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瑩還是把剛才的那一段過了,她的臺詞功底還是很不錯的。
不得不說,徐夢瑩的人設(shè)還是很可以的,一番話說的占盡了大義,也表現(xiàn)了對男主的維護(hù)。
但是穆夭很不滿,那雙眸子黑的都能滴出墨了。
“鳳起,你記住,”穆夭突然笑了,笑得凄慘,“不是我背叛的你,是你背叛的我?!?p> 手中的劍劃斷了自己的袖子,那般決絕,卻看不到風(fēng)起情緒的波動。
割袍斷義,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風(fēng)起,然后逃了。
留下男女主兩個人面對他們想象的生死瞬間。
他們不知道的是,所有的危險都湮滅在了楚明幽的劍下。
這是楚明幽對他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楚明幽記得,那年桃花林里,一個男孩兒笑著對她說:“你跟著我吧,我保你性命無憂?!?p> 由此一諾,生死相隨。
可惜,劍起諾毀,反目成仇。
這一場的最后一幕落在了楚明幽渾身浴血、撐著劍半跪在山崖上的畫面。
徐玉導(dǎo)演站在攝像機(jī)后面,對著副導(dǎo)演說:“原本楚明幽就是一個反派,但是經(jīng)過她這么一演繹,就變成了因?yàn)槟兄鞯谋撑讯诨姆磁?,或許觀眾就恨不起來了?!?p> “本來這個人物就有爭議,有些人能掌握其中的分寸,穆夭是其中的佼佼者。”
徐玉捏著自己的下巴:“唔,穆夭今天殺青,買花了嗎?”
“買了。”
林哲哲作為穆夭的經(jīng)紀(jì)人,直到今天穆夭殺青,在穆夭演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場了,等到導(dǎo)演喊卡的時候,便和助理衛(wèi)愛小姑娘一起講買的零食奶茶發(fā)給了同劇組的人們。算是間接的幫穆夭樹立了形象。
在回去的車上,林哲哲開著車,衛(wèi)愛坐在副駕駛,而穆夭一個人坐在后面,撐著下巴,看著外面的夜色。
“穆夭,你回哪?”
穆夭語氣輕飄飄的:“你們呢?”
“我和衛(wèi)愛回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p> “清百路21號。”
林哲哲保持著車速,但是眉頭卻緊蹙。
衛(wèi)愛小姑娘似乎不是本地人:“那是哪里?”
林哲哲頂了頂上顎,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酒吧?!?p> 衛(wèi)愛轉(zhuǎn)過頭:“穆姐,你需不需要口罩?。俊?p> 穆夭似乎嘴里嚼著塊兒糖,有些模糊不清:“不用?!?p> “哦?!?p> 過了幾分鐘,林哲哲似乎是實(shí)在是忍受不住了:“你的東西怎么辦?”
“放公司吧。”
“穆、夭!”林哲哲深吸了一口氣:“你有沒有點(diǎn)當(dāng)藝人的自覺?!?p> 剛剛結(jié)束拍攝,就去酒吧逍遙,就不怕什么狗仔發(fā)現(xiàn),導(dǎo)致名聲不好嗎??!
穆夭抬頭,兩個人的目光在后視鏡里面相遇。
輕呵一聲,低沉沙啞,很是不悅:“他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不要管我的私事!”
林哲哲抿唇,車速無意識的有些加快,但是一想到賀瀛賀總對她的暗中囑咐,還是將自己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她很看好穆夭,但是穆夭卻沒有在這個名利場爭奪的心思。
***
穆夭下了車,進(jìn)了酒吧,找了一個卡座,點(diǎn)了幾瓶高度數(shù)的酒。
眸色一直很冷,一瓶酒下肚,眼中漸漸暈染了血色。
她在看“小楚明幽”的時候找到了五歲時丟掉的記憶。
一片慘烈。
就像劇本里寫的一樣,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被殺害,血流了一地,滿目都是紅色。
不過卻又比劇本里的場景更加的讓人痛苦。
在記憶里,她能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凌辱,能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挖了膝蓋、斷了手指。
下流的話語,不停的在耳邊回響。
凄慘的叫聲,如同魔咒不斷回放。
心臟就像被人攥住,生疼生疼的。
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聲音喊出來驚擾了旁人。
只是這樣壓抑痛苦終究不是辦法。
手中握著酒杯逐漸用力,破碎的玻璃灑在了地上,混著鮮血。
“美女,這么小心可不好,來,哥哥給你包扎一下?!?p> 這么美的美人一個人喝酒,早就引起了一些人的窺伺。
穆夭聽到話,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危險。
“給我包扎?”
“美女?!闭f完,就想拉穆夭的手腕,沒聽出尾音上揚(yáng)的調(diào)調(diào)是多么的危險。
他早就看到這個女人了,皮膚在燈光的映射下,白的有些膩人,好像感受一下手指觸上去是什么感覺,一定滑的讓人愛不釋手。
穆夭突然發(fā)飆,動作迅速的將他伸出的那個胳膊拽脫了臼。
兩只手指夾著一塊玻璃碎片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想給我包扎,嗯?”
那個人明顯是還沒有從胳膊脫臼的疼痛里緩過來,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喉結(jié)有些聳動。
旁邊他的看戲的朋友走了過來,將穆夭圍了起來。
一群富二代們,紈绔的樣子,能看的出來都是經(jīng)常打架的。
穆夭余光瞥了一眼,耳朵里朦朦朧朧的能聽到威脅她的聲音,還能感受到有人試圖將她拽開。
戾氣陡然升起。
她打不過江晏,還打過這一群渣渣嗎!
猛地轉(zhuǎn)身,抬腳,沒有辨認(rèn)方向,便踢到了一個人的下體,耳邊傳來了凄慘的叫聲。
混著幻覺里的凄慘的哀嚎,穆夭竟分不清哪里是現(xiàn)實(shí)哪里是記憶了。
但是穆夭的眼底瘋狂閃爍,一挑五,竟是絲毫沒有落入下風(fēng)。
穆夭喝了酒,伸手卻沒有絲毫的退步。
一招一式都專招呼人體脆弱的地方。
一分鐘不到,地上便躺著五個人。
穆夭右手還淌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眼睛瞇著,眉尾勾著,伸出舌尖,舔了舔右手滲出的血。
看著“姍姍來遲”的酒吧保安,聲音透著一股子瘋狂:“怎么,還想打架嗎?”
保安:“……”誰想和你打??!
地上有個人顫悠悠的站起來,用食指指著穆夭:“你等著……”
狠話還沒說完,便被穆夭掰著手指,肚子上挨了一腳。
穆夭拽著他的頭發(fā)狠狠的磕在了桌子的邊緣,控制著力道,只是將人磕的眼冒金星,頂多有點(diǎn)腦震蕩。
嗓子已經(jīng)沙啞的不成樣子:“不知道老子我最討厭有人用手指著我嗎?”
“還有,你說讓我等著什么?”
這一個角落聚集了這一層大部分人的目光,在這家酒吧打架惹事的無一例外都沒有在這家酒吧里面出現(xiàn)過,很多人都好奇這幾個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