傳出去像什么話?”
慕容瑟按著額頭太陽穴,看著兩人道。
“所以我這不是剛剛和你說要出遠(yuǎn)門了嗎?寒少偏要在這攔著我?!?p> 雨之卿收起風(fēng)鳴,看向兩人道。
“哦,關(guān)于這事,有消息說在仙界附近看見過她的行蹤。”
慕容瑟點點頭,開口道。
“仙界?你那弟子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寒錦仕聽罷,看向雨之卿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道。
“那我走了?!?p> 雨之卿一聽,心底那是有種坐云霄飛車行到底處的擔(dān)心,連忙拱手后,向塔外飛去。
“你和我一起去調(diào)查吧!”
慕容瑟看著收起火焰的寒錦仕吩咐般道,后者自然無議點頭同意了。
眾人也是各自回到各自塔中,邊練習(xí)邊細(xì)細(xì)討論著這個大部分人未曾謀面的琴塔之主的嫡傳弟子之事。
都說琴帝有徒名琴依,最是不好惹,偏偏就是有不少作死的人去惹,原因無他。
據(jù)說飛升上來后,當(dāng)時再場的無論男女老少修為深淺,都被她的傾城一笑迷的神魂顛倒,足足十分鐘才回神過來。
據(jù)說,從那以后那一席綠衣,如藕般白嫩的肌膚,苗條身段之上那精致的面容,若空谷幽蘭的一笑,成了他們心底抹不去的美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