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忌按照汪清揚的指點,盤膝坐在巨石之上,眼睛閉上。
用心去感受周邊的樹木,群山,河流,村莊!他心無旁騖的感應(yīng)著這個世界,努力和他周圍的世界建立某種聯(lián)系。
他的思緒在這一刻得到了平靜,他能夠聽到鳥的鳴叫,風的吹動,以及太陽的溫暖。
在這一刻,李無忌坐在山崖之上,真正的進入到一個無我的境界!
河流在消失,群山在隱去。他隱隱之中,看到一片汪洋大海,大海之上有一條望不到的盡頭的道路通向未知的彼岸,他站在茫茫大海的邊緣,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個世界的盡頭。
突然感受到了一種渺小和卑微。
而同時,他的身體正在發(fā)生某種神奇的變化。
就是這一種冥想,山巔之上的靈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絲一縷的在匯聚,從他的鼻端,匯聚到他的氣海。
李無忌站在海邊,看見海浪在慢慢的襲來,拍打著他的腳尖。
這就是靈氣在慢慢的沖刷著他的身體。
汪清揚看著周圍的靈氣正在匯聚,臉上浮現(xiàn)出滿意的笑容,嘆道:“不愧是天啟者,第一次冥想就能調(diào)動天地靈氣,我門下三千弟子,沒有一個能有這般天賦,果然是為修行而生??!是一個大才啊!”
李無忌的才華,令汪清揚贊不絕口。
時間就這樣在一點點的流逝,直到過了半個時辰,李無忌才結(jié)束了這場冥想。
他睜開眼,就站了起來,說道:“大師,我剛才看見一片汪洋大海的海浪在沖擊著我的腳,這時怎么回事?。 ?p> 汪清揚一驚,他第一次冥想才看見一條江,而李無忌居然能看到一片海!
在修行界有這樣的傳言,看到一方池塘成下等修行者;看到一條河成中等修行者;看到一片湖成上等修行者;看到一條江成上上等修行者;看到一片海,成無上修行者。
這李無忌的天賦簡直太過妖孽了。
汪清揚只是眉頭一皺,便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這就是冥想,他能把你帶到你意想不到的地方?!?p> 汪清揚并不想給李無忌留下他很特別的形象。
但是李無忌卻很興奮,他樂呵呵的說道:“是??!我感覺我精神非常好,我這樣下去,是不是,也就算步入了修行得道路??!”
“對!你現(xiàn)在先不要激動,你現(xiàn)在每天早上晚上得學會冥想,吸納天地靈氣,其他時間得淬煉自己的頸骨,這樣雙管齊下,你的修行速度會異與常人?!?p> 李無忌激動得不行:“好的汪大師,弟子一定謹遵你的教誨。”
……
就這樣,李無忌早上和晚上冥想,其他時間就鍛煉自己的頸骨。就這樣7天時間過去了。
有一天中午,他們正在吃飯的時候,飛來一只白色的信鴿,撲棱撲棱的落在汪清揚的肩上。
汪清揚取下小手指大小的信件,那只信鴿便飛走了。
汪清揚將信條看完,對著李無忌道:“我門下弟子說,他們會在明日午后,在鎮(zhèn)上的一個荒廢的礦場與我相見?!?p> 李無忌道:“大師,你的弟子已經(jīng)從雪山回來了嘛!”
汪清揚道:“按照約定,他們是應(yīng)該在這幾日到達三江鎮(zhèn)?!?p> 李無忌道:“那為何不在鎮(zhèn)上見面??!”
“我們翟家,歷來行事低調(diào),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安排他們在礦場見面?!?p> “原來是這樣??!”
“對!明日你也與我同去?!?p> 李無忌早就想見識見識翟家的弟子,他聽說翟家行事一向神出鬼沒,只有在發(fā)生戰(zhàn)爭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其他時間根本難尋蹤跡。所以李無忌不假思索的就答應(yīng)了。
三江鎮(zhèn)的礦場,在多年前是一座大型金礦,經(jīng)過很多年的開采,金礦早已枯竭了,現(xiàn)在徹底荒廢了。
李無忌、汪清揚二人是在午后時分來到礦場,那一天黑云密布,一片陰沉。
整個礦場也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草木,鳥獸,只有光禿禿的石頭。
他們走進這片礦場的時候,自覺里面,陰風陣陣,死氣縈繞。
李無忌自覺的汗毛倒立,這一個礦場儼然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場一樣,一股陰森森的寒意從那礦場中蔓延開來,讓人發(fā)毛。
汪清揚也有同樣的感受,他感覺有逼人的戾氣縈繞在這個礦場上,更有上古兇獸的氣息在這片礦場上飄蕩,整個礦場布滿了殺機。
他每走一步,這種殺機就越加的強烈,而且兇獸的氣息也更加的濃郁。
汪清揚小心的說道:“這兒有埋伏!”
李無忌也有警覺,戰(zhàn)場的廝殺,早就練就了他對周圍環(huán)境的敏感性,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能察覺到危險的氣氛。
只從他踏入這片礦場,陰森,寒意,一片肅殺就一直籠罩在礦場的上空,李無忌用鼻子都能嗅到危險的氣息。
李無忌知道,有王清揚這種級別的修行者在此,任何埋伏都將落空。
他們走到礦場最中心的地方的時候。
這種危險的氣氛變得越加濃郁了。
“你們出來吧!”汪清揚站在那兒,突然開口說道,其音綿長,洪亮,回蕩在整個礦場之上。
過了片刻,終于有聲音回應(yīng)道:“汪清揚,我們在這兒等你很久了?!?p> 只見在200米高的峭壁之上,有一個穿著灰衣的中年男子,正立在懸崖之上,他的身材中等,體型消瘦,面色冷峻,雙手抱著一把長劍,神情冷漠得注視著他們。
灰衣長袍無風自鼓,只有一片大家風范!
汪清揚早就察覺了這兒的埋伏,但是他一向睥睨天下,并不將這場有預(yù)謀的埋伏放在心上。
他神色平靜,古井無波,淡淡的說道:“你們都出來吧!就你一人奈何不了老夫!”
那人的嘴角劃過輕蔑的一笑,道:“我知道名動天下的汪大師,已經(jīng)踏入了地極境,便不將我們這些玄極境的修士放在眼里,你一定要為你的傲慢付出慘重的代價!”
汪清揚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夫行走在天地間有也160載,什么樣的風沒有見過,什么樣的雨有沒有見過,就你們這些阿貓阿狗有能掀起什么風來嘛!”
那男子的臉上閃過邪魅的微笑,說道:“這兒我們已經(jīng)布置天羅地網(wǎng),今日這個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縱然你是地極境強者,也休想逃出去?!?p> 汪清揚依舊風輕云淡:“你們盡管上吧!”
“你放心,你的大限之期已到,就不用這么著急了。你知道是誰要取你的性命嘛!”
王清揚哈哈大笑:“老夫一生反戰(zhàn),想要殺我的人,想必是諸國的國君吧!”
那人笑道:“算你還是個明白人,魏,趙兩國國君想要你的項上人頭。”
李無忌自始至終都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聽到魏、趙兩國的國君想要汪清揚的性命,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盡管汪清揚修為通天,但是魏、趙兩國乃是當今強國,國內(nèi)高手如云,如果他們動用自己的國家的力量向汪清揚發(fā)難,的確兇多吉少。
而且汪清揚的名氣在諸國之間,猶如神明一般,為天下第一宗師,還沒有那個國君敢明目張膽的向發(fā)難汪清揚。
一旦向王清揚發(fā)難,會令整個修行界震動,也會令天下士子心寒,即使有國君敢開罪汪清揚,但是還沒有那個國君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汪清揚背后這兩個舉足輕重的階層。
這兩個階層是精英階層,是各國國君全力籠絡(luò)的寶貴人才資源,如果沒有天下士子和修行者的支持,要想在諸國之間,某得一份強國的地位,難與上青天!
人才從來都不是那個國君敢忽視的,忽視的代價就是亡國滅種。更不要說在中州大陸,天下諸侯爭相圖強的關(guān)鍵時刻。
即使是做做樣子,諸國國君,也會給汪清揚無上的待遇,以向天下士子、修士彰顯,我是禮賢下士,重用人才的。
李無忌想到這兒,不禁為汪清揚和他自己捏把冷汗,魏趙兩國國君肯定是掂量過后果的,如果是這樣他們真的就兇多吉少了。
沒有什么人能夠抵擋兩個國家的攻擊。